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的睡眠都是极好的,我醒来已经是8点,这些日子我常常睡不好,一入眠就满脑子想事,大事小事,事无巨细,以至于白天也十分困倦。我读过一本书说人有两个灵魂,一个负责躯体,一个蜷缩在灵魂,而夜晚大脑的活跃,就是白天所没有做到的事,交给了第二个灵魂去完成,所有的梦都是第二个灵魂的切身经历,第一个灵魂叫他做梦。我觉得讲得很有道理,至少于我而说,实在贴切。
我发现鱼池的鱼肚子圆肿,成群的都是这样,我刚撒了糠,糠有些在水面散开,有些缓缓沉到水底,鱼群在石板下观望,想必是在等我离开,它们便可光明正大的填饱肚子。也许这几天也没有吃多少,但是春天的季节,它们在繁殖也说不定。
于是我很羡慕和清闲。
爷爷在楼下呻吟,清楚又模糊地传入我的耳朵,有时叫的是父亲的名字,也有时是我,父亲的名字要多一些,因为我不常在家。人的生老病死困扰着他多年,这些年他的空余时间总是热衷于医院,诊所,药店,我也在此影响下认识了不少药物的作用,以及病状。今天他小便时我搀扶他到坐便椅上,他说帮他把外套披上,以往都是床上起来很快的解决,以至于不需要披上外套。果然,今天他自然早有预料,20分钟过去了,他还在艰难的努力排尿,他把头紧靠在床沿,双手捂住脸,我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他睡着了,过了一会看见他隐约在晃动,便打消了我的想法。
终于,他叫我扶他起来,他说“排不出来尿,晓得囊个办哟,只有把你爸爸喊来,看去医院还是~”
可以清楚地知道,爷爷和我们同在的日子一天天切实在减少。
希望每天都尽力好好对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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