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3月,我辞去了在广州中山大学第一一附属院的工作,决定回家跟朋友一起电商创业。起因是我一高中时候的哥们过来跟找我谈一个X宝的项目,他从2014年开始做百度竞价,身家四百来万,事业小成。他需要我的人脉资源,我需要他的技术支持,一拍即合。我自·觉得我不是那种能守住一份工作安安分分过一辈子的人。当时我女朋友(或者说是情人,她已为人妻,育有一子)浅浅的抱着我的左臂,用她右手的小指抠着我的手心说:可以不走么?我微笑着说:跟你说过的嘛,离职手续都办好了呢。她看着我的眼睛说:“可以不走么?”眼中一阵若有似无的黯然。我微笑着说:给我一年时间,事业一有起色我就八抬大轿把你娶回去。她很开心,说不要八抬大轿,要香车宝马。“哈哈,那就香车宝马”。我把她搂在怀里,轻踮脚尖,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没错,她除了胸偏小——高挑,苗条,优雅,有气质,颜值高,善解人意;职业女性,坚持经济独立,从来不肯花我的钱(除了吃饭,她从不跟我抢埋单),在我的朋友面前,总是表现得优雅得体。当时我总以为,有了钱就不存在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说干就干,回到家乡,拉了两个要好的朋友商谈好细节,每人出资8万,租写字楼,拉网线,置办办公用品,招人……年轻气盛,热血澎湃,冲劲十足。这是一个X宝店群的项目,核技术在于批量做店,用店群去抓取‘X宝上新’这一块的流量。硬件方面:需要很多的亲戚朋友帮忙开X宝店,需要很多手机号,很多台电脑,很多条网线(一条网线只能挂2个店铺)。软件方面:刷单,批量抓产品,做标题,批量上传的一些软件。(比如选品用到逐鹿工具箱、复制产品需要用到小猪复制)。操作步骤主要是1.选品,2,关键词去重复,3抓取标题,4,上传产品。上新的一个星期内,X宝会给每个店挺可观的流量(当时上新,每个店铺日均流量在1500左右,每个店会有3-5单的成交,多的能达到十几单),然后流量会慢慢减少,少到出不了单的时候,全部下架,再交叉上。所谓的产品,都是去别的店铺直接复制,然后按百分比加价,一般是翻一倍。每单的平均利润是70块,当时我们做了50多个店,最好的时候平均下来每天有5单,那么一天的毛利润是5乘70乘50=17500,每天接近两万块的利润。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2016--2017年这段时间接触电商的朋友也许多少都听说过这个项目。简单的说,所谓的电商,就是只要你有办法能抓到流量,你就是王,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消费者是如何去思考的;就算同一款产品,同样的详情,有些人就喜欢挑价格高的那一款来拍,也许他们觉得贵的才是正品。退一步说,要是100个人看到你的店铺,没有成交,那么1000个呢。所以,做店群的思路很简单:只要你能找到一个店铺一天能赚100块的方法,那么你做10个,一天就能赚1000,100个店一天能赚一万。运营100个店最多20个人就能搞定,加上软硬件方面的开支,一天超不过3000的消耗.所以,一天赚7000块的工作上哪找去?
不过这类项目一般比较短命,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复制,漏洞会越来越明显,到这种漏洞让消费者意识到上当,对平台产生比较严重的负面影响的时候,平台的风控系统便开始启动,清理钻空子的蛀虫了。当时淘宝走的第一步是实名认证,于是50多个店铺,轮着去找店主刷脸,几乎跑断了腿;接着是查重复铺货,接着是图片侵权……。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跟平台混,他要搞你,你永远玩不过他。从开始到店铺大面积死掉,只历时了四多月的时间,前面一个半月时间基本花在开店和人员的培训上面,后面的一个月时间,基本花在找人刷脸和删删改改上;批量做店最大的难点在于,出现问题的时候,一个小小的改动,会耗很大的力气。后期问题来的时候,让员工苦不堪言。所以除去头尾,真正的黄金时间只有20多天。这个项目做完,除去人工和软硬件的开销,并没有赚到太多的钱。走到这里,我开始意识到,就创业而言:思路大于时间,时间大于金钱。摊子已经铺开,不能坐以待毙,选择了创业,只要还能喘气,就不轻易言弃。
