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天气很冷,气温就要接近冰点,只有两三度。从回来到现在十多天一直下雨。这个冬天显得有些难熬。手机的电量像漏水的桶一样一会儿就没有电了。恨不得一直充着电。这不又没有电了,我插上了数据线。放在那里充电。
房间里的信号也不是很好,时有时无,可能是因为房后面的高地吧。下午我去拿手机,打开手机看到有十几个未接电话,我点开一看都是哥哥打来的。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我走到屋外回了过去。电话那头嘟了几声就接通了。
“哥,你刚刚打我电话,找我什么事呢。我手机在充电我没听到。”
“张晓冰,你一天怎么那么忙呢,比我还要忙,电话电话打不通,微信微信也不回。你在做什么呢。”哥哥直呼我的全名有些激动的说到。
“嘿嘿……,我没忙什么啊,再带孩子啊。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呢。”
“没什么事了,上午村里来电话,土地承包要重新再签子。要我回去签字,我在军莱叔家装电线没时间回去,想叫你去,电话又打不通,人都急死。后来自己回去签了。没事了。”
“哦,你还有多少事情没做完呢,要不要我帮忙呢,我有时间的。”
“没多少事了,过几天就回市里了。”
“那你先忙吧,有事打我电话,电话打不通就发微信语音通话。我这里信号不太好,有时你会打不通的。”我知道此时此刻他有可能正站在木梯上,又或者拿着锤子正准备钉钉子呢。我怕误了他的工就不再多问了。
“嗯,好的,那就这样呢。”
挂了电话,我打开微信,家人群里几十条信息。点开信息至顶是之前哥哥打我电话没有打通,又在微信上呼我,在那里抱怨。二姐说“晓峰啊你性格太急了,总是那么着急,干什么。晓冰手机定是没带在身上呢。”大姐也在那里安慰,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说着又是中午吃什么菜去了。
我觉得很是愧疚,没能帮上忙。哥哥一个人在村上住,嫂子与侄女侄儿三个都在市里,嫂子在上班,两个小孩都还在上小学,嫂子一边工作一边还要照顾两个小的。也很是辛苦。哥哥一人在这边,也是辛苦的很,两个人都要忙里忙外。
哥哥以前在镇上租了个门面做水电方面的生意,一边承接水电安装。其实主要还是水电安装,买家大多买了也要求去安装的。哥哥做事手脚麻利,又做的好。口碑还不错,生意还算过得去。后来房主要把房子卖掉,哥哥很想买下来,但要三十几万。但一时又拿不出那么多的现钱,一方面大姐打拦路(打拦路又为打烂路和打难路,我们那里意为不赞同他人决定,并归劝)。
大姐说还镇上买那房子做什么,你不如到市里买一套,眼看孩子们都大了,到时上学也方便,市里的教育质量终归还是要好一点,再者你二姐你弟他们都到市里了,你到时一个人在那里也不热闹。这里买房又可以贷款,你交个首付就可以了,剩下的再慢慢还。
哥哥其实很想买镇上的那个房子,但是一时真是没有那么多现钱。那年二姐也才买了房没几年,账还没还得清,大姐正在市里做生意,钱全部砸了进去,还没见起色。我也不必说了出来没几年两手空空如也。实在也帮不上忙。
后来他又打听到在离市区十几分钟车程的地方,有个安置房带门面的才十多万。他想买那里去,但是大家都不赞同。因为那里离市区实在太远,人烟稀少,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发展到那里去。
哥哥想法其实很实在,眼下这不是在做生意嘛,也要个门面,二来到老了做不动了,门面还可以租出去,可以收些租说不定养老的钱也够了。但实事又摆在眼前没有那么多现钱。
