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范甘麥倫和霍志恆聖經神學對比
这段时间在学旧约神学，推荐书目中有这二位的大作。在网上发现一篇二者著作的对比分析，对理解它们很有帮助，跟大家分享出来。原文pdf下载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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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報告簡介...........................................................................................................2
影響作者寫作的因素 .......................................................................................2
作者背景........................................................................................................2
神學思路........................................................................................................2
貫穿全書的大主題（啟示與創造）................................................................3
歷史進程的形式 ............................................................................................3
歷史進程的主角與對象.................................................................................3
作者對神旨意成全之看法.............................................................................4
分段法............................................................................................................4
與基督和新約圣經的對照.............................................................................4
對神名字的運用 ............................................................................................5
寫作格式...........................................................................................................5
如何從《聖》和《救》中對了解摩西五經得到幫助.....................................5
報告總結...........................................................................................................6
縮寫備注：
《聖》/（聖）指 《圣經神學 --舊約》
《救》/（救）指 《救贖進程--從創始到新耶路撒冷的救贖故事》
報告簡介
霍志恒博士（Geerhardus Vos）的《圣經神學---舊約》和威廉 ∙ 范甘麥倫博士
（Willem VanGemeran）的《救贖進程》都著重于從圣經舊約的啟示去認識神在人類
歷史中循序漸進所展開的救贖計劃，向人類顯明祂的榮耀。他們都以伊甸園為起點，
然后在時間線上透過神的特殊啟示，提出神在不同時段成就祂自己的旨意，直到祂兒
子得榮耀為止。雖然這兩位作者的著作堪稱經典且非常忠于圣經，但其中還是有其差
異之處。這些差異不可被視為是互相否定的；反之，因神的話語是極其豐盛的，所以
它們應該被視為是互相補足的。此報告將針對這兩本書對摩西五經的思路去加以比較
和對比。所謂思路，除了貫穿全書的大主題之外，也應包含一些在背后影響作者寫作
的因素和與大主題并行的一些論調，因這一切將構成一本書完整的內容。因此，這報
告將在作者背景、神學思路、歷史進程的主導和形式、對新約圣經的對照和分段法，
以及作者的寫作格式等之間作出適當的比較和對比。
影響作者寫作的因素
作者背景
要深入了解一本著作就必須從認識其作者的背景開始，因它將全面影響作者的
思路。霍志恒博士（Geerhardus Vos）是十九世紀初非常著名的改革宗神學家。他在
1892 年加入了普林斯頓神學院（Princeton Theological Seminary），并成為該神學院第
