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第一百一十七章
林新成向师文静诉说辛酸事
李桂梅到广播站来找林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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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只剩下林新成和李桂梅俩个人了,林新成还仍处于对李桂梅的感激之中,他望着李桂梅说:“妹妹,真谢谢你了,你为我要操这么大个心办这么大个事。"
李桂梅责怪道:“哥,我把你当作亲哥了,把你妻子当作亲姐了,我还不该替你操这个心办这个事吗?"
说过,她把椅子往林新成身边挪了挪,坐在上面后上身又歪在了林新成怀里,右手搂住了林新成的脖子。
林新成说:“妹妹,坐直身子说话。"
李桂梅撒娇道:“不,哥,我就躺你怀里说话。"
林新成知道,虽然李桂梅再没有求过他给她作过那事,但就他们俩个的时候,总会撒一些娇气,也就依了她,并用一只胳膊托住了她的头,上一只胳膊也就很自然的放在了她的胸上。
李桂梅笑了笑说:“哥,我问你个事。你在文教上一年多了,知道不知道李助理和张玉芹校长相好的事?"
林新成说:“不知道,我没有操过这心。"
李桂梅说:“我也没有操过这心,是上一学期和我作伴的老师告诉我的,他和张校长相好已经有六、七年了。"
林新成问:“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呀。"
李桂梅说:“我听那位女老师说,张校长原是县城关中学的一位老师,她丈夫只一家公私合营工厂的副厂长、民族资本家,比张校长大十七八岁。文*化*大*革*命中,公私合营变成了国营,她丈夫被当作反动资本家进行了批斗。在后来‘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城镇居民下放运动中,她和丈夫一起下放到咱公社的夏洼大队劳动改造。当时是柳林岗学校校长的李助理,知道了她在城里是初中教师后,便把她抽到了柳林岗学校教初中。再后来,李助理发现她教学有方,就让她当了副校长,帮他抓教学业务。后来,俩个人就发生了爱昧关系。有人说,是张校长为了感谢李助理的知遇之恩,主动以身相许。有人说,是张校长因感谢李助理的知遇之恩,接受了李助理的主动进攻。当然,李助理虽然长的也不是太好,也比她肥胖臃肿的丈夫有魅力也是一个原因。那个小院也是俩个人相好以后垒起来的,名曰校务院。三间房,东边的会计是个老头,中间是李助理,西边是张校长,夜里小院关上了门,李助理和张校长还不想咋睡咋睡。七二年,上级落实政策,把张校长的丈夫又叫回原厂抓生产去了,张校长也没有跟着回去,说是舍不了柳林岗学校,舍不了柳林岗学校的学生,其实是舍不得李助理。七四年,李助理不当校长了,当了大公社的文教助理,张校长就由副转正当了校长。李助理的房子一直没有安排人,就是为了李助理回来方便。分了公社后,李助理回咱公社当了助理,他的房子就成了文教办公室。"
林新成笑了笑说:“我和传法在那里住着,他们俩个就不方便了。这个事你要早一些告诉我,我和传法夜里就不在那里睡了。"
李桂梅问:“他们这个事你还支持他们,给他们行方便吗?"
林新成说:“他们个人的私生活,两厢情愿,互利互悦,我们何必干扰?再说,人家好了这么些年了,我们何必给他们制造困难。我们也应该理解张校长的心情,不到四十岁,而她的丈夫比她大十七八岁,应该快六十了吧,再加上臃肿肥胖,肯定不会给她多少幸福,李助理还不到五十,还应该是年富力强,让李助理补给她也未尝不可。在外工作的男女,听说有很多人都有婚外情,对他们俩也不必大惊小怪。只要不影响工作,不造成坏的影响,我们也只能釆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睁那一只眼,看见还全当没有看见。别人说时,我们听时不插言,听后不外传。"
听林新成这样说,李桂梅接道:“哥,按你说这,咱俩个可以恢复了,咱俩个不也是我情你愿互利共悦吗?既不影响工作,也不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林新成笑道:“妹妹又掰细眼钻牛角尖了,咱俩个不能恢复。"
李桂梅问:.你为什么两个标准?"
林新成说:“你想想那种事是好事吗?违国法逆道德。别人干了我们不干涉,我们坚决不去干。这叫对人宽对己严。"
李桂梅又笑道:“哥,都是你说的有理。"
林新成也笑着问:“妹妹,我也问你个事,你知道我和传法为什么夜里同住同走吗?"
李桂梅说:“不知道。"
林新成说:“我也给你实话实说,你知道了就行了,也不要往外说。"
李桂梅问:“难道你在文教办单独睡的夜里,张校长找过你的事?"