大姐说镇上的房租那么便宜,就算投资也是不划算。又或是市郊的那个房子也是一样。那里人口太少了,做生意也不成,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但这现在也是没谱的事情。你不如买市里那个新四中后面的那个楼盘,那里到时小孩子上学又近,即使你们以后不想在这里住了,那房子租出去随便也要比镇上的强。
哥哥后来想通了。最终买了新四中后面的那个楼盘,贷了二十几万,分期20年每月两千多的房贷,房子一交付,就去装修了,置放了几个月在当年的下学期就入了俯。急着搬去住,主要方面是镇上的租房合同到期了,房子也卖掉了,买家就是哥哥租房隔壁的人。第二年市里房价猛涨。后来哥哥说还好听了大姐的要不然恐怕一辈子都买不起了。
租房到期后,哥哥本打算在镇上再租个门面,大姐说搬到她家去,想住多久住多久。反正现在我们也不住。此时大姐跟大姐夫在市里做生意,一家都在市里。哥哥就这样风风火火的把所有的店当都搬了过去。
记得以前大姐跟大姐夫也在镇上做生意,先后经历搬家两次,第一次是因为房东家儿子要回家做生意,那次搬家我也去了。反正就是全家出动,山一样的东西,打理好搬出去,再打理好,一大家子忙活了一天。第二次搬家就是现在的家,是大姐跟大姐夫自己买的。这次哥哥搬家我们都不在家,自然也帮不上忙,就他跟嫂子两人也不知道累成什么样。
他又是个好强的人,不轻易叫人帮忙。那天我打电话给他问他搬家的事,“哥啊,你什么时候搬家啊,你叫二姐夫帮一下你呢。”
“他哪里有空哦,我自己都搬完了。”
“你没叫别人帮忙吗,那不累坏了。”
“那你说呢,口都累啊了(意为累得气喘呼呼)”
我想像着他骑着摩托车来回的在街上穿梭,费力的扛起一包又一包的物件,汗水浸透的样子。可惜好景不长,搬上来不过数月。大姐家在市里的生意经营不下去了,他们把店面盘了出去,还赔了不少钱。大姐则还是留在市里照顾两个上学的外甥。而大姐夫又回到镇上继续做生意。门面他自己也得用,怎么办他跟哥哥一人一半。门面本来不大,这下显得更小了。哥他怕误了大姐夫的生意。看了镇上一时也没有合适的门面,他也不想再搬来搬去了。所性就搬回了村里。好在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人脉广。除了少卖些东西外,事情还算过得去。
腊月29日总于出太阳了,天气预报还是相当的准确。说有太阳就是太阳,昨天还阴雨绵绵的。气温一下子窜到了20来度,这样的好天气怎么能放过。一个个都到外面去吸收太阳能去了。二叔家门前又成了赌场,三桌子打牌的人。外带看牌的人,好不热闹。我带着两岁多的女儿出去晒太阳,本来我想带她去水库看有没有蕨菜可采,路有那么远我把水都带好了。她要踩着她的小三轮车去。到了路口我说往上面走,她不愿意去,她偏要住下面走,下面走都是下坡路,而上面是上坡路。怎么哄也没用,只能依了她住下走,我说“我们去哪里呢。”
“我们去那里呢。”她指着前面说到。
“那里是哪里啊,要不我们去看火车吧。”
“好啊,好啊,去看火车了。”她高兴的不得了骑着车就往前走。
太阳真大,虽然是冬天,但长时间晒着也有些热,我把棉袄脱了系在身上。走了不多远她就有些不愿意走了。她似乎忘记了她是来看火车的了。我哄她说“快点哦,火车要来了。”
“哦,火车来了。快点快点。”她又兴奋起来了。
走到一个商店门口她把脚搭在地上,伏在车上说“我好累啊,我走不动了。”我想她是想要买东西吃了吧。“我也好累啊,你都有车坐,我还是走路的,我也走不动了。要不你下来。我坐车上带你好不好。”我把她推到屋阴下说到。
