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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北方念给你听》(—):合着眼泪品那些生生死死的故事

《我把北方念给你听》(—):合着眼泪品那些生生死死的故事

作者: 方海敏 | 来源:发表于2019-03-06 13:17 被阅读66次
    选取凉子姑娘文中的照片

    简书日更45天收到礼物——凉子姑娘的新作《我把北方念给你听》。

    刚收到此书时看了几篇,就被文中的那些生生死死的故事纠结的难过。于是搁在床头,中间翻过几次,但一直未读完。

    恰逢出差,包里装了两本书,其中就有这本。途中在火车上、飞机上反复翻读,那些文字,那些故事,一次次留恋往返,一次次触动情感,内心深处便也荡起一缕缕回味的思绪。文字,细细咀嚼,原来很有味。就如喝咖啡时,初喝苦涩,但慢慢品尝,却有一股久久挥之不去的甘甜,入味,入心。

    看了作者简介和凉子姑娘在简书的有关资料,得知她是:

    一个生在西北,活在西北,对西北魂牵梦绕的姑娘。
    一个“90”后,灵魂却穿越西北百年的姑娘。

    我从小生在西北,长在西北,对西北的风土人情虽不说上了解的清楚彻底,但身在其中倒有几许感同身受。

    也许同是西北人,她写的那些熟悉的风俗,那些熟悉的城市名字,读着读着顿觉亲切了起来。虽然是一位90后的小姑娘,但却用男性的眼光写下这样文字——带有灵魂的文字

    《阿蛮》,写了七十年代的事情。主人公阿蛮渴望追求自由爱情,但却没有追求爱情自由权利的一位生在陕北五十年代、长在八百里秦川、住在窑洞的姑娘!

    七十年代的陕北,按作者的话:

    米缸空了胃,山秃了百姓的脸,整个陕北生活艰难,一些条件艰苦的贫农就以“换亲”、“三转亲”来得一儿媳,免断香火。

    我生于七十年代中期,在记忆里,就听说“换亲”的事。与我小学同学的阿兰,其妈妈和姑姑就是一对换亲者。

    凉子姑娘笔下的阿蛮是一位“偷“着

    她的文字朴实,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厚重。比如在阿蛮爹打算把阿蛮嫁出去时,没有直笔进入阿蛮爹落后、封建、专制的细节描写,而用“半晌憋出一个”字:“嗯”!

    一个“憋”字写出父亲剥夺女儿自由爱情的内疚、自责和对穷日子的无奈。但终究是那个年代“重男轻女”的烙印深深,终究是父母说了算的婚姻,最终还是因穷而为了钱、为了活下去被包办的婚姻

    而出嫁前的阿蛮“心尖尖上就开了花市,直唱了半宿,那晚,天地都是温柔的。”

    但转了五天的山路,取下喜盖头的那一刻才知是“被骗来换亲的”,嫁给了左脸有一块伤疤的关中赖子。

    然而只得认命。阿蛮没有消沉,也没有反抗,而是顺从并改变着关中,做黄酒,扎笤芭,摆地摊,日子也算红火。

    可是命运偏偏要捉弄人。分地,赖子不负,被人活活打死。法律意识淡泊的阿蛮没有讨公道,她酿的黄酒——长情欢再也没卖出。年纪轻轻的阿蛮带着四岁的儿子胡烈火守寡,那一刻我的眼眶发酸,泪水流在两颊。

    性情带点傲气的阿蛮没有被命运打倒,要想活下来就得到陕北。一辆马车,一袭棉袄,一床被,车上载着烈火就起程了。

    就这样,命运还是百般挑剔。十月份时,关中一老知青在渭河一带的河坝上发现了怀里抱着烈火棉鞋的阿蛮,而烈火是在刺骨大风的夜里被狼叼走……

    二十三岁的阿蛮做了娘,白了发,满头银丝,蜕于洁白,死于洁白……

    那一刻,我的双眼已模糊。第一次感到贫穷尽会让人如此没有生路I

    我记起鲁迅笔下的祥林嫂。也是死了丈夫,丢了孩子,再来东家,逢人便讲“阿毛”的故事,遭人唾弃,最后死在大年初夜。

    一九七八年改革开放,国务院回复高考。阿蛮看着全村的娃进城读大学的景象,许久,起身,进了院子。

    老妇看见阿蛮在捯饬、盘发、收拾围裙,手里的簸箕掉在了地上,大惊:“这姑娘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八十年代初,“换亲”“三转亲”淹没在时代的摇篮里。
    而阿蛮酿的黄酒从关中大山走出,流经大地。

    这一次双眼再擒满热泪,阿蛮终于看到了好光景,走出了大山!

    我在文章的最后一页写下:再卑微的人,一旦做了母亲,她的母爱都是独一无二中的伟大!再贫穷的生活,一旦有了阳光的照射,它都会有改变的可能!

    在大西北广袤的大地上看到了被初升的霞光渐渐拉长的身影!

    黄河的水依然默默滋养着流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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