近半年的时间里,远在远方的她,会时常打电话来嘘寒问暖;事业上的事,从来都只是问问项目做得怎么样,碰到我言语卡顿,情绪不高时,她总是说:‘慢慢来’。轻轻的一笔带过。我不联系她的时候,她也不怎么联系我,也许是不想影响我工作;她总是那么善解人意。我生日那天,她给我发来信息: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独饮长江水。而我的思念,已经拉得很长很长: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半年时间里,闲暇时候,我们之间一幕幕的过往,如电影般一幕幕的放:朋友请去唱歌,走进门对视的第一眼——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她找我喝的第一杯啤酒——哈尔滨啤酒;我们第一次一起唱到95分的歌——张惠妹的听海。后来我说她是我在这种场合里第一个主动去加微信的女孩子,她总是面带娇羞的说不信,因为那天她说要回去的时候,我直接搂着她的肩把她送下楼送上车的。这种第一次见面就搂人家的行为一直让她觉得很流氓,并且有点不可思议;我说那是酒壮怂人胆。第二天一上班,我就迫不及待的给她发微信,直到下午她才回,说是陪妈妈逛街去了。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无话不谈,可以到很晚。直到她感觉出我要追她的意思,才跟我说她已经结婚了;我有点小尴尬,嘴硬说干嘛突然这么说,难不成你对我有非分之想。接下来的半个多月,微信一直不回,有一天突然回信息说她怀孕了,意外怀上的孩子,三个多月才发现,不太健康,医生建议不要,正住院准备做手术;她老公那方面不太行,前一个孩子是多方寻医问药才有的,没想到会再有。我说下班要去看她,她说不太方便吧,去看她的话休息不好,怕第二天影响我上班。这让我有点懵圈,是她话里有话还是我自作多情?说去看她,又没有说要过夜,看完她我可以回家睡觉呀。可是我没有说,我只是借势下坡的说,我上班没什么事,可以偷懒补觉的,我可以把电脑带过去一起看看电影。老子情商250,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吃过晚饭,我们一起重温了一遍大话西游。医院病房紧张,广州的医院向来如此。只有大病房,几个病人一起住的那种,睡觉的时候就拉上帘子。十点多的时候关灯睡觉了,我一直趴在床边,睡得很辛苦,直到她掀开被子让我上去一起睡。这就让我有点纠结了,她虽然正在生病,第二天还要做手术;可是都睡一张被子了,要是我没点表示,是不是说我禽兽不如?睡了几分钟,她背对着我,我试着抱她,她把我手拿开;多试了几次,她不再反抗;当我把手伸向她的胸部,她一直把我的手甩开,死活不肯;我兴致上来,坚持不懈,她一直用双手死死护在胸前;她不好出声,因为还有别的病人;直到她愤怒的转过身,嘟着有些苍白的小嘴,用漂亮的大眼睛瞪着我——尽管光线昏暗,而我此生都不会遗忘的大眼睛!她住院的那几天,我们一直相拥着入眠。后来每当说起住院的第一夜,我总问她死活不肯放手是不是因为胸小;她总说我流氓,不是怕吵到别人早就把我踢下床了;那一晚,我们都没怎么睡,默默相拥,感受彼此的温暖。跟她一起住院的的病人总是羡慕的对她说:你老公真好,一直陪着你。其实我并不是她老公,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真正的老公,在住院期间只来过一次。后来,我在她上班的公司附近租了一间房,我下班早,可以回去做饭,她吃了饭我吃了她再回去;她老公是货车司机,回去的晚,而且绝不会做饭给她的;刚做完手术不久,不能老是吃外面的东西的。能一起吃饭的这份平凡,是何等的幸福;而当时的我,竟没有细细咀嚼。
人总是这样,身处幸福之时,不懂细细品尝,目光总是望向远方;直到幸福渐行渐远,才拉长了鼻子拼命回味——试着把曾经拥有的幸福再全部找回。
2017年7月中,公司开始亏损。手上能运营的店铺寥寥无几,之前的方法也不再行得通;公司25名员工,一个月光工资就10万;对一个稚嫩的公司来说,这副担子过于沉重。三个股东开了个沉重的会议,有两条路:一,转做精细化运营,打造爆款;二,找别的店群项目再上。选第一条路,要裁掉大部分的员工,一则是控制成本,二则是做精细运营不需要那么多人,三则这些员工多数是刚刚毕业找第一份工作的小女孩,并没有运营的经验,留下来没多大用处;选第二条路,依然要先裁员,因为店群项目需要经过测试,也更需要资金的支撑。裁员似乎势在必行了。另外两个股东一致提议先裁员,再想办法,精细化运营没有经验,新的店群项目遥遥无期;认为眼下的情况控制成本最关键,一旦没钱,寸步难行。这让我心如刀割,这些员工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而且磨合了几个月,团队的默契刚刚成型;我的理解,有团队在,有人在,才有更高的效率,才有无限可能。我提出让我跟员工开个会讨论,把工资从原来的4000一个月变成1600+提成。他们觉得我天真,员工也不傻,提成是按照利润来发,按照公司的现状,提成遥遥无期,1600的底薪生活都成困难。