“嘿,不行,我不要。”她半仰着头说。前面又来车了,我叫她把车往边上靠。她挪到了路边看见地上燃放过的小的烟花棒说到“爸爸,你快看。有鞭炮呢。”
“那是烟花,已经放过了,我给你买好不好。”
“我不要。”她用脚踢着地上的花棒。我知道她其实很怕放鞭炮的。看她还不想走的样子我问她“还要不要去看火车了,要不然我们回去算了吧。”
她摇摇头“不,我要去看火车。”
我指着眼前三百来米远的火车道说“那我们快点吧,要不然等下火车跑了哦。”
好不容易哄着往前走,走一会停一会。她一会说饿了,一会又渴了。看她有些冒汗我要她脱件衣服,就是不愿意,哄了好久才答应。后面有人牵着两头牛路过,她又看了半天,牛走得也远了。她还问我牛去哪里了。我说你都不走快点,牛跑远了。路上的车过了一辆又一辆。路有些窄,来一辆我们停一下。就这么远的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铁道横卧在眼前,这里原本都是低平的水田,修路时他们把不远的小山丘挖开,再把那些土石堆填在这低平的水田里,硬生生的筑起一道六七米高的土墙来,把大地一分为二。我要她把车放在路边带着她沿着砌好的石阶往上走,她看见这石阶惊奇的说道“爸爸,这里有楼梯。哈哈。”牵着我的手欢快得往上走。我被她的天真所逗乐了。
登上路基,她高兴的又蹦又跳“哇,好高呀。”我走到铁道上,她也要上去。我说你自己上来啊。她尝试着往上爬,铁轨与路基间还堆填着碎石子大约还有近半米的高度。碎石是松动的,碰上去就会动,看见石头滑落她有些害怕。“可是,可是,我上不去。”她站在路在那里有些着急。
我把她抱了上来,她看着那锈迹斑斑发红的铁轨说“这是什么呀。”
“这就是铁路啊。”
“这就是铁路啊。”她似懂非懂重复着我的话。
她在上面摸摸这个石头,碰碰那个螺丝的。我故意问她家在哪里,我们从哪里回去。她站在那里四周望了望了指着家的方向说“家在那里,从那里回去的。”
我说“你确定是那里。”
“嗯”她肯定的点点头。
“呀,子因真历害知道回家的路了。”我夸了她。
铁道上本不让人去的,我怕火车要来,我带她下来,她一不小心把在路上捡来的一颗塑料的玩具枪字弹很小一颗的,绿豆大小。掉进了石缝里不见了踪影,她蹲下去翻找,翻了几块石头影子也没看着,有些可怜兮兮的对我说:“我的弹子掉进洞里了。哼,我的弹子。”
“太深了,找不到了。我们不要了,火车快要来了,我快下来吧。明天去街上去买好不好。”我安慰着她说
“我的弹子掉进洞里了,我不要了。”她好像也明白找起来太困难了。
我带她在路基的行道边上玩,我捡了一颗粉石可以像粉笔一样写字的那种。我在路边一条废弃的铁轨上画了一条线,她高兴的接过石头从这头画到了那头。还要我陪她一起画,要我给她画火车,画小猫,画小老鼠。画她所能说出的一切事物。
“呜……呜……”火车的汽鸣在响,我说火车来了,
她抬头说“火车呢,火车在哪里呀!我怎么没看到呢。”
“就要来了,那边有弯挡住了。”我告诉她。
我带她去到路边。做好准备迎接他的到来。火车路过时风很大。要尽可能的离得远些要不然会发生危险。几分钟后火车出现在视野里。女儿也看到了,她跑过来一把抱着我的腿,把头也埋了起来。看都不敢看。火车呼啸着带着狂风而来。我都被刮得有些踉跄。系在身上的外套差点都吹飞了。
“呜……嘀咯铛……”火车很快就掠过了,剩下风还在追。
“火车,好大呀。”女儿高兴的说到。
太阳西斜,尽管还是光芒四射,但已经不是那般的炽热了。我看了看时间快要四点钟了,又有未接电话。点开是哥哥打的。我手机调的是静音所以没有发现,我赶紧回了过去。
“哥,找我有事吗?”
“你手机怎么又打不通啊,找你好难哦。今天晚上有空没有,帮我去加班。”
“有空,有空,你事情怎么还没做完啊,你不是说你今天要去市里的吗?”