一位『圣經神學』教授，與梅真教授（J. Gresham Machen）和華菲爾教授（B. B.
Warfield）一同在該神學院授課。由于他是在當代其中一位最早提出『圣經神學』概念
的學者，因此被譽為“改革宗圣經神學之父”。與霍博士一樣，威廉 ∙ 范甘麥倫博士
（Willem VanGemeran）也是非常著名的改革宗神學家。他是一位資深的舊約教授，
曾在許多著名的神學院如 Reformed Theological Seminary、Trinity Evangelical Divinity
School in Deerfield、Geneva College 和 Westminster Theological Seminary 等任教。除了
舊約，范博士也專于希伯來文、舊約神學、詩篇和以賽亞書。
神學思路
這兩本書一開始就談論了一些神學教義的課題，而且相同之處在于它們都以
『聖經神學』作為整本書的神學思路。所謂『聖經神學』就是研究聖經所記載神的自
我啟示隨著歷史而漸進的行動（聖 10）。顯然的，范教授也非常看重『聖經神學』所
論及神在這歷史過程中的作為。實際上，范教授的『聖經神學』觀念或多或少都受了
霍教授的影響，他自己也在《救》一書的序言中提了這一點（救 2）。雖然如此，細
看之下就會發現他們神學思路的著重點是有別的。范教授在他的導論認為從圣經神學
的歷史來看，要學生們同意單一主題是不太可能的（救 14）。有鑒于此，霍教授是以
神在歷史中向人類的啟示為重點。他認為神向人類啟示祂本性的奧秘，是要人認識祂
（聖 8）。因此，整個人類歷史就是神藉著啟示讓人越來越認識祂的過程。另一方面，
范教授則以神的創造為重點。他認為整個人類歷史以神的創造為開始，並以神的再創
造為結束，而其中穿插了神的救贖大工。有鑒于此，我們可以說，《聖》一書是以神
的啟示為全書的大主題，而《救》一書則以神的創造為貫徹全書的主題。
貫穿全書的大主題（啟示與創造）
歷史進程的形式
在歷史的進程中，兩位作者都認為歷史從來沒有一刻是脫離神的榮耀而獨立自存
的。這個觀點可以從全本書中意識到，尤其在談論到神如何透過對一人、一家、一國
的揀選，并最終藉耶穌基督救贖祂所恩召的萬邦萬族，而得榮耀一事上更為顯著。霍
教授認為，神不斷在歷史的進展中藉著向人啟示祂自己的作為而得榮耀。不但如此，
這啟示的發展也是循序漸進的，而且之后的比之前的更重要，使人能夠有能力來回應
神的啟示。此外，神向人啟示的形式也有所不同。比如，神第一次向亞伯拉罕啟示時
是用含糊的“說話”方式，但在他進入加南地后，神就以“顯現”的方式向他啟示
（聖 83）。至于范教授，他則強調人類如何在歷史的進展中實際地經歷神一步一步的
創造。從神和諧的創造到疏離的創造，再到列祖的揀選和以色列國的成立等，都是神
在歷史進展當中使自己得榮耀的形式。從書中，作者敘述神在起初創造的階段如何藉
著祝福與審判而把全人類牽涉在其中（救 32-80），並為第二階段的創造埋下伏筆，也
就是在人墮落后如何在特定所揀選的人（列祖、以色列）繼續不斷的施行祂的救贖計
劃，極至時候滿足，就透過耶穌基督將祂的救贖恩典帶到各邦各國，創造一群屬于祂
的子民，並最終在新天新地的創造里得榮耀。
歷史進程的主角與對象
雖然這兩本書對歷史進程的形式有不同的認識，但作者們都一致認為神是整個
歷史進程的主角，而人則是在這歷史進程中受惠的對象。《聖》一書第三章開宗明義
的論到神就是那主動啟示的那一位，而他啟示的對象就是人（聖 36）。同樣的，《救》
一書第一章也是直截了當的論到創造的神以命令和行動創造了萬有，而神為人創造了
一個家。（救 34）。無論如何，這兩本書對這主角和對象的角色扮演卻有一點的差異。
無可否認的，兩本書所論及的歷史進程都是由全智、全能的神一手所策劃和實行的，
但是，在《救》一書中，神的角色扮演好像戲劇一樣是有起有落的。我們可以看出神
在開始的階段好象是鏡頭的焦點，可是漸漸的從雅各的事跡開始就退到幕后了，扮演
了一個在幕后操控的角色，直到摩西時代又凸顯了祂的全能（救 151）。相比之下，
《聖》一書針對這角色的扮演則比較一致性。整本書的內容都呈現出神是積極參與歷
史進程中每一個階段的。雖然在書中也提及許多有關人的故事情節，特別是在列祖和
摩西的那一部分（聖二、三章），但整體來說人總是扮演著一個沒有太多著重點的配
角角色。
作者對神旨意成全之看法
雖然這兩位作者在描述神的角色扮演時有差異，但他們在書中也強調神旨意的
成全，是同時包含祂的啟示（話）和行動的。換句話說，神所啟示的，祂必定成就；
而祂所成就的，也必有祂話語的印證，這兩者是前呼后應的。范教授在書中論到創造
與啟示是神話與的兩面，創造是神話語的結果，而神對人的啟示就是祂的話語（救
49）。作者們基本上在這方面是有一致的看法，并沒有明顯的出入，只不過在《聖》
一書中以神的話為正，而以行動為副；反之，在《救》一書則以行動為正，而以神的
話為副。因此，這兩本書不應被視為是對立的；相反地，他們是相互相應的。
分段法
如前一段所說，既然這兩本書是相互相應的，那么我們就可以將它們的分段法
做個比較，以至能夠更清楚的對照神的啟示和祂的創造。請參照以下圖表：
首先，我們可以看到這兩本書的分段法除了創世記三到十一章之外，都呈現出
相互相應的格式，顯明了神的啟示和創造的并行。其實，創世記三到十一章也并不是
完全不相稱的，只能說《聖》一書關注其中的啟示事件而《救》一書則強調這時段人
類的敗壞與墮落。其次，若仔細對比全書經文，就發現到往往在《救》一書提到的創