我按照我的想法,跟员工开了个会,说到降工资,嘘声一片;平时开会,她们总喜欢听我长篇大论,面带微笑;这一回,每个人都面无表情,空气像凝固了一样。我把公司的现状开诚布公的跟大家表态,并画了一些我自己都不太相信能够吃得到的大饼,还有各位对于公司有多重要的一些言论,去或留,到第二天做出决定,不愿意跟公司一起走下去的,可以领了工资就走.下班后,她们自己拉了一个群,展开了很长的讨论,这也是后来我才知道的。第二天,只走了3个,都说是要回学校考证,准备出去实习的。员工们的表现出乎我们的意料,看着默默做着手上的事,像往常一样工作的员工,让我感动得热泪盈眶,这是许多年以来从未经历过的感动。如此一来,人工方面的开支就降到了像裁员以后那样,而且保留了一个可以甘苦与共,更有效率,更有凝聚力的团队。因为做店群,就是跟时间赛跑,早一天能上线,就意味着呈几何倍数增长的利润。
机遇总是眷顾有准备的人,转机就在8月的中旬。这是一个X东的项目,京东在这年3月份左右开始开放第三方入驻,意图很明显,就是为了吸引更多的商家,要吸引商家,规则相对而言就会比较宽松,规则宽松,就意味着机会;所谓做店群,说白了就是用简单粗暴的方法去钻平台的漏洞!我们加班加点的研究X东第三方入驻的店铺,再打探别的电商团队的动向,很快就摸索出了方法:这个方法无脑到让你不敢相信——很大程度上,获得的流量跟上传的产品数量成正比!这就意味着只需要疯狂的往店铺里塞产品,流量就会蹭蹭蹭的往上涨,之前说过了流量是啥,流量就是白花花的钱!而且X东的客单价高的惊人,根本就不怕抽取多少点数和收多少的服务费(京东抽取营业额的十个点和一年一万多的服务费)。
8月下旬,入驻X东的流程和材料已经摸清:办理营业执照——申请品牌授权——联系专员提交材料。品牌授权容易弄,直接花几百块钱买;X东审核也快,也就两三天。可是营业执照这一块,走正规流程去注册,前后下来需要一个月;找中介弄半个月可以下来。后来托朋友这边找关系,一个星期就能下来。我们一边紧锣密鼓的办理营业执照,一边找朋友这边拿现成的营业执照,改个经营范围就能上。凑出来三个店,20多个训练有素人上产品,每个店一天能上5000多的产品。得到的结果,让我们喜出望外,甚至于有点不知所措!一个新店上去,一天的营业额破万!这意味着什么,我们是这样上产品的:复制过来的产品,价格乘以2.5+50.也就是说,除去七七八八的东西,每个店一天能产生5000以上的净利润,那么十个店呢……。路子走得通,那么遇山开山,过河搭桥,所有问题都不在话下;一个X东店的保证金根据类目的不同在3-5万这样,资金不足,还有信用卡,网贷;利润摆在那里,拉投资——谈好分成跟亲戚朋友一说,谁都能拿个五万八万出来!一个月后,算上我们自己的店,还有亲戚朋友的店,我们手上总共有17家店,加上流动资金(X东的回款是22天)总投资接近200万。我们也就可以抽身出来了,提拔了两个个技术运营总管,两个客服总管,聘请了一名专业的会计,前途光芒万丈!只要店铺能再支撑个三五个月,属于我们人生的第一桶金,要超乎我们的想象!我们突然成了年轻有为的老板,走路都带风;一跟身边的亲戚朋友聊到事业,不管是上班族,还是平日里老是哭穷的个体户,好像都表示随时都能拿出个十万八万来投一两个店。
9月上旬,我给自己放了个小假,迫不及待的来到她的身边。她6点钟下班,我五点多去到她公司附近,一家她让我先去的湘菜馆;她来自湖南,却不能吃太辣,约会的时候却总是坚持要吃湘菜。饭馆挺大,只是没到饭点,零零散散两三桌客人,我捡了远处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根烟,给她发了信息,知道她来不了那么快,仍忍不住时不时的抬头望向门口处。6点十分,一个高挑的身影走进门,只是抬头扫了一眼,并没有东张西望,就径直低着头往我所在的方向走来;黑色的中短款小皮裙,让本来就修长的腿更显修长;假两件镂空松腰白色上衣随着步伐摆动,给人更多关于纤纤细腰的想象空间;微卷的波浪型长发,浅浅的遮住半边脸流泻到胸前;黑色的高跟鞋踏着轻快的步伐,袅袅婷婷的走来。看到我,她用修长纤细的手指撩起长发,娇羞的微微一笑,轻轻的说了一声:好久不见,坐到我身边。我只是一直用极不礼貌的目光将她全身上下上下打量,直到她羞涩的抬起手打了我一下:“看什么看”。这样一个已为人妻为人母,并且在一个已经发生了关系的男人面前,我不知道她这份娇羞是如何一直保持的;每次见面,我总会想起徐志摩的那一句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我却从未意识到,后一句竟然是: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有甜蜜的忧愁——沙扬娜拉!我不知道,从相遇到别离之间,竟容不下一丝丝的距离。
“你就穿这身上班呀?”我问。
“有什么不妥么?”她看着我一脸无辜的问。
我很无耻的把手放在她没穿丝袜的大腿上:“你们公司的男同事都不用吃饭的吧,还招不招人?”
