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令
冬夜又临府第,
河水清流浅涕。
儿伴绕古城,
却见旧时更替。
回忆
回忆
月落丽江哭泣。
20151206 2:46
2015年底巡视丽江旅游工作期间,抽闲暇之余相约儿时故交,回了一趟故时旧宅。
父亲当年种下的那株柳树依然青青,门前清澈的流水也依然畅流,于是,词唱出了第一层的感受:“冬夜又临府第,河水清流浅涕。”
它以明快的语言,交待在冬夜里再一次回到家宅的第一印象。这两句的语气,十分清新自然,在词人最初心目中,这又临的自家府邸,必然应该是十分亲切温暖的。然而,头两句中最后一个“涕”字,却给词的下文引出了一种悲切的声音。
次二句“儿伴绕古城,却见旧时更替”,是第二层意思。它是又临之后对故宅的观感。
这时,是有儿时的玩伴相随的。词带出儿时玩伴,是承了上两句又临的意思的,也经由儿伴的视角再一度凸显出,对故宅故乡的思念是何等的强烈,进而也对心念与现实的巨大反差做出了铺垫。
“却见旧时更替”。是的,旧日的屋宅早已物是人非。父母亲自修建的老宅曾被改造成了剑南春集团旗下经营宾馆的豪华总统套房,灯火闪亮。新近又被设成了一处称为茶马铸记的商家。谁知道不久的将来还会变身成哪家的记忆?
出入家门的小桥也换成了精致的古栏木桥,加上入门处的飞檐、灯饰,倒是十分迎合四处涌来八方游客的口味。
记得有一年回来寻访,迎宾的服务员小妹居然介绍说:“这里以前是木老爷家的后院,所以才改成了总统套房,后院嘛。”要是父母跨过时光隧道真的能再回来,听到这样无厘头的介绍,想来真个是会哭笑不得!
末三句,“回忆,回忆,月落丽江哭泣”,是第三层意思。它紧承上意,和前面河水清流的“浅涕”遥相呼应,表达出了睹物生情,对亲人思念的强烈苦楚!
现如今,最亲的亲人都不幸一一逝去,阳世间只留下独自一人。此番回归故里,情绪却总也再无法回到当年。于是门前不断的潺潺流水声入到耳里,透出的只是悲戚的泣泪声。再回夜色故里,令人不禁凄然落泪。“回忆,回忆”,直抒胸臆,是念想,是感叹,是悲欢,是无奈。
“月落丽江哭泣”,已经足足地把自己和将丽江作为柔软时光回忆的游人彻底地拉开了距离,言句中满满地饱和着对故乡丽江最刻骨铭心的情感。
如梦令,无一字雕刻,无一语奇险,却将心底最深处的情愫汹涌澎湃地喷发了出来,令人读起来感同身受,泪流满面。
这一幕,不禁令人想起了唐代诗人贺知章的《回乡偶书》:
少小离家老大回,
乡音无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
笑问客从何处来。
这历史之叹,是不是在丽江又演绎了一回呢?
(阿玛书于20170123)
如梦令
冬夜又临府第,
河水清流浅涕。
儿伴绕古城,
却见旧时更替。
回忆
回忆
月落丽江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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