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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世界|孙少安带牛外县看病,这些细节表明他定有作为

平凡的世界|孙少安带牛外县看病,这些细节表明他定有作为

作者: 陈想读名著 | 来源:发表于2023-04-30 09:53 被阅读0次

    本文解读《平凡的世界》第一部第十章。

    今天我们初步了解一下本书的两大男主角之一——孙少安。

    开篇不久,着实发生了不少事,对孙家来说最麻烦的就是孙兰花的男人王满银被“劳教”之事了。当时兰花和她的母亲六神无主,除了哭还是哭,主要的问题就是大弟弟少安带生产队的牛去米家镇看病去了,她们没了主心骨。

    幸好孙少平放假回家,作为男子汉站了出来,虽说解救不了姐夫,却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而直到这时,孙少安对家里和村里一整天发生的事还一无所知。七十年代后期,通讯可没现在这么发达。此刻,他正“跪在米家镇兽医站这个简易牲口棚里,手忙脚乱地给生产队的病牛灌汤药”。

    先来看看孙少安的形象吧:

    昏黄的街灯照出他高大的身躯,脸型、身材和他弟少平非常相似,只不过因为劳动的缘故,显得更要壮实一些。高鼻梁直直的,也像希腊人一样。脸上分明的线条和两片稍稍向下弯曲的嘴唇,显出青年男子的刚骨气。从眼神中可以看出,这已经是一个有了一些生活阅历的人。尽管他只有二十三岁,但和这样的青年打交道,哪怕你有一大把年纪而且老于世故,也要认真对付的。

    高大,壮实,俊朗,刚骨气,有阅历,精细……从以上描写,可见作者对孙少安真是不吝赞美。

    此时已夜半更深,孙少安正在给那头病牛喂药。别看牛一般情况下是温顺听话的,但它终究不懂“良药苦口利于病”的道理是吧,所以很是费事。

    下午头一顿药是有兽医站的人帮忙,而现在却只有他一个人,可真是难了,书上有这样一段描写:

    他跪在这肮脏的牲口棚里,一条胳膊紧搂着牛脖子,一只手拿一个铁皮长卷筒,在破脸盆里舀一卷筒药汤,然后扳起卧着的牛头,用铁皮卷筒头撬开紧闭的牛牙关,把药强灌下去。有时灌呛了,牛给他喷一身。他顾不了这些,尽量不让牛把药糟蹋掉,浑身的劲都使在抱牛脖子的那条胳膊上,两个腿膝盖在牛棚的粪地上拧出了两个深坑,紧张得浑身大汗淋漓。

    读着就觉得给牛喂药可太累人了。

    不过少安是不会嫌烦的。因为这头牛是他们队里最好的,“简直就是全队人的命根子。它口青力大,走势雄健,干活是全村两个队最拔尖的”。我感觉这简直就是“牛中少安”。

    二队队长金俊武曾提出用他们队两头牛再搭一条好毛驴换他这头牛,他都没换。

    早年从农村出来的人都知道牛对于庄稼人的重要性。少安平常对这牛宝贝得很,“平时耕地,只要他在场,就不让其他社员使役,常自己亲自执这犋犁”,防止别人不可惜,“让牛劳累过度”。他还给予这头牛特殊待遇,“加草加料,偏吃偏喝”。

    不料这次牛突然病了。这实在是件大事,“这牛一病,他也似乎病了”。所以他起早就赶紧亲自吆着牛,来到米家镇的兽医站检查了一下,原来是牛肚子里上了点火,灌几副药就会好的。

    他本来想当天就回双水村的,但实在是心疼这牛,“来回路上折腾一天,恐怕牲灵受不了”,就决定在米家镇过一夜。还好,灌完了药后,“他看见牛的眼睛出现了一种活泼的亮色,心里就踏实了许多”。

    也在这个时候,少安才想起,自己到什么地方去度过这一夜成了问题。

    他来给牛看病是办公事,住旅馆是可以报销的,但是他白天急着给牛看病,没到旅社去登记床位,那米家镇总共才一个旅社,“过往人多,通常天不黑就住满了人”,现在赶过去也住不上了。

    加上米家镇虽然离他们双水村不远,但属于外县,人生地不熟,能去哪里凑合一晚呢?况且现在又是早春,“棉衣还没有离身呢,一早一晚怪冷的;米家镇又在大川道里,风特别硬”,也无法在兽医站的院子里随便找个地方一躺就行。

    大队副书记金俊山的女儿金芳倒是嫁到这里的,但是三更半夜又怎么好意思去敲门打窗惊动别人呢?