她甩开我的手做了个愠怒的表情,抬头望了望,然后看着我的眼睛,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你秀色可餐呀”。我笑笑说。
她羞涩的转过头不看我,微酸的说:“你们公司不都是刚毕业的女孩子么,你几个月没吃饭啦?”。
我不说话,一直看着她遮住脸的长发,忍不住伸手轻轻撩了一下;她转过头,我用目光捉住她的眼睛,对视了几秒,她羞涩的转过头:“干嘛!”。
我说:“我的眼里只有你”。她只是娇羞的笑笑没说话。
“你刚才一进门就看到我了么?”我问。
“没有呀,你不是总喜欢坐在靠窗的角落么”她轻轻的说。
我清楚的记得,当时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而我并没有细细去品味,甚至只是有点小得意。我清楚的知道,我们的爱,并不是出于她是心如死灰的少妇,我是单身已久的狗;我们血型相同,性格相似,心意相通,真诚以待,真心相爱;我们之间不需要去容忍,去迁就,因为我们根部不会产生狗血电视剧里为了丰满剧情而强行上演的误会;我们互不干涉,从不勉强对方做不想做的事,我们从不把一些小情绪,小怨愤留到第二天;只要我们在一,就能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单纯的快乐!她总是在动情的时候喃喃自语:为什么不早点遇到你。而我,是如此的麻木愚钝,自以为是,后知后觉。是我,辜负了她这份情深一往。
我们照例点了一大桌的菜,至今我仍然不明白,为何在吃饭方面,她从未想过替我省钱。自从我离开了以后,她换了一份离家比较近,做蛋糕连锁招商加盟的工作;自入职的第一个月,几乎月月销冠。是呀,若我作为客户遇见她——这样一位认真,漂亮,优雅,落落大方的女销售,我该如何去拒绝;我甚至想,不管我们以何种方式相遇,确认过眼神,属于我们的故事注定会发生,命运也无法阻挡。吃过饭,我们一起回到我在附近订的酒店,她照例在变成灰姑娘之前离开,而没有给我留下水晶鞋。
她一个月只有四天休息,给我留了两天。第二天,我们相约去一个花园式的公园,她想要拍照。有点不同以往的是,她让我用我的手机拍了很多照片,也让路人给我们合了几张影;和以往一样,她的手机拍了很多风景照片,组图发了朋友圈;然后用我的手机给我发了一条朋友圈:图片只有我两握在一起的手;文字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发出去不久,就收到很多朋友的点赞和脱单祝福。这是她第一次对我生活的主动干涉——于我而言是甜蜜的干涉,并不介怀;当时我只当做是女人的一点小心思,并未认真体会其中深意;我太习惯于拥有这份感情,习惯到以为永远都不会失去。我好几次戏谑的问过她,为何把我藏得那么好;而她总是很认真的回答:我不想给你带来麻烦,而且就算离婚,我也不想站在不道德的那一方。
第三天,她想去买衣服,我们回到曾经一起生活的地方,陪她逛商场,买了几套衣服,她仍然坚持不让我买单;看了一场电影,在我们曾经熟悉的那家湘菜馆吃晚饭。以前,不管是在我住的楼上,还是在酒店里,她总是习惯先打车,让每一次分别都变得匆匆忙忙;这一次,她让我送她下楼,替她打车;
我有点不舍:“就算是今晚,也不可以不回去么?”,
她仍只是轻轻的说:“不行,要回去”。我无奈的摇摇头,掏出手机,正准备搜索目的地。
她抢过我的手机放到口袋里,左手紧紧抱着我的左臂,右手紧紧握住我的左手,情绪有点激动的说:“能不能不要说再见?”。
我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傻瓜,又不是不再见了”。
她把我抱得更紧:“不要说再见!”。
“离别就是为了再相聚嘛”我想换更好的词,可是我词穷了。
以前,在公共场合,她从不会跟我有过于亲昵的动作,最多只是拉着手;搂着她的肩她都会甩开;而这一次,我们就这样抱着,在马路边,在众目睽睽之下。
我竟不知道,她在等,在等一个我曾经许下的关于八抬大轿和宝马香车的诺言;在等一个与其说我自认为时机还不够成熟、不如说早就被我抛诸脑后的诺言!假如时光能回到这一个拥抱里,天荒地老,沧海桑田,我也不会放手!可是,你我都知道,这是一个多么愚不可及的假如。我不知道,爱一个女人,就要给她一个看得见摸得到的未来;而我,却永远只着眼于现下。
几分钟过去了,:“好啦,下个月我再来看你,大家都在看着我们呢”。
她放开了手,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嗯,下个月过来一样提前通知我,我安排休息,不要突然过来,我怕没时间陪你”。
“嗯,知道的”。我微笑着把她送上车,她上车坐好,摇下车窗,恋恋不舍的望着我;也许是错觉,我隐约看到,她秋水般纯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凄然。
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窗,就绝不会再给你留任何的门。