造（行動）之前，都是先提到神的啟示，好像《聖》一書所呈現的一樣。
與基督和新約圣經的對照
舊約圣經顯然是這兩位作者所注重的部分，但書中也不乏與基督和新約圣經對
照的部分。兩位作者至始至終都沒有偏離他們著書的大主題，就是神要藉著在歷史進
程中的啟示與創造（行動）來彰顯祂在基督耶穌里的榮耀。因此，以基督為中心和對
照新約圣經是必然的釋經方法。話雖如此，這兩本書參照新約圣經的方式卻有所不同。
很明顯的，范教授的《救》一書在每一部結束之前都嘗試將他的論點與新約圣經經文
做個對照，而且提供相當充足的經文來支持他的論點。相比之下，霍教授的《聖》一
書就不常在每章都提及新約圣經。可是，這并不代表他沒有參照新約圣經而與基督脫
節。相反地，當他在書中提出他的立場和論點時，都有基督和新約圣經的考量。比如
說，當談到摩西的先知、祭師和君王的身份時，他把它解釋成是耶穌的預表（聖
120）。因此，雖在引用上的方式不一樣，但他們都是以基督為中心的。
對神名字的運用
在這兩本書中還有一個相比之下不是那么顯著的思路重點，就是作者非常關注
神啟示祂名字的意思。比如在《救》一書第 130 頁就有一個有關神的名的圖標，解明
了神在不同歷史階段啟示祂的名時，所強調的是什么，還有隨之展開的行動。同樣的，
在《聖》一書中也不斷的針對神的名字來加以解釋（聖 75，130 等）。從這個角度來
看，作者明顯的認為透過對神名字的的認識，可以幫助讀者更有效的認識神的屬性和
作為。若要做個比較，可以看出《救》一書所提到的神的名字會比《聖》一書來得多；
但后者對神名字的解釋則更加徹透、詳細。
寫作格式
每一位作者都有其寫作的格式和模范。除了在對歷史進程的進路有不同的見解
之外，這兩位作者呈現他們的見解時也用了相當不一樣的格式。霍教授在《聖》一書
中非常注重某個啟示特定字義的解釋。因此，可以看出他嘗試給在啟示中關鍵的字眼
加以解釋，以期能夠透過它來使讀者明白神啟示的真正含義。除此之外，他也針對這
些字眼，嘗試去聽取歷世歷代那些釋經學者、神學家和批判家的論調和批判，然后用
心良苦地加以回應和提出他的立場。有鑒于此，《聖》一書也可以被視為是基督教護
教類別的書籍。至于范教授的《救》一書，則著重于文法分析、綜合圣經上下文的意
義和實際應用，達到知識與實踐的平衡（救 19-20）。作者嘗試從經文當中考量它的文
學架構和體現。此外，他也持著觀察經卷和經卷之間的事態發展而作出歸納。更可取
的是，他非常關注神的創造在不同的階段對現代讀者（現代基督徒）的實際運用。這
三焦點的研討方式幾乎出現在每一部的主題當中。
如何從《聖》和《救》中對了解摩西五經得到幫助
經過深入研讀了這兩本著作，的確能夠從中學到許多有關摩西五經的知識。首
先，這兩本書都非常強調聖約的觀念。不但如此，它們也強調神在歷史中循序漸進的
作為。因此，這兩個觀念的配合讓我發現到神是主動和信實的。從伊甸園的創造，到
對挪亞和列祖的揀選和應許，極至興起摩西帶領以色列人出埃及，經過曠野，走向應
許之地，都是神一步一步的引導。人雖然在這過程中常常得罪神、埋怨神，但神還是
信實地持守祂的約。
其次，在《救》一書中其中一點所強調的，就是在苦難、咒詛的背后其實都有
神的恩典和保守。以往當讀到舊約（包括摩西五經）時，都不太明白為什么有苦難的
存在，為什么神允許戰爭的發生等，只知道其中必有神的心意。但特別從《救》一書
中提到疏離創造的例子時，認識到原來神在巴別塔變亂口音的事件中有祂的恩典和心
意在當中，為的是要牽制罪人一起“合一”的來抵擋神（救 75-76）。此外，當人得罪
神后，神選擇與人疏離，是為了使人發現到他們是多么的需要神。話雖如此，神并沒
有因此就棄絕我們，反而展開了祂在永世里就設定的救贖計劃，藉耶穌成全而得榮耀。
其三，從這兩位作者的著作中，我也學習到歷史沒有一刻是離開神而獨立自存
的。換一句話說，整個歷史的發展，甚至是從起初的創始，到將來耶穌基督再來得榮
耀的日子，無時無刻都在神的掌控和護理之中，為成全祂自己的旨意而存在。因此，
我既然也活在這個歷史當中，就該效法列祖們的信心，以生命去信靠、順服這位創始
成終的神。摩西五經顯然的留給了后人有關神信實和偉大的美好見證，以至我們也可
以有盼望在今生跟隨祂。
最后，霍教授和范教授也用了相當長的篇幅解釋了神在西奈山與以色列立約之
后如何繼續不斷的居住在他們中間、啟示律法、設立職分和立約過圣潔生活（節期、
獻祭、安息日、家庭、工作等）（救 179-208），顯示了神是與祂的子民同在，也同時
要求祂的子民分別為聖的歸祂自己。他們兩位不單講究神恩典的施行；也同時強調人
在神面前的責任和本分。我們常常在讀舊約（包括摩西五經）的時候造成兩個極端，
一方面就只注重神的恩典而忽略人的責任，另一方面則看重舊約的禮儀條文而忘記對
神的信靠。
報告總結
總的來說，霍教授和范教授在他們的著作當中都有他們獨當一面對摩西五經的
見解。他們在『圣經神學』的造詣使他們能夠用一個動態的角度（dynamic view）去
認識神在歷史中奇妙的作為。 雖然從神學思路、歷史進程的主題和模式到寫作的方式
都看到他們有顯著的分別，但必須再強調的是，這些分別將能夠使讀者更加全面地認
識摩西五經，也同時顯出了神偉大的智慧與全能，使人在認識祂的話語之后全然的將
榮耀、頌贊都歸給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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