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知道紫藤这个词缘于宗璞的一篇散文――紫藤萝瀑布。
当初,读她的时候不仅倾心于宗璞的文字,更神往这一植物;想象她是怎样的一种花,是什么味道,怎样的奔放不羁的颜色,更奢望有一天自已也在这一挂瀑布前。
但,总归是一种想象,实物不可见,影像也缺稀。当然,真有一天我和她相遇,我可能根本就不认识她。
这样,她只是我的一位因文而识的朋友。
那一天,对了,是两年前,去一位好花鸟草虫的朋友家做客,临别时,朋友说,给你挖些花回去种。
我不是好花人,虽然也曾幻想自已院子如姨妈和姨的院子一样,一年四季都有花影,香味。
朋友在他的后院墙下给我挖了两株如筷子粗细的什么花,绿藤爬在红砖墙上也有三尺了。忘了问是什么花,或许朋友告诉我了,而我过后想不起名字了。
回家随即在院墙下刨了两小土坑,算是种下了,再浇了两瓢水。之后,就抛在脑后了。至于我知道她活了。那年冬天她落了叶,瘦得如丝一般了,担心她是否能过得了冬,能看见春。
来年刚一打春,她就引起了我的关注。长得疯快,以至于我,每天我早上起来时要看看她比昨天又高了几分。
再一个来年,我早早地在村边的村林里砍了两株经年的杨树条,好让她攀沿而上。她抱定了杨树条,蛇行而上又分出数十枝新条,我不得不为她搭一个架子。我想我的院子会因她而有一个绿棚子。加以数年,肯定会遮天避日,夏日藤下乘凉,品茗,石桌木凳,也算快意人生。
由于她的无忌惮生长,也惹得凡来我院子的人都后问是什么植物?
我只能报之一笑:不知道!
也有人说,又不是花,过了秋落叶不停,天天需打扫,不如砍了去,种些金钟,藤本月季。
我却舍不得了。必竟长了两年,必竟给了我一片绿,必竟每年的绿意在蔓延,在扩展,有什么理由要阻止一种勃勃的生机呢!
今年刚开了春,仅仅在她的肤色显出了生命复苏之象时,却率先开出了数朵紫色的花。
花的形状似槐花,有淡淡的香味,在早春的晨曦的空气里隐藏着一味甜。
想起我的手机上有一款辨花草的APP,随即一拍,读了十多秒后,蹦出几个字:紫藤!
紫藤,竟然是我仰慕已久的紫藤萝!
今天有半天假,我为她忙上忙下地搭架!
我的不久的满院的紫藤萝瀑布!
院中多了一架紫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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