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屋后有一小片荒地,杂草丛生。家人一般过年才回去住几天,也就没搭理它。
这次因为疫情,老爸老妈在老家从年前住到现在,那片杂草终于被除根了。
说来这杂草也是冤枉,都怪那群公鸡,不,都怪那个女人。
村里有个女人,在我家屋后那片荒地边上养了一群公鸡。这群公鸡让我长了一回见识,原来它们不只是天将亮时亮嗓子,而是看心情,半夜十二点也叫,深夜两三点也叫,每每把家里小孩吓醒。
不定时啼叫还不是最恼人的,最恼人的是从窗外飘进来的阵阵臭味。
老妈跟那女人提过,能否暂时把公鸡养在别处,她劈头盖脸来一句“又没养在你屋后,你管不着我!”
老妈最不擅长与人争论,二话不说回了家,在家里转悠一圈又出了门。
不一会,屋后的那片杂草就化为灰烬。
第二天,老爸老妈一人一把锄头,把屋后的荒地垦平。
第三天,四姨丈送来一捆番薯藤,帮着一根根种上。
亲家叔叔载来两大把竹竿,一支支钉进土里。
老爸买来铁丝,一圈圈绕紧,篱笆围成。
第四天,老妈说,要不种上两棵果树苗?四妹夫下午就运来四棵果苗,一棵有一人高。种好后,我们在视频另一头问,暑假回去有芒果吃了吧?
老妈正喜滋滋地给小果苗浇水,“一群馋鬼。”
今年暑假是早了些,明年吧,一家人都在。娃们爬上树,老爸爬上梯子,老妈老哥扶着,妹妹妹夫在下面接果子,我举着手机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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