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爷爷走了,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当时大爷还过去摇了摇他的手臂,依然一动不动,所以大爷着急了,他赶紧给我我爸还有我三叔以及我小叔打电话。那天晚上一家子人全部都赶到了,但是依然没有什么用,人再多也只是摆设,爷爷到底是走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就像睡过去一样那么安详,就像他在我脑子里的印象一样是那么的安详。
我们哥弟四个人里面,爷爷是最疼爱我的,那个时候父亲以及叔叔大爷们都在外地,所以只有每年过年才会回家一趟看看爷爷,只要我们一回家,爷爷首先就要问我,“大雷呢,大雷回来了没有啊。”然后一眼在这么多人的人堆里瞅见了我,并用那副粗糙的老手不断地在我头上摸呀摸,意味深长地说,这孩子,将来一定是咱家族的栋梁。
我没有什么家族观念,所以我一点都不喜欢回老家,老家里有什么好的,就爷爷那么点大的破院子、就爷爷喂的那几头老羊、就爷爷那几间低矮的小平屋吗?不过爷爷喜欢我,喜欢我们所有人都回来,当年奶奶去世之后,爷爷这个孤家寡人就更期望我们能够每年过年回家看看了,所以每到过年的时候,我们都会回家看看爷爷,看看爷爷家的那一亩三分地。
说来也奇怪,不过也算不上是什么秘密了,我们整个家族的所有人都知道,爷爷有一把钥匙,据说从许多年前传下来的,一直传到了我爷爷的手里。据说这把钥匙能够打开一处封存多年的宝藏,宝藏藏在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那把钥匙确实存在,我亲眼见到过,金灿灿的一把钥匙,被爷爷从怀里揣出来,拿在我眼前晃了一晃,然后说道,“大雷,这把钥匙你知道吗,这是咱们家族的传家宝,你要记得这个东西,要守护好它。”
大爷、我爸爸、三叔以及小叔都想得到这把钥匙,暂且不说宝藏藏在什么地方,就凭着这把古董金钥匙也值不少钱。为了这把钥匙我爸爸兄弟四个没少吵架,有时都动过手,那打起来完全不像是兄弟,就像是仇人。
因为爷爷最疼爱我,我也是我们堂兄弟四个人里面唯一一个见到金钥匙的人,所以我的叔叔大爷以及我爸总会有事没事的追问我,问我那个钥匙长什么样,藏在哪里?我怎么会知道,我只是见过那么一眼而已。
爷爷死那天,我爸爸兄弟四个就像疯子似得把爷爷的卧室翻了个底朝天,就连我爷爷那副尊贵的身体也被他们翻过来翻过去,原因我是知道的,他们在找那把金钥匙。
末了,没有找到,他们就把我团团围住,问我,“你爷爷的钥匙放在哪里?你不是看到过吗?”
我当时就急了,我懊恼了一会,转过眼看看唐兄,又转过去看看那两个堂弟,然后大说,“我不知道,我只是看过一眼而已。”
然后他们就大吵了起来,吵的那个厉害,我不知道一把钥匙有那么金贵吗,竟然能让亲兄弟们吵得如此翻天覆地,我不懂。
吵嘴还不够,接着他们就打了起来,婶子大娘们一看不对劲就赶紧跑上去拉架,我们堂兄弟四人也跑过去拉架,好好的一场葬礼被他们搞的如此狼狈。
参加完葬礼的第二天我就返回学校了,有的时候我觉得大学是一个很好的地方,它既可以是你学习的殿堂,也可以是你玩乐的好去处,那里有美女、有帅哥,有球场、有图书馆,能够让你远离喧闹、能让你远离家族里那些繁琐与不堪。
“艾,大雷你回来了啊。”
坐在教室里等着上早晨的第一节课,这时我的好朋友安莉莉走了过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嗯,家里事多,老烦人了,迫不得着急回来呢。”我说。
“是吗,爷爷送走了?”莉莉摆弄了一下长发,然后坐在了座位上。
“嗯,走了。”
“带着那把钥匙吗?”
安莉莉是我很好的朋友,在大学里面我的女性朋友很少,安莉莉算得上是一个,她长着一双浓眉大眼,长发飘逸能披到腰部,婀娜多姿的身材,非常外向的性格,所以我很喜欢和她在一起聊天说话,而且无话不说,包括那把传说中的钥匙。
“不清楚,反正是没有找到,我爸爸兄弟四个还为了这把钥匙打起来了呢。”
“有那么严重?”