全部的工作都交给了新任命的主管,几个月来她们都在重复同样的事,做起来得心应手。她们只要把每天的销售情况和遇到的问题下班的时候向我们汇报。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去关注行业的动向;并且这个月来,应酬莫名的变得多了起来。我们了解到,许多团队都开始着手这个项目,一下子投个三五百万甚至上千万的都有;操作起来简单,来钱又快的肥肉谁不想抢。从平台的角度来说,这是个不好的信号,大资金的注入会很快的把这个漏洞捅大,就会加速平台风控系统的触发;可是从竞争的角度,我们已经建立的绝对的优势,思路我们走在了前面,时间我们走在了前面,金钱方面最不重要,毕竟大有大的做,小有小的做,赚多赚少的问题而已。营业执照需要时间,品牌授权需要时间,而且运营的方法,也不是一两天就能摸索出来的。如此看来,我们要比别人走得快一个月,我们需要的时间不多,三个月足够我们盆满钵满了。我们盲目乐观的想,越多人进来,越说明我们走上了一条正确的路。
10月初,晚上9点,我们几个朋友在酒店的麻将房里欢乐的搓着麻将,我们的主管打来电话,两个老总轮番摁掉,还开玩笑说汇报工作的,现在赚钱要紧。打到我这里,我上厕所,就接了。
“X总,全部的店铺被罚款,总共20多万,现在怎么办?”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
“什么?再说一遍”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边又清楚的重复了一遍。
“知道了,我们马上到”。挂了电话,把消息跟他们说了,几个人都蔫在了桌子上。下楼驱车赶到公司,开了个紧急会议,讨论结果,两个方案:1,下架全部的产品,把风险降到最低;2.保留一部分店铺,看看会惩罚到何种程度;据以往的经验,风控开始的时候,规则是一条一条出台的,一下子把商家全部搞死,平台的利益也会损失不小,不过,平台这种力度的风控手笔,也是见所未见,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直接就罚款。最后选择了第二种方案,以为只要盈利能大过罚款,就能撑下去;毕竟20多人等着吃饭,全部下架,也是死路一条。见招拆招,走一步看一步。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是,同一个坑,许多人会踩许多遍才会长记性;同一个错误,总是一错再错,才会痛定思痛。越是在乎的事,越容易当局者迷;越是在乎的人,越容易造成伤害。改变是痛苦的,尤其是当你自己都不清楚该改变成什么样子的时候。做店群,一个小小的问题,会被十倍百倍的放大,跟你经营的规模成正比。我们明明知道,风控一旦开始,不到整个项目完全死掉,是不会停止的。可是投入了那么多,花了那么多心血辛辛苦苦搭建起来的那么优秀的团队,谁也做不到说放就放。我们试着跟着平台的规则去做整改,把损失降低到最低限度,想着实在不行,就改走精品店路线,做爆款。接下来,各种新出台的规则不断出台,先是限制每天上传产品的数量,然后是限制整店上传产品的数量。惩罚的手段也越来越五花八门,先是图片侵权,重复铺货,品牌不对称……,锅越补越漏。不同于X宝的是,就算再怎么违规,云哥很少会直接扣掉你的货款和保证金。可是东哥做得出。到最后,我们的店铺和投资人的店铺,能提出来的钱只有80多万,而且还背上了许多起诉和待解决的罚款;职业打假人也在这一块找到了机会,因为每个店铺都只拿一两个产品的授权,然后乱七八糟的品牌都往店铺里面塞,这样,打假一打一个准;还要应对来自同行的恶意下单。那段时间,我们都疲于应对工商投诉,和职业打假人的各种骚扰。我们慢慢心灰意冷,员工也慢慢看不到希望了。对于一个公司而言,最致命的是现金流,现金流一旦青黄不接,离倒闭也就不远了。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保留了几个出单比较稳定的店铺,可是营收根本支撑不起这么庞大的开支。兵败如山倒,2018年3月中,公司宣布解体。我们每个人背上了40多万的债务。另外两个合作伙伴,家境相对优裕,东挪西凑,这些债务不至于影响到正常生活。一个另谋出路转行了;另外一个留下两个权重高、出单稳定的店铺自己运营,一个月也能有个一两万的收入;而我孑然一身,手上的钱都是从信用卡或者网贷拿出来的,家里帮不上忙,父母年事已高,每个月要给双亲一两千的生活费;不到两个月时间,我的债务再也转不过来,我成了“老赖”。
2017年10月下旬,想起我跟她的约定,给她打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她说前阵子妈妈生病,假期已经用完了,过来怕是没时间陪你,你公司正是多事之秋,就别再劳心奔波了。如她所言,确实琐事很多,便没有坚持。
2017年11月下旬,给她打电话,问她有没有时间,她说月初的时候家里亲戚过来,已经把假期用完了,让我下个月过来的话,提前一点说。
2017年12月10号,给她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方便休息,她说这个月儿子放假过来玩,想把假期留着,陪儿子出去玩。
