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说一,做饭方面,王先生做的更好吃,而且做的次数比我多。
居家隔离期间,有空闲的他更是顺理成章承包了做饭。
4月份的隔离,我家不缺吃的,王先生每天换着花样儿做饭,全家欢喜。
那时候看着某大都市缺吃的,但是一些男人吃独食被妻子控诉,更论证了王先生就是居家适用男那一类型。
这次隔离初期,王先生依然积极做饭,他一顿炒俩菜时我还说:特殊时期不能太“奢侈”。但是他还嘚瑟地拿人家男人吃独食的反面事例来证明我是幸福的,因为他不仅可着我先吃,还积极主动做饭。
然后,突然被通知超市也关门了,家里真的要没菜了。王先生终于有了危机意识,不炒菜吃了。
由最初的一天三顿有菜吃,改成了一天两顿饭。而且频繁烙馅饼(拌馅儿用干菜)、烙油饼,配稀饭,没有菜。
连着几天没菜,嘴巴没味儿,老有口水(不知道是太馋了么),我实在觉得不舒服的时候就去啃一口洋葱,刺激刺激嘴巴心里也舒服些。
14号第一次摘木耳菜时,感觉摘了好多,王先生嫌不够吃,还加点别的菜。20号第二次摘的叶子比第一次少,他没舍得用完,剩下了几片叶子。
这么多天的疫情,心里虚,嘴也受委屈,终于受不了,“奢侈”着一天吃了三顿饭,中午蒸米饭,把放了十天没舍得吃的一小撮韭菜和最后一颗辣椒,配了根胡萝卜炒菜,太美味了。
在吃饭这件事上,王先生不跟我抢,甚至有时我比他吃得多。这一点儿,他值得表扬。
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食材不多,王先生也无能为力了。我说想吃菜,想吃肉,抱着他胳膊咬了一口,唉,先这样吧。
季节原因,面粉里生了小虫子,王先生发现后,耿耿于怀,每次用面粉时都费很长时间仔细找虫子。
可是这特殊时期,面粉是续命的东西,不吃不行,吃了又介意有虫子。我安慰他五谷杂粮长虫子多正常,就是虫子随着吃了也没大问题。
他不能接受,家里又没有筛面的筛子。他把面粉倒出来一点一点找虫子,找了一下午才弄出来很少的“干净”面粉,不够一次吃的。
时间久了他也烦躁,我只觉好笑。反正农村长大的我,见过很多虫子,对夏季谷物生虫也司空见惯。面粉又不能像大米一样淘洗,只能看见了挑出来,看不见就当不存在。
后来不忍见他执着烦躁于这样的小事,我提出可以把我裙子上的纱当做筛子,他也不接受。
最后把窗户上的纱窗拆下来一个,仔细地刷洗、晾干,用来筛面。我俩用纱窗一勺一勺筛了很久,弄出来一些面粉,他的心结终于可以打开了。
王先生还说如果桐宝在家,肯定喜欢参与筛面这种“好玩”的事。
我个人,出身落后的农村地区,家境也差,从小到大吃过的苦受过的累有很多很多,而且在青少年时期因为不够成熟接受不了家庭变故而抑郁了很多年。所以后来打开心结走出抑郁后,我觉得世界上有许多美好等待去开启,这些年,很少有什么事能让我日夜难安去惦记着了。
很多日常琐事、无伤大雅的小事,心放宽就愉快过去了,钻牛角尖只会越陷越难受。
上学时看到菜里有虫子会选择不吃饿一顿,去年上班在公司食堂吃饭,同事看到虫子,我们还就虫子问题热烈讨论了一番,而且桌上的人没有一个人停下筷子不吃饭的。
所以面粉里的虫子不足以撼动我的“神经”,因为我不在乎,还有更重要的事都来不及去在意呢;同时特殊时期不过分苛求生活质量,于我而言是“识时务”,因为苛求也没用,徒增烦恼。
当然每个人的承受水平和阈值是不同的,他在乎,我只宽慰,不反对,这是尊重;帮助他找办法、筛面粉,这是爱。
每一对夫妻都有不同,都有自己合适的相处模式,两个人在一起愉快,就是幸福。
幸福不是对照别人的形式,而是审视自己的心。愿所有的夫妻,都懂得自己的心,都看到自己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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