林新成说:“好聪明的妹妹,就是因为这事。原来我和传法是轮流在那里过夜。有一天夜里我自己在那睡,因天热没有关门,那天会计老头也回家了。我正在睡着,张校长走进了我屋里躺在了我的床上,她把我晃醒后对我说,她喜欢我已经很久了,从七四年那次学习班会上对我的批判就开始喜欢我了,让我上文教上当办公室主任,李助理还征求了她的意见,她从心眼里高兴。李助理常年住队,我会在文教上主持工作,她和我会长期相处,夜里偷偷情,是免不了的,说我也一定很乐意。她说她一辈子没有怀过孕,不用担心会怀孕丢丑。她求我给她那样。你也知道,我们俩个作了那事后,我们都受了多大的精神折磨,她又比我大十几岁,我怎么能同意和她作?可是我又不能直接拒绝她,直接拒绝她了,不知道她会是什么态度,这个院里就我们俩个人,让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我就给她撒了一个谎,说我拉了几次肚子,浑身无力,提不起来精神。反正这个院里,就我们俩个的时候多,等好了一定滿足她。她不相信,还用手摸了摸我的肚子,摸了摸下边。我的肚子一吸,瘪了下去,下边也没有情绪,她才相信的走了。从那天起,我就和传法商量,我们俩个夜里同住同回。后来,她也许知道我欺骗了她,对我也不热情了,工作上也不太支持了。"
李桂梅说:“我还以为你是怕我纠缠你呢。"
林新成说:“你已经说好和我断了,我怎么会不相信你而害怕你呢?"
李桂梅又回说起李助理和张校长的事来:“自从李助理的屋子当作文教办公室以后,李助理和张校长约会都是在星期日午前午后,老师们还都不该回来。张校长是星期六下午回县城星期日上午就来了,学校里正没有人,李助理等到中午前后就该来了,我头一听说还有点半信半疑,以为是人的猜测。有一个星期日,我也是上午回来的,因学校没有人,就关住门在屋里休息,等什么时候饿了到街上食堂买点饭吃。就是快中午了,我听到外边有车子响的声音,坐起来隔着窗子往外看,果然见李助理推着车子往里边走,我想知道知道他们是不是那回事,停了一会儿就出了屋子悄悄地过去了,走到小院门前,只见小院门关着,推了推没有推动,就走到张校长住室后边的窗户前,后窗上垒的砖坯一直没有扒掉,就站在那里屏住气听,里边没有说话声,已经有了有节奏的床板声和喘息声,我吓得赶紧回去了。"
李桂梅讲完轻轻的笑了起来,林新成却严肃的说:“你是一个姑娘家,普通的一位老师,咋操领导这种心?他们知道你操他们的心了,对你会有好处吗?以后再绝对不能这样了。"
李桂梅吓得伸了一下舌头,然后说:“是,听哥的。"
林新成让她坐直身子,李桂梅说:“大姐什么时候敲门我什么时候坐。"
林新成心想,反正她已经没有让自己给她作那种事的想法了,想多歪自己怀里一会儿就歪吧。
李桂梅又说话了:“哥,我再给你说说赵委员和何中莲的事,你别吵我。"
林新成笑道:“怕我吵你呀。我不吵你,他们俩个啥事呀?你说吧。"
李桂梅说:“赵委员和何中莲有一次回县城坐了一趟车,本来两个人也认识,坐了一趟车就熟了,很快就发生关系了。"
林新成问:“你是听人家说的,还是亲眼见的?"
李桂梅说:“亲耳听见的。何中莲和田中花住的屋子不是与我的挨着吗?有一次午饭后,从外边回来的田中花推门没有推开,便走到窗下听了听,就听见里边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愉悦声,田中花就推开了我的门,低声对我说她屋里有男女的愉悦声,并拉我去听听,我一听果然不错。我们俩个就坐在门口不吭声的等着,十几分钟后,门开了,走出来的是赵委员,赵委员一看我们俩个人在门口坐着,脸一红一句话也没说,匆匆忙忙的走了。接着何中莲也出来了,看到我们俩个人坐在门口,天不冷却哆哆嗦嗦的求我们,千万千万別对外人说,外人知道了,她没法在这里工作了,她哥知道了也会打她的。我们向她保证,决不往外说。"
林新成说:“赵委员应有三十多岁了吧,何中莲不才二十三四吗,怎么和赵委员那样了?"
李桂梅笑道:“这种事不能光看年龄,重要的是感情。"
林新成点了点头。
李桂梅又说:“哥,通过他们的事我有时候就想,我们俩个何不恢复了呢,恢复了不再对我姐说了我姐也不会生气了。我又不让你与我姐离婚娶我,也不算对不起我姐。有我和我姐这种关系掩盖着,别人也不会怀疑。"
林新成说:“妹妹,咱既然下决心断了,并且又断了这么长时期,就不要再恢复了,恢复了不会这样不会那样,但我们良心上会自责。你与李明兴已经确定了关系,如果想那种生活了,去县共找李明兴,你与李明兴名正言顺。"
李桂梅还是那句话:“哥,我听你的,我努力控制我对你的感情。"接着又说道:“哥,不恢复那种事情,使劲抱抱我用心亲亲我吧。"
林新成不能不答应她这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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