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姨父的寿辰,早两天表弟何刚就打电话来告知了。姨父七十多岁了,退休职工,但是患了中风症,说不出话,也走不了路,整天坐在轮椅上,吃饭都要人服侍了。在我们这里的风俗,一般是老人逢十便做大寿,每年的生辰日一般不会大张旗鼓的摆酒席做寿的。然而表弟很有孝心,自从姨父过了六旬大寿之后,每年都会为姨父庆寿,孝心可嘉。
我开着车,和妻子嫂子和姐姐及嫂子的孙女姐姐的外甥儿还有姐夫来到县城,从家里到县城五六十里路,当时是下午五点多钟了,天气阴冷湿寒,下着小雨,我把车开到汽车站旁边,叫他们在这里等候,我还要去探望一个生病的舅父,他做了肺部切割手术,作为亲戚不去探望一下别人会说你不做人情的。人就是这样吧,亲戚朋友之间不能冷漠生疏了,应做的人情还是要做的。
我把车开到前面,拐进一条小街道,把车停在街旁,又返回汽车站前的一条大街,找到了舅父开饭店的门面。门面里很少客人,我进去只有一个客人在吃饭,没有看见舅父舅母。我手里拎着苹果,在店里呆了一会,这时舅母从里面走了出来,我叫了一声她,她也认出了是我。我说得知舅父病了动手术,来看望一下他,舅母说舅父在县医院住院,这两天也好很多了。她沏了一杯茶递给我喝,我坐在店里的木椅上等我另一个表弟陆冈,我亲舅的儿子,他打电话叫我在这里等他。等了一会表弟陆冈来了,我把车开出来和他一起去酒店吃姨父的寿酒。
我们一行人来到酒店前,何刚


表弟站在门囗迎客,我们把祝寿的红包递给他,进了酒店。这座酒店的裝修还不错,酒店内灯光辉煌,酒桌旁己坐了很多客人,酒店正中有一个小舞台,帏布上写着一个金色的寿字,酒店里的服务员穿着红色的工作服,正在舞台上表演舞蹈。姨父坐着轮椅在酒店的中间,我凑到他面前叫了一声他,他点了点头,他自从患了中风症之后己说不出话了,苍老消瘦的脸庞也没有表情。我们一行八人在靠边的一张酒桌旁坐下。表弟的妻子过来招呼我们,看见还有两个座位空着,便叫小表妹夫和大表妹的儿子过来一起坐下。小表妹夫是姨父的小女婿,大表妹是姨父的大女儿,她的儿子就是姨父的外甥儿,一个大学即将毕业的男孩。
舞罢了,待了一会儿服务员把菜端上来,圆桌正中是一个电磁炉,服务员呈上一盆猪足黄豆汤放在电磁炉上,然后是寿面,梅菜扣肉,白切鸡,烤鸭,糯米丸子,圆鱼,烫牛肉,鱼丸,鸭掌,炒鱿鱼,满满的摆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肴,味道也不错,只吃的我不亦乐乎。因为要开车回家,酒是不能喝的,只好喝点炊料了,陆冈表弟他几个喝着本地的散装米酒,他们不用开车可以畅怀大饮,边喝边聊。吃得半饱,何刚表弟过来敬酒,说一些客套话,说迄今为止已为姨父办了十四年的寿宴了,只要姨父在世,年年要为他办寿宴酒席,让他老人热闹热闹。
吃过筵席,大家纷纷离席而去,临走时和姨父道个别,他频频地点着头。我走出酒店外,外面冷气袭人,已是灯火阑栅,夜幕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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