“今天有个人,是大姐介绍过来的,他急着要入府。一定要我帮忙无论如何也要今天晚上给弄好。材料钱都付了。有什么办法。”
“什么时候去。在哪里。”
“不着急,吃了晚饭去,六七点的样子。到时你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吧。”
“不用了,我骑车过去吧。”
“那你就在村口等我就可以了。”
在家里做生意就是这样,上半年可用惨淡来形容,下半年一般从十月开始就比较忙了。特别是到腊月的时候那就更忙得不可开交。这已经是墨守成规的实事。大概是大家伙儿为了用更好的气象去迎接新年,或者是放了假的有些时间,又或者是手上有了一些余钱吧。
往年的一个冬天,天气也是很冷寒风呼啸。哥哥去帮人家装太阳能。我闲着也什么事就去帮他的忙。我们站在楼顶上北风刮得呜呜的响,那叫一个冷。戴了手套都冷得痛。天阴沉沉的,不一会儿尽然还下起了雪粒来。风携着打来,打哪哪疼。那是又冷又疼,分不清倒底是雪粒打着疼还是风吹着冷得痛,哥哥冷得骂起天来。那感觉又像是喝了冰镇。我们你一个唉哟,我一个唉哟。一边又继续做事。最后我们被彼此的唉哟声给逗乐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又笑了起来。
挂了电话我准备回去,可是女儿怎么也不愿意,还要再玩一会。我看也还早就陪她再玩一会。我带她往前面走,我说给她拍照,她就摆起了POSE。阳光下她露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一时间我觉得我亏欠她的太多。
天色有些暗了,我连哄带骗得把她带回了家。到家时都快六点钟了。跟妻说我要去帮忙。她说那你还不快点。那要忙到几点呢,我说不知道哦,可能很晚呢。我赶忙吃过饭,换了件薄的棉袄。出发时已经快六点半了,外面天已摸黑。
夜里骑着摩托车感觉还是有些冷,但今天算是很不错了,没有风也没有雨。到村口没看见哥哥来,出发时我忘记给他打电话了,我只担心他早到了在等我呢。我打电话过去时他还没有出发。我在路口等了起来,路边的人家亮起了红色的灯笼,这也许是新年最好的标志吧。
20分钟左右哥哥骑车过来了,他在对面按了按喇叭叫我走,还没等我开口问要往哪边走时,他径直就往对面的村开去。原来就在对面的村,我弯也不用转发动车就跟着过去了。村路一会一个弯,一会一个坡。一会一个岔道。在记忆里我应当是第一次来这里吧。哥哥轻车熟路的在前面左拐右拐。我紧紧的跟着生怕就追不上迷了道。
经过一座漆黑的瓦屋,哥哥把车停在了瓦屋傍边一座新建的小楼大门前的平地上。我也跟上停了下来,想必就是这里了吧。下了车哥哥去开门但打不开,推窗窗也打不开,又从侧门去试了试也是关着的。
“老板你好啊,在家没,你过来开一下门。”哥哥打电话给屋主叫他来开门。
“你到了是吧,我就在后面,马上就过来。”电话那头一个男人说到。
分分钟的时间一个跛脚的男人出现了,他热情招呼了一翻打开了门后说到:“这个我还是弄不来,今天十一点之前无论如何也要帮我弄好了。再不济,那也先要给我把客厅的灯亮起来,我要等着入府呢。”
我们一起跟了进去,哥哥把工具包放在了客厅里堆着的木板上。拿出两个矿灯,一个给了我。一个自己戴在了头上,我心里正犯着嘀咕十一点之前能完工吗?哥哥看了看时间说:“十一点是吧,现在七点还有四个小时,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那就好,要不明天就是除夕了。除夕入府可不行。日子我也不用看,乱搞乱发财。今天就是好日子,我今天出门碰见很多结婚的。”男主满面堆笑的说到。
“嗯,那你要怎么个弄法,我们先讨论一下。”哥哥问他。
“就一房一个灯,客厅给弄两个灯吧。两个灯不要平对。我要求很简单亮起来就可以了。”
“我知道,我意思是灯啊开关啊放在什么位置啊。”
“哦。”
两人随即规划了起来,房子是一层,地面还没铺砖。是两房一厅一厨一卫。规划好了哥哥就准备开始工作了。他向屋主要了把楼梯,安排我把线槽全部分开,他拿着一个长柄的小钢锤示范着给我看。这样这样。
