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家的老头死了!”下班走在村口,快嘴二婶将我拦住就忙着把这个消息汇报给我。
“啊!前几天不是听说在闺女家挺好的吗?怎说没就没了。”我听了很是吃惊。
“这人啊生死只在一瞬间。喘气和咽气分分钟钟的事儿。”想不到平时看二婶一副大咧咧的神情,还是个哲学家呢!怕我不信,二婶拖着我的手臂,几步来到马老头儿大门口。大门外,果真聚集了好多位马老头儿本家的侄子、兄弟们。人虽然多,但除了说话声,从敞开的大门朝里望去, 屋子里安静极了,除了屋子中央站着两个肥硕背影,再无其他人前去探望。作为多年的邻居,我是不是应该走进门去吊唁一下?对二婶说了,二婶当即拍板儿说,我陪你进去。
老人在生前安身的土炕上,穿着湖蓝的寿衣,头顶还戴着一顶毡帽平躺在那里。看上去比平时嚣张的他安静多了。老人的儿媳带着孙子站在正屋的主厅里掐着腰,肥硕的身体,被紧身的汗衫勾勒出突兀的轮廓。那浑身的肥肉无不展示着生活的衣食无忧。
儿媳妇脸上看不到波澜,平静的像一湖池水,无风无浪。肥满的面部看不到一丝悲伤。老头儿的儿子没进家门,而是在外招呼他人,从他的脸上更是看不到一丝的悲伤,真是个心大的人。出了门,我由衷的叹息。这时,正直下班时间人越聚越多,人群里有人听闻老人走了,面部潮红转过身去抹起了眼泪儿。我和二婶的心也不好受,一起生活的邻居说走就走,想想以后再也不会相见,心里也有一些难过。第二天礼拜天用上班,老头家儿早早就来了一辆殡葬车,今天是要载着老头去火化。
当尸体贝白布包裹抬上殡仪车的时候,很多围观的村民红了眼眶,想想昨天还坐在一,今天就要送去火葬场烧成一把灰烬,想想心里就很难受,难怪那么些人红了眼眶。殡仪车的门被打开了,几个劳力将老头抬了进去,车门就要拉上时,一旁的辈分较高的一位老者喊: 怎么没人哭啊!好歹得喊上两嗓子,要不以后下一代会出哑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可还是没有哭声传来。《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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