2017年12月12号,我之前在的原单位跟环保局签署的一份合约,需要签署人到场续签。医院这那边打电话让我过去一趟。第二天上午办完事我给她打电话,跟她说我在广州。
她说:不是跟你说了吗,过来先提前跟我说一声。
我说:原来所在医院有点事情需要我过来办,方不方便一起吃个饭?她说:不太方便呢,下班还有事。我有点于心不甘:真的没空么,几年不见,你肯定特别想我。
她说:什么呀,才三四个月。
我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以前我说情话的时候,她总会娇羞的笑着说:什么呀。而这一次,没有收到熟悉的反应。电话那头只是沉默。
过了好几秒,我几乎以为断线了,喂喂了两声。:“在呢,你办完事情就先回去好不好,今天真的抽不出空来”。她说。尽管有点不甘心,我还是订了回程的票。
几个月来,工作上的事让我心力交瘁,特别想见她一面;不是想要寻找安慰,是十分单纯而强烈的想念。2018年1月5号,没有提前跟她说,我直接来到广州,来到我们曾经一起生活过的地方。安顿好住处,我给她打电话说我到广州啦。
“不是跟你说了么,过来先提前跟我说,怎么突然就来啦”。她有点焦急的说。
“我想你了呢。你快下班了吧,我在以前你们公司旁边这家湘菜馆等你好不好”。我说。
犹豫了好一会儿,她说:“不行啊,我今晚要加班呢”。
“那我过你们公司那边去吧,咱们一块儿吃晚饭;明天你能不不能休息,咱们去黄埔军校那边逛逛好不好”我说。以前每次出去玩,都是她选地方,我陪着去。
“真的不行,你不要过来”她焦急的说。
“我这次过来可是专程过来看你的哦,你不肯见我,让我干嘛去呀”我有点无奈的说。我有点不淡定了,在泡妞这一块,主动提出要求是个忌讳,提要求就意味着放低了姿态,姿态放低就会被拒绝;希望得到呵护和关爱是女人的天性,你把姿态放得比她低,她是感受不到安全感的。同一句话:好久不见,我想你了;跟:好久不见,你肯定特别想我。只是简单的对换一下角度,在女人听来,是一个地一个天的差别。
“我们现在分居了,可是他总是在我公司楼下偷偷的看着我,有时候突然看到他,总把我吓一大跳”。她微带着哭腔说。打认识开始,我只见她掉过一次眼泪,有一次在说起她家庭问题的时候;她流泪的时候妆不会花,因为她不化妆,只是偶尔淡妆;她哭泣的时候,说话的语气和声调也不会因为哭泣被打乱,因而不会泣不成声。她没有哽咽,可是我看得到她的眼泪,晶莹的滴落,似两串珍珠。
“他为什么这样,玩监视?”我有点不解的问。
“你刚从广州回去的时候,他就怀疑我在外面有人了,有一次我上洗手间忘记拿手机,他翻看我们的聊天记录,之后又去营业厅查我的通话记录,还有滴滴出行的记录;我们的聊天记录,我每次回去之前都会删掉。我不承认,他就一直跟我闹,我很长时间都没法睡觉,所以就搬出去自己住了。可是他总是时不时的躲在暗处看着我,我心里特别发毛”。她说。
“你心里苦,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跟我说?”。我很难过,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她一个人默默的承受了多少的苦楚。
“跟你说又有什么用呢,这是我个人的问题,何必要影响到你。你知道么,好几次吵得不可开交,我几乎无法忍受的时候,我多想抛下一切,直接过去找你。可是我已经不是那个十几二十岁,青春年少,清清白白的小女孩了。你能接受我么;就算你能接受,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们又会怎么看呢”。她悲伤的说。
“不跟你说了么,我父母不会干涉我的感情问题,我朋友更不会戴着有色眼镜去看你,至于别人怎么看,我根本不在乎。我们真心相爱,我有自己的世界,我们并不是活在别人的眼里;何必要让世俗的眼光,成为我们情感的枷锁呢?”我有点激动的说。
“亲爱的,我能体会到你的情感是多么的真挚,我也知道你答应我的事情总是能够做到,我多么想就这样抛下全部,不顾一切的跟你走。可是,我们真能能免俗么?你知道么,上次你过来的时候,我多想跟你说‘带我走吧,我不要宝马香车,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可是我做不到,我现在心里真的很乱,我只想好好陪着我的孩子”。她忧伤的说。
“我明白了,也许我们都需要一些时间静一静。实在熬不下去,随时可以来找我。”我说。这样的承诺,是那么的轻飘,那么多微不足道;轻到似乎还没传到她的耳朵里,就早已蒸发在空气中,微到听起来像信口开河的随口一说。
活着还是死去:这是一个问题。 要做到高贵,究竟该忍气吞声 来容受狂暴的命运矢石交攻呢, 还是该挺身反抗无边的苦恼, 扫它个干净?死,就是睡眠—— 就这样;而如果睡眠就等于了结了 心痛以及千百种身体要担受的 皮痛肉痛,那该是天大的好事, 正求之不得啊!死,就是睡眠; 睡眠,也许要做梦,这就麻烦了! 我们一旦摆脱了尘世的牵缠, 在死的睡眠里还会做些什么梦, 一想到就不能不踌躇。这一点顾虑 正好使灾难变成了长期的折磨。 谁甘心忍受人世的鞭挞和嘲弄, 忍受压迫者虐待,傲慢者凌辱, 忍受失恋的痛苦,法庭的拖延, 衙门的横暴,做埋头苦干的天才、 受作威作福的小人一脚踢出去, 如果他只消自己来使一下尖刀 就可以得到解脱啊?谁甘心挑担子, 拖着疲累的生命,呻吟,流汗, 要不是怕一死就去了没有人会来的 那个从未发现的国土,怕那边 还不知会怎样,因此意志动摇了, 因此便宁愿忍受目前的灾殃, 而不愿投奔另一些未知的苦难? 这样子,顾虑使我们都成了懦夫, 也就这样子,决断决行的本色 蒙上了惨白的一层思虑的病容; 本可以轰轰烈烈地大作大为, 由于这一点想不通,就出了别扭, 失去了行动的名分。