“是啊,莉莉,你说,金钱会比亲情重要吗?为什么他们会为了那把钥匙连亲情都不顾及了呢?”
“唉,要我说,我会说亲情比金钱重要,钱生带不来,死带不去,而亲情可是一辈子的东西。”
“是吧,我也是这么觉得,艾,大人的事情咱真搞不懂。”
铃声响了起来,开始上课了,于是我和安莉莉都闭了嘴,各自摆弄自己面前的一堆书,准备上课。
在我的家族里面,我这一辈是堂兄弟四个,每个人都没有亲兄弟姐妹们,所以我们就像亲兄弟一样。
我有一个大堂哥,叫房胜,人如其名,是一个很争抢好胜的人,他现在一个地方做生意,生意不是很火,却有着远大的理想,有一次我问过他,你的梦想是什么?他说,我要赚很多钱。然后我又问他,你赚完很多钱之后呢?他挠了挠头,说,“赚完钱?钱还有赚完的吗?别逗了老弟。”
我还有两个堂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爸爸兄弟四个都是生的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没有,不过我们堂兄弟四个的性格和眼界又都很不一样。
我大堂哥房胜一心只是想着钱,那么我大唐弟呢,我大堂弟名叫房相,是一个很投机取巧的一个人,现在高中没有上就出去上班了,上班之余总会和我炫耀,他说,“老哥,我又买了什么什么”,然后他把东西拍了照片发给我,又说,“老哥你看好看吗?”我真的很烦这样,对于我,其实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个样子,我们都没有亲兄妹,所以我们堂兄弟四个就像亲的一样,你还给我来如此一斑,真是让人反胃。
小堂弟叫房凯,不过还小,现在上初中,但是学习成绩很差,每天就知道玩游戏,把我小叔和婶子急的团团转。
我们兄弟四个都知道爷爷有一把传奇的钥匙,就像是海盗们手里那个能打开宝箱的钥匙一样,房胜总会有事没事的问爷爷钥匙在哪里,吵着闹着要看钥匙,还说,爷爷偏心,只给我看,不给他看。然而爷爷一点都不理会他,每当他闹的厉害时爷爷就踹他一脚,然后说,“滚一边去。”这时他才停止了闹剧。
房相和房凯对于这把钥匙的概念显然没有房胜那么迫切,但是房相是一个有心计的人,他总会暗自里偷看爷爷在干什么,尤其是重视那把钥匙的走向,每当爷爷把钥匙拿在手里时他就瞪大了眼睛,然后看着钥匙被放到了哪里,但是奇怪的是,当房相亲眼看到钥匙放在一个柜子里时他跑过去翻开柜子却发现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转过头去一看,竟然发现爷爷就站在他的身后,爷爷怒目圆睁,说,“你小子在翻找什么呢?”然后一脚就踹了过去。
可是爷爷对我很好,记得小时候爷爷在院子里给羊压草,然后他让我拿着马扎坐在他身边,他会把钥匙偷偷地拿出来让我看,他还说他会变戏法,我说不信,于是他把钥匙放进了我的兜里,然后说你自己摸摸看,于是我摸了,发现兜里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有,我吃惊地看着爷爷,爷爷这时大笑了起来,“在这呢。”说完他就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那把钥匙,我吃惊的看着他,感觉这太神奇了。
这会,上完了一上午的课,和舍友们去食堂吃饭,学校食堂永远是一个不会少人的地方,什么时候来都是人挤人,我买了一份炒饭,坐在桌子边吃起来。
“房大雷,咱爷爷走了?”舍友狄波说。
“嗯,送走了。”
“你哭没?”舍友彭大乾追问我。
“我靠,哭啊,哭的老厉害了。”
“说的就跟真的似得。”彭大乾笑的喷出了饭。
“你怎么不信呢。”我反驳道,并出手去夹他碗里的肉。
“信信信,信行了吧,别夹我的肉,本来就没多少块。”彭大钱赶忙护着手里的碗。
吃完中午饭回到宿舍午休,脱衣服时我总感觉裤兜里有什么东西,有点重量,于是上床后脱衣服时无意间去翻裤兜,手一进去,再一掏出来,刹那间我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明明是那把钥匙,那把金灿灿的钥匙,那把爷爷的钥匙。
我惊地叫出声音来,并且感觉到后脊背处阵阵发凉。
纯属杜撰,不可能有雷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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