他架起木梯拿着冲击锤对着墙体“嗡嗡”的打起孔来,各房间之间的墙壁须打过线孔。飞速转动的钻头把砖墙磨成粉末再喷洒而出,附在所能附着的一切事物上。过后他拿起线槽从客厅先布置起来,一切于他仿佛早就了然于心了。他拿着一把跟我手上一样的长柄的小钢锤,锤头大母指大小,钢钉牙签般粗细。线槽两指宽,钢钉要钉在两指宽的线槽内部用于固定。他提起钢锤手起锤落,“咚咚……”钢钉一下一下的没入墙体,干脆利落。
屋主在下面看着,小小的钢钉一个接一个的钉入墙壁,笑着说到:“你也用的是这个锤子,看你用怎么就那么好用呢。我昨天看了下实在是拿它没办法,没有把握弄好。”
“你看是吧,我没有骗你吧。要是别人没看见又说我骗他,那么小锤子怎么用啊。”哥哥一边锤着钉一边说。
原来屋主他从哥哥那里买好材料是准备自己安装的,还把工具也借了过来。后来一看感觉没有头绪。最后还是放弃了。钉线槽的确不好钉以前我也帮着钉过,不是锤不进去就是锤在手上,站在木梯上背还要往后仰一点这样才好使劲。但时间一久就会腰酸背痛的。
“是啊,是啊,这看着你用起来又那么好用。”
屋主媳妇过来了,他儿子也跑了过来看热闹。问什么时候可以弄好肚子饿了。
“哪有那么快好,快,一边去。把菜热一下。”屋主有些大男子主义的说到。
“你们还没吃饭啊,要不先给你们装个灯,把饭先吃了吧。”哥哥说到。
“不着急,你们弄你们的。别误了你们事。”
“没事的,不影响。”
“那好吧。”
我还在担心,这边通了电,带电了就不好接电了。只见哥哥把客厅正中间的那个灯先装好,再把灯的两根线直接插入用来接冲击锤的插座的插孔里,客厅一下子就明亮了起来。
男主叫他媳妇和儿子把东西搬过来,他们图近就从侧门入,男主拦着要他们从正门入。于是桌子,凳子,饭,菜。齐刷刷的往里搬,还搬了一个火盆,搂了一搂柴(寓意招财进宝)。三个菜,一个猪血丸子,一个青菜,一个炒肉,都分做两碗装。共是六碗(寓意六六大顺)。他说得先敬敬祖上,问我们应当筛几杯酒,
“三杯酒,三碗饭,三双筷子,逢单不逢双,饭添一下就好了。”哥哥说
“这些个,我也不太懂来。”男主爽声说到。
他照着在桌上备好这三样,他又把搂来的柴折断放在火盆上烧起来。拾得老高,火苗也窜起老高来。又在桌前对着念念有词。念完他说好了放炮,拿来一大卷鞭炮。在大门前展开点了起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此时淹没了一切声响。火光四溅,云雾缭绕。屋内充满了烟尘与硝药的气味。伴随着这鞭炮声一家子围着桌子开启他们新房的第一餐饭。祝福他们幸福安康!
他们晚饭过后,来了不少村里的人,他们围在火盆傍闲聊起来。我们的工作也差不多了,哥哥把电闸一闭合,屋里的灯亮了起来,我们把每一个开关每一盏都试了试确定没有问题后就准备收工了。
哥哥把材料及工钱算了算,给到他,他接过来看了看爽快的付了钱,彼此之间说了些祝福的话,此时时间十点55分,离屋主所要求的时间刚好。屋外漆黑一片,那会放了鞭炮我本想把车座上的灰尘拍一下,一摸车座湿露露的。
“怎么下雨了。车都淋湿了。”我有些担忧的说到。
“没有啊,是露水吧,我拿手套帮你擦擦吧。”哥哥说,众人也一致确切的说没有下雨。
我仰面对着天空,望了望隐隐的还有些星星,脸上也没感觉到有雨滴落下来。我想着这露水也太猛了,但其实这是正常的现象。只是太久太久没有见过罢了。
我们发动车子告别了他们,我跟在哥哥后面,撕开这夜色前行。哥哥开的很快,快到村口时他停在那里等我,我追上来也停了下来,准备跟他道别。哥哥却要给我钱。
我说:“给我钱做什么,不用给。”
“这是工钱,拿着。”哥哥很是坚定的说。
“我又没帮上什么忙,不用了,那点小事情。早点回去吧。我走了。”说完我发动车子就准备走。
“唉呀,说了要你拿着,你就拿着,难不成要我明天送过去不成。”
“唉!那行我先拿着吧。”我把钱收了下了钱,心想过后再还给他吧。我知道他的性格。怕他到时又跑一趟。
看我收下钱后,他才宽心,告别后我们向不同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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