犹豫,总是轻易让我们变成道义上的懦夫,在浑不知觉间错过一切的可能与不可能;我总自以为是的想,等到功成名就,一切安顿好,再风风光光的把她娶回来;可是,生命是川流不息的河,我们永远没有把一切准备得尽善尽美的那一天,就算有,那个时候,我还是我,她还是她么?而现在的我,垂头丧气如丧家之犬,又拿什么去给她承诺呢。
据说,每个人生下来只有一半灵魂,当你找到属于自己的另一半,并且两个灵魂合二为一的时候,你的生命就完整了。我找到了,却弄丢了,我的生命再无法完整。
从广州回来,依旧疲于处理各种层出不穷的问题,好不容易熬到过年;过完年,清算公司债务,做完收尾工作,背着一身的债,万念俱灰,一蹶不振;躲在家里无所事事,游手好闲,跟朋友打打麻将打打游戏,行尸走肉,破罐子破摔,没有诗歌,没有远方。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
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
我把这远方的远归还草原
一个叫木头一个叫马尾
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
远方只有在死亡中凝聚野花一片
明月如镜高悬草原映照千年岁月
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
只身打马过草原
海子的这首诗在我脑海中一遍一遍的重复,我反复咀嚼着这种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孤独。
2018年6月初,一个从事了几年电商运营的朋友去我家玩,看到两个房间里整齐的摆满了办公桌和电脑,开玩笑说我这是把家里当做工作室呀。我有个刻板的习惯,什么样的东西就该摆在什么样的位置,摆出它应该有的样子。尽管生活一团糟,可我住的地方,客厅是客厅,厨房是厨房,卧室是卧室,剩下的两个房间就把电脑和办公桌摆好。过了几天,他过来找我,说是想在线上做一些广西的土特产,问我有没有兴趣一起做,不做的话可以把场地租给他,反正我看片也用不上这么多电脑。我说我现在可是一身的债算,你还敢找我做事呀。他说要是你功成名就我还找你干嘛,要是你从来都没有失败过,我才真不敢找你做事。上一个项目,尽管一败涂地,可是我们三个合伙人之间好聚好散,该背的东西一起背,一切按照事前的约定,所以买卖不成仁义在。做生意九死一生,所以开始之前该约定好的东西一定要约定清楚,白纸黑字,不管成与不成,按照约定的去执行。合伙做生意最怕的就是公私不分。我让他把他的想法做成一个方案,把核心点,运营方法,优势和机会点这些整合出来。要是觉得可行,便可以开始做。
他提出的是一个做精品店打造爆款的思路,这方面是他的专长。平台选择的是x多多,这是个新兴起的社交电商平台,炒得挺火;他发现这个平台的规则跟x宝初期的规则很相似,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这让我很感兴趣。
做爆款跟做店群思路不一样,重心也不一样。做店群是先找到获取流量的方法,然后用海量的流量去砸产品;做爆款最基础的东西是产品,产品在品质和价格方面必须具备足够的优势,然后才想办法去引流。当然,不管是做爆款还是做店群,推广都是核心,数据分析是前提。没有经过科学的平台数据分析,无异于没头苍蝇乱撞,何谈推广。
说干就干,经过数据分析,我们把产品定位在红糖,罗汉果,蜂蜜这几个词比较大,竞争相对小的产品上。接着是货源,我们到货源地跟找厂家一家一家的谈,光红糖这个产品就跑了好几个厂家,有广西这边的,还有云南那边的。办公场地和营业执照这些都是现成的(之前做京东的时候留下来的),SC厂家可以提供,包装自己订,食品流通许可证一个多星期就能办下来。
2018年7月中旬,我们第一个店铺上线,主推红糖。刚上的新店要做基础销量,配合流量刷些单、补单是必要的。基础销量一出来,一个星期过后,接着就是开车上秒杀。开车开了一个星期,总的算下来,亏损了近一万块(我们定的250克的试用装是亏本卖的)。可是效果超乎我们的预期,从上架不到半个月,成交量达到了平均每天一百多单!一百多单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花一万块的推广成本,找到了1千个有这个产品需求的客户!上架一个月以后,车继续开,日单量在200-300之间,试用装下架;快递成本从原来的6块一单降到4.5,产品的成本一斤降低了5毛,包装成本降了3毛,一单下来的平均净利润有3块多!可喜的是,排名还在蹭蹭的上涨,权重也在日益增加!
