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开头: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不因虚度光阴而悔恨。
几年前,我学自由泳,教练带三个小孩子和我,他们都学蛙泳。我第一次学游泳,怕水,小时候也曾差点掉到水里。
我胆子小,高中时候跳台阶,我只能跳两个。老师要我们跳三个,我急得哭了。后来老师用她温热的手带着我上去,我仍没有克服这层阴影。
言归正传,我胆子小,教练无可奈何地说:“你这样怎么能学好。”我又一次在大庭广众下哭了,声嘶力竭。我妈也急了,说你要不想学就不学,大不了不考了,我站在泳池里,我妈汗流浃背地看着我哭,没去休息室。
我请假了一天,还是去了。教练让我蹬腿一百下,周而复始。他对我说:“我现在教你可是一对一啊,其他人都是蛙泳。”我也不说话。那时候我处在学业的巅峰,对这种毫无用武之地的体育运动不屑一顾。
他也对我进行鼓励,那也只是蜻蜓点水。直到我学到了换气,他才对我彻底失望,我用鼻夹还是不舒服。导致我只能像扎猛子一样一口气游。
考试之前,我看着我妈——哭了。我妈鼓励我说,没事,尽力就好。
不负众望,我游到一半游不动了,裁判拉我上来。我瞬间得到了解脱,也因此得了一个F。
一千块钱算是白花了。
我得了F,心有不甘,自负驱使我再去游泳馆,也可能是对教练有好感?
那时已是夏末,游泳馆里的水有些发凉,我也不在惊异于从水里上岸时脚步的沉重。
我妈说:“你知道吗,我怕你学不好,偷偷又给教练塞钱了,还好你学了三脚猫功夫。”
我当时很愧疚,如果我妈之前告诉了我,我会不会就认真学游泳了,会不会对教练有几分尊敬?
有个朋友婷,她也不会,跟我是很好的朋友。她只办了畅游卡,让同学教她。她第一次去游泳馆,就去了1.7米水深的池子,回来她告诉我说,从死神旁边擦肩而过的感觉真好。
她得了B,但也比我这个F好吧。
那年暑假,我们班每一个人对游泳都尤其亢奋,对拿A势在必得。它像一朵朵浪花,拍着我的少女的心,拍着我盲目而自尊的心。它又像泡沫,把我编织成一个游泳健将,破碎了,我又成为了一个自由泳F的家伙。
那年暑假后,我再也没有碰过游泳,而那放着我装备的盒子,尘封在小房间里,再也没打开过。
当年我泳衣的码还是S,我妈说这样游起来阻力小。如今不管我游得怎样,起码也要M了吧。
游泳至少告诉我,你不会的东西出于你的恐惧,虽然不会应用得纯熟,但你可以信誓旦旦、问心无愧地说:
我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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