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是在守夜,几个人之间的对话。开头就是相互询问对方是谁,营造了一种氛围。天冷,人心也不舒服。
等本书的重要配角霍拉旭出场时,开始透露人心惶惶的原因之一。有个东西夜晚一点出来游荡,正在他们讨论的时候,鬼魂开始上场。
人们充满恐怖和惊奇,霍拉旭上前严厉的追问,它为何是丹麦王的形象。鬼魂不置一声就走了。这时候人物的状态,通过旁观者的话说出。霍拉旭的脸色惨白,身体发抖。
一人说,它不像我们的国王吗?
霍拉旭说,正像你就是你自己一样。这句话很妙,你就是你自己,它也就是国王。是说毋庸置疑的像本人。这句话的角度十分巧妙,一般的比喻,都是用相似的事物来比喻。这个直接用个人与个人的相像来说。
接着,霍拉旭就说它身上铠甲的事情,顺便说了国王以前的战绩。这就是有个暗线,与后文有关。顺便就穿插进去。
它带来的恐慌,让玛希勒斯追问国内形势紧张的原因,戒备森严,日夜不安。制造铜炮,赶造船只。
霍拉旭说,已故的国王和人打赌,胜利后得到了土地。而对方的儿子不服,召集亡命之徒,想夺回土地。
它的出现,仿佛是一种不详的预兆,用凯撒的例子,继续营造不安的气氛。
这时候,鬼魂重新出现。
霍拉旭的语言开始变得有感染力,用四个排比句,层层叠加的气势,让看的人也是情绪激昂。
霍拉旭说,要是你会开口,对我说话吧;要是有我能效劳的地方,让你的灵魂得到安息,那么对我说话吧;要是你预知祖国的命运,能避免未来的灾祸,那么对我说话吧;或者你生前有藏起的财宝,在藏宝的地方徘徊,那么对我说话吧。
莎士比亚的厉害之处能展现一点,正因为鬼魂的不开口。霍拉旭想让它开口,用各种理由。一是让它开口,二是让它灵魂得到安息,三是前面说的国家命运,四是藏宝的地方,这一点,属于神来之笔。
让它灵魂得到安息,是霍拉旭想象中,它之所以出现,是没有得到安息。三个理由都有所指,非常真实。
鬼魂没有说话,然后霍拉旭让人刺它,它又下场了。
下面的语言也有意思,我们不该用暴力对待这样一个尊严的亡魂,它是像空气一样不可侵犯的。我们无益的打击,不过是恶意的徒劳。
它的尊严通过不疾不徐的步伐,通过它身穿铠甲又是已故国王的形象来表现。像空气一样,不是不可侵犯,而是侵犯不了,没有那种能力。所以才说这种行为,即使恶意的,也是徒劳的。
然后他们三个,又聊了聊它隐去的原因。用风俗习惯去解释,雄鸡的啼鸣,让有罪的灵魂回到巢穴。也是十分合情合理的对话。
最后就是商量,应该把今夜的事告诉年轻的哈姆雷特,见了它一定会开口说话。第一场结束。
水到渠成,自然而然。一个有尊严的亡魂的形象立了起来,藏在它身上的秘密也有让人一探究竟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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