定格的瞬息

作者: 未少 | 来源:发表于2022-06-22 22:38 被阅读0次

    好久好久没有看电影了。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好久好久没有静下心来,集中全部精力看一部电影了。

    更加精确的是,好久好久没有对一部电影产生兴趣,而又集中精力全力观看了。

    于是就在这个南方突发大雨倾盆的夜晚,突然问了自己一句——为什么不能回到原来?

    “为什么不能回到原来?”是女主角伊芙琳产生混乱和动摇的开始。

    这句话暗含这一个意思——为什么改变了?

    是啊,为什么改变了?

    2019年的口号是“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是不是也在预示着“为什么不能回到原来?为什么改变了?”

    我想很多人找了很多理由,仍旧绕不出那个圈。

    像蜂窝网断线时不断旋转的加载缓存,永远是闭环的螺旋。

    今日这篇文,献给忘记了自己的我们,已经忘记了坚守的自己。


    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今日要讲的是女儿joy.

    讲述她是因为太有代入感,谁都可以是生为儿女而存在于宇宙,却不一定会生为父母而存在。

    因为生为儿女,所以能从小辈与长辈之间的独特联系与视角出发来看这部影片。

    我想,没有人能逃得过青春期的叛逆,也没有谁就一直乖乖的当个笨小孩。

    我们终究都是要不可逆的长大,都是要承担起自己的一份责任而存在的呀。

    影片中的妈妈伊芙琳一家经营着洗衣店,每日忙忙碌碌,为生计而存活,为家庭运转而存活。

    而当你只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明天的生计时,你便掏不出或者不愿意掏出时间来润色生活。

    伊芙琳一家便是如此,女儿叛逆出走,丈夫谋划离婚,生活不再可爱而有趣,只有无尽的责任与无奈。

    女儿joy的叛逆是可见的。

    家庭的主心骨伊芙琳像个磁铁模块一样,可以完全发挥功能去满足外界对其的要求,但她却完全留不出任何时间给家庭成员,也完全没有想过把自己凝结成一个整体来掌控所有事。

    于是她只能充当被掌控的角色。

    因为被掌控,所以她忙于整理洗衣店的报税表,忙于客户的衣物,忙于煮饭,忙于照顾父亲,忙于教育女儿,但从未留出时间用来交流。

    倘若沟通交流的桥梁被挡住,人只能链接其他桥梁,joy 的离开与不理解便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在经历了报税失败的情况下,伊芙琳突然生出一股绝望——为什么不能回到原来,为什么自己要活得这么窝囊这么受气?这么谨小慎微还不好过?

    那她口中所谓的原来长什么样尼?

    在瞬息全宇宙中,她看到了自己的无限可能,是厨师,是演员,是白领,是律师,是武士,是任何一种象征着成功与体面的职业,唯独不是现在的自己。

    她拼命的体验这些角色的生活,脑中片段不断,技能累加,每切换一个角色都是带着希望与可能性的。

    她为这可能性而着迷,她痛恨现在被洗衣店困住的生活。

    她的这种可能性恰恰是joy 所经历的并且希望伊芙琳也去经历的。

    然而不同的是,joy经历的时候是痛苦的,她把希望寄托在母亲的理解上,也经历着从母系系统中将自己分离出来的痛苦、犹豫、矛盾、纠结。

    小时候,joy 未经人事,她所见所闻全是父母周边的,但随着接触外面世界的逐步加深,她从一个填满父母意识的小小孩逐渐长成了有了自己独特喜好与见识的大人,当这两种意识有着一定的冲突与交锋时,她迫切的需要从家庭的束缚中脱离开来,以寻求更好的生活。

    所以你可以看见追杀伊芙琳的joy,是第一个掌握了全息宇宙的存在,她随时随刻可以幻化出任何角色,持有任何武器。

    你可以说joy能力很强,但我认为此刻的joy很弱小,她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极度不稳定,脆弱的可怜。

    因为不稳定所以才可以随意变幻呀。

    “披头散发,很多疤,不认得我的话。

    然而发芽,笑着花,肚子越来越大。

     以为所见之人同自己故意傻瓜 ,终于因我相信的而感到了害怕。”

    有人会发问——为什么要这样做?其实不分离也可以继续一起生活下去的。

    从某个角度看 ,joy其实有点痛恨自己的存在。

    她看见伊芙琳忙忙碌碌充当了各种角色,认为自己的出现束缚了母亲奔跑的脚步,抹杀了伊芙琳的其他可能性。

    这何尝不是一种镜像的感情投放?

    把对自己现状的痛恨投放到相近角色人的身上,以杀死对方来完成杀死自己的使命。

    她像个暴躁的闪电,癫狂时随意鞭打,平静时缓慢移动。

    她伸出双手向宇宙要个答案,瞬息万变却没有一个定论。

    如果会怜悯我,又何必抓住我,鬼扯,原谅恶魔,咬碎牙胆怯和落寞.

    怎么不问问我,人类啊故意的,为什么不偏不倚,选中我一个。

    如果会贪恋我,又何必伤害我,是呢,原谅你呢,负重一万斤长大着。

    怎么不救救我,人类啊可笑的,为什么凋零了的,不止我一个。

    是否会,拽着我,掐着我,撕破着我。

    是否会,勒着我,咬着我,扯乱着我。

    一会就好, 让我躲躲 ,悄悄躲躲,真的有在很怀疑呢,也许世界并不欢迎我。

    《负重一万斤长大》歌词

    伊芙琳get到了自己女儿的这个想法。

    她接受了与女儿一样的角色变更,甚至更多,把自己一生所见到的任何角色都塞进了自己的大脑,意图在那些不稳定中寻找稳定的钥匙。

    于是她看见了,在各色人生中,她每一个世界都能看见自己的爱人,与之亲密,与之交谈,与之并肩作战。

    她感受到了由内而发的家人的核心力量,所以她率先从那些短暂的其他人生中清醒了过来,牢牢的站在了地球表面。

    joy不理解,她以为伊芙琳即将成功的去追求自我了,为何突然又不再前进?

    她从不知道现在的生活正是伊芙琳所追求的。

    joy想要理解,想要自由。

    而伊芙琳想要一家人齐齐整整的生活。

    幸福是奋斗出来的。

    joy终结还是个孩子呀,当然不理解血缘的奇妙,也不理解父母与儿女之间的剪不断理还乱的联系。

    但感谢伊芙琳又一次承担起了这份尴尬。

    他们终于打破了语言的禁忌,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他们终于和自己达成了和解,也和对方达成了和解。

    他们没有什么误会,只有沟通不够的阻碍。

    好在他们都没有放弃,也就没有失去希望。

    他们从一开始就呼喊着“为什么不能回到原来?”

    但他们最终回到了原来——成人世界的初心与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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