    读到这里,我们大概已能初步了解孙少安,他无疑是个善良的习惯于把集体、把别人放在心上的人。

    此外他有个习惯值得注意:自己用纸卷烟棒抽。“纸烟他抽不起,除过要办大事,平时很少买”,今天出门来办事,口袋里还有半包“金丝猴”香烟,但他舍不得抽。要用来给别人递烟的嘛!

    一年四季卷纸抽烟,不也要费纸吗?他就“常拿少平和兰香写过的旧作业本卷着抽”。

    那用烟锅抽不是更省钱吗?但他嫌“烟锅太小,抽两口就完了,太麻烦”。

    其实从抽烟的角度看,用烟锅是带点悠闲的感觉的,装烟本身也是种悠闲的表现。可见孙少安很勤俭节约,同时又讲究效率,闲不下来的。

    这会儿他很想抽根烟来缓解一下焦急情绪,不料卷了烟却发现没带打火机;现在去找店买火柴却又太迟了。

    怎么办?要住宿没处去,要抽烟没有火!

    却不料正因为手里没火,却解决了他的问题。

    他隐隐约约听见远处传来打铁的声音,他就准备去那里点个火抽支烟。他循着声音找到了那个铁匠铺,看到一老一少师徒俩正在忙着。

    少安说明了来意,借了火,跟铁匠师傅聊起天来。原来他们是河南人。

    路遥把河南人称为“中国的吉卜赛人”,但他说“他们和吉卜赛人不一样,吉卜赛人只爱飘泊,不爱劳动。但河南人除过个别不务正业者之外,不论走到哪里,都用自己的劳动技能来换取报酬”。

    爱劳动,这可不也正是孙少安的性格吗?显然在和他们的对话中感受到了他们的友善,加上他安置了牛后,精神放松下来,靠近了炉火后,感到了浑身一阵发冷,就蹲在炉边,伸出手来烤火。

    读到这里我不禁想起,多年后,他的弟弟孙少平走进了一户素昩平生的河南人的院子里,那一家三口,对少平的人生带来了重大影响。

    现在只说孙少安。

    聊到还要找地方住宿,那老师傅就主动提出少安可以在铁匠铺里凑合一下,虽然没铺没盖,可是暖和。书中写道:

    河南人由于自己经常到处飘流浪游,因此对任何出门人都有一种同情心;他们乐意帮助有困难的过路人。

    这句话本身太暖人了;它使我对河南充满了信任感。当然,人的关系是相互的,河南师徒显然也是觉得这位陕西农村的年轻人也是可信的,不然他们怎么会随意借地方给他住?万一偷了几样铁制品怎么办?

    但他们看得出少安不会是这类人。

    少安实在太高兴了。他也不让他们白费好心,把他自己舍不得抽的“金丝猴”纸烟掏出来请他们抽,还从年轻徒弟手里接过铁锤,和老师傅一人一下打起来。“他因为常出去为队里修理损坏的农具,曾在石圪节也是一家河南人的铁铺里抡过这家伙,因此不外行。再说,这是力气活,又没什么太高的技术要求”。还别说,那对师徒都夸他在行。

    少安帮着抡了三回锤,直到在打的镢头快成形了,才交给那个徒弟。待老镢头全部打成后,师徒俩到前面的小窑里睡觉去了,少安就在这铁匠铺里睡下了。他是那么疲乏,很快就睡着了。

    怎么样,从他对待生产队的牛和借宿铁匠铺的表现,是不是已经可以看出,这孙少安必定会是个有作为的人呢?

    第二天,孙少安就到兽医站吆牛回双水村了。他又要面对两件挺难的事——除了他姐夫被劳教要他去解救,不要忘了还有一件事也许更为重要,田润叶不是让少平带话要他去城里找她吗?

    下回我们再看孙少安怎么办吧!

    以上内容来自被誉为“茅盾文学奖皇冠上的明珠”的《平凡的世界》。这部由著名作家路遥用生命创作而成的长篇小说,以“我们可以普通,但不可平庸”的正能量,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但它并不只是给年轻人的,而是适合不同阶段的人或者一个人的不同阶段,与时俱进,常读常新。爱情的深沉、亲情的厚重、友情的真挚、创业的艰难、社会的负重前行……生命的各种形态,都能在这里找到诠释。这是一部值得反复阅读的经典作品,每个为人生理想而奋斗的人都值得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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