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

一株枇杷苗换了主人
从小摊到庄稼人手上
那时，我家门前
还种着三棵奈李
没有多余的阳光
父亲就把那株枇杷苗
栽在了房子旁的地里
一长就是好几年
它站在风雨中
作伴，跟一棵拐枣树

它不是本地品种
结出的果实
个头像鸡蛋那么大
口感也比本地的好
我吃过这类枇杷
不是从父亲种下的树上摘的
那株枇杷树的确挂果了
肥大的树叶间
仅藏着零星的几个果
不巧的是，它成熟时
我恰好在外疲于生活

在此之前
我吃过的枇杷
个头小而酸涩
有从外公家摘的
往往是装满背篼
也有从地边摘的
费力带回家里
吃上几个过了瘾
剩下的就做肥料

我不爱吃枇杷
无论什么品种
以前的我
去摘枇杷
只为凑热闹
现在的我
不摘枇杷
也不喜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