到2018年12月,我们手上有4个出单稳定的店铺,十多个500人微信群——这些都是成交过,并且许多都有过后续再成交的客户。团队从开始的两人增加到19人(打包请的临时工不算,计件给钱的),分成推广部(负责推广、引流、跟进平台规则)、维护部(文案设写作、维护成交过的客户)、客服部(接待新成交客户,处理售后及退换货问题)、会计部(负责公司的内外账)。换了个100多平的办公场地,每月净利润近20万。
这就是我从入门电商到年入百万的路。写到这里,我不知道看到这篇文章的你会有什么样的感受。我相信读者当中会有部分的键盘侠和喷子,估计要说我在吹牛逼,有本事晒银行卡截图晒店铺截图什么的出来。因为我在知乎和天涯上看到过相类似的文章,也是晒了一大堆的银行卡、转账记录截图出来,然后跟喷子一直对喷。我有点想呵呵,说的是实话还是炮话在己,信或者不信在人;何必做这种无意义的争论。我还发现一个有意思的问题,写文章的人长篇大论,如何赚到钱的重点提起的时候遮遮掩掩,没有一点实质性的内容;看文章的人就一直喷,似乎见不得别人有钱。
两年的自主创业生涯,写起来寥寥几笔,可是个中艰辛,只有自己能体会。我不知道看完我的文章你能不能得到些许实质性的收获,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提笔。我想说的很简单,做电商是:思路大于时间,时间大于金钱。另外,最重要的就是定位。一个人能不能成事,必须要找准自己的定位;想要做什么产品,一定要找准产品的定位。所谓的电商,所谓的做生意,说白了就是你有没有一种行之有效的方法、有没有一个执行力到位的团队,去捕捉有特定消费习惯的客户。我总结了我个人两年来成功和失败的经验,前一个项目的推广做出去了,但是完全没有客户粘性,前一种做法说白了就是想办法欺骗消费者,愚弄别人最终只会愚弄自己;目前在做的项目,虽然推广的费用也不小,但是实实在在的为客户提供了他们需要的东西。
忍着一路的又臭又长读到这里,说明你对我的故事挺感兴趣。也许你会问我,你的那个她如今身在何方?我只能告诉你,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自上次一别,她便没有再联系我,我再也联系不到她。如今闲暇时,我总是忍不住回到广州去,去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一遍一遍的逛,我总希望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我们能够不期而遇。可是每去一次,失望便多一次。我的人生,也许注定无法完整。
事业趋向稳定,身边许多同学朋友过来找我谈,有些是来借钱的,有些想要分享经验。2019年2月25日,我让我的合作伙伴把从如何选品、如何分析数据、如何做推广、如何培养客户粘性的一些相关知识整理成教程,尝试着开始第一期的学员培训,只有20多人,不过收到的效果不错。国人有个通病,掌握了某种技术和手艺就拼命的藏着掖着,讳莫如深,生怕别人抢了去。不肯分享的人,拥有的再多,最终也不过烂在肚子里。人生赤条条来赤条条去,来到这个世界,没有人能活着再回去。况且,做精细化运营,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恶性竞争,你做你的产品你的平台;我做我的产品我的平台;我的排名就在那里,你要是觉得抢得过我,那你便是我的老师。下一期的培训课安排在2019年4月25日,若是你对电商行业感兴趣,而又苦于不知如何着手,可以跟我相互交流一下思路和方法。就到这里了,愿你我在人生这条有来无回的孤独旅程上,携手并肩,同舟共济,不那么孤独的一起走下去。
2019.3.25
——风尘摆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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