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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没有雪》第六章、新组织

《故乡没有雪》第六章、新组织

作者: 峡客 | 来源:发表于2018-07-29 11:58 被阅读1次

    “明爷的羊生小羊啦!”,太阳刚落山,只听见思远母亲的声音从东边路口传来,是思远父母务农回来了,思远和秋燕立马停止了调戏小羊羔,而是站在小羊的旁边,静静地看着小羊羔们。

    “是啊,生下一段时间了,都已经断奶啦。”

    “您现在羊这么多,顾得过来吗?”

    “之前还好,最近多了这五六只小羊,又要多费些功夫,有点累。”

    “那您这羊卖吗?”思远母亲见思远很喜欢羊羔,便很自然地想到了这个问题。

    “卖呀,我也不想羊太多啦!”,明爷也一时来了兴趣。

    “远娃,你喜欢放羊吗,咱们要不要买一只?你要是喜欢,咱们就买一只”,说话间,思远母亲已经走到了门口,把锄头从肩上放下,要放进屋里去。

    刚刚还在沉迷于羊羔的可爱之中,想摸而不可得,现在却有一个拥有一只自己的羊羔的机会,一时间,思远竟有些不敢相信。

    “我们要买一只羊?”,思远转头再次跟母亲确认。

    “对啊,你喜欢我们就买,不过买了之后,你每天都要放羊哈”,思远父亲抢着答道。

    “真的吗,那我们就……买一只?”,思远和秋燕眼中都透露着无比喜悦的心情,仿佛得到了一件自己无法想象的好东西。

    “明爷,多少钱卖一只小羊?”,思源父亲徐长友问道。

    明爷爽快的答道:“你们要是真的买的话,也不论斤了,就按三十一只来算吧”。

    “真的吗,今天就买下来吗?”思远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父母为何为突然就这么草率的决定买一只羊,是他们也喜欢小羊?还是他们看见自己喜欢所以就要买一只?此刻思远只觉得父母的爱来的如此突然却又是如此实实在在。

    “当然是真的买!”父亲的回答干脆而又充满童趣。说话间,父亲竟然立马掏出了三十元钱,递到了明爷手中。

    “小娃娃,现在就选一只吧!”明爷收下了钱,对思远说道。

    思远无比高兴,几只小羊羔都差不多大,但是跟人一样也有长相之分,思远立马选择了一直乖巧端正的羊羔,手指一指,“就这一只吧!”。明爷应声就走过去将它抓出来揪着脖子带到了思远的面前,小羊的叫声立马显得惨烈了一点。

    思远蹲下抱着小羊羔,抚摸着小羊的后脑勺,将它渐渐安抚了下来。

    交易就这样结束了,小羊羔被买了下来,不用再跟着羊妈妈回去了。明爷也歇够了,“那我就回去啦!”,说话间赶起了头羊,踏上了回家的路。“好的,明爷慢走!”徐长友和两个小娃娃回复道。被思远抱着的小羊看着羊群离去,便自然的要跟上去,可是被思远抱着,挣脱不开,又叫唤了起来。叫声中有些凄惨,仿佛在呼唤羊妈妈。原本嘴里不停咀嚼的老羊也应声叫了起来,两只羊一来一回,彼此呼应着,其他羊只也跟着叫了起来,并且叫声愈加凄惨,场面一下子热闹了起来,羊叫声仿佛穿透了整个村子。老羊开始一步三回头,走得极度缓慢,直到最后终于站着不动了,任凭明爷怎么驱赶也纹丝不动,甚至挣脱着要往回走,徐长友赶紧上前帮忙驱赶羊群,思远和秋燕一下子愣住了,两个人抱住小羊,并且挡住小羊的视线,想让小羊看不见羊群离去,但是并没有丝毫作用。

    屋里的思远妈妈被羊叫声吸引了出来,见状却也一时无可奈何。很快,隔壁的如雪也被一群羊的惨叫声给吸引了过来,如雪看着小羊羔,一脸心生怜爱的表情。

    “远娃,燕姐,你俩抱着小羊干啥?”如雪见到这场面,秋燕和思远抱着小羊羔,疑惑了起来。“这是我们今天买的一只小羊,我们是要留住它”,思远回答道。如雪这才弄明白状况,看到老羊和羊羔如此不舍,如雪觉得有些残忍,“不如今天先不要留下小羊吧,可以明天再去明爷家去牵小羊呀!”如雪说道,说话的语气中带着满满的对小羊羔的怜爱。

    思远刚刚还沉浸在喜获小羊羔的喜悦之中,完全没想到留下小羊羔居然让羊妈妈和小羊如此躁动。听到如雪这么说,也是觉得此时此刻在羊羔跟着羊妈妈回家的路上将它和羊妈妈分离有些残忍。“也好,爸,我们明日再去明爷家把小羊牵回来,今天先放他们回去吧!”,徐长友帮明爷赶着羊群,反而是把羊群冲散了,并没有赶走羊群,所以也打算暂时放弃,再作打算。

    “好吧,明爷,今天小羊我们就不留下了,明天再来您家牵吧,在羊圈里面好弄一些”,徐长友跟明爷说道。

    “好吧,你们有时间再来牵就可以,反正也已经断奶了,要不了几天就没这么难分开了”,明爷回答。

    小羊被思远和秋燕放开了,向着老羊的方向飞奔而去。羊群在明爷的带领之下,慢慢远去了。

    “思远,你们怎么想起要买一只羊了呢?”,如雪好奇的问道。

    “我就是觉得小羊很乖,然后爸他们就说买一只,让我以后放羊,我觉得肯定很好玩呀”。

    “放羊?听起来不错,应该比干农活轻松多了吧!”。

    “哈哈,也许吧,主要是特别喜欢小羊,怎么样,我看明爷家有五六只呢,你要不跟你爸妈说一声,也买一只?明爷卖的三十一只”。

    “哈哈,如果这样,那以后放羊可以一起了”!

    “不如明天再跟刘乡和李学文说一下,看看他们买不买,以后你们可以一群人跟着明爷去放羊去!”

    “听起来不错,明天可以问问。”

    说着说着,这谈话就从买羊羔,聊到了好像要密谋一个组织一般……

    天色暗了下去,些许灯光亮了一会儿就熄灭了,很快,整个村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是开学的日子,思远和秋燕早早起来了,说是早起,但是其实只是相对的。一般思远和秋燕吃完早饭出发的时候,村子里大部分的小孩早已经出发了。也许是思远父亲是教师的缘故,一家人并不像其他家庭那样急着这一顿早饭。对于开学,思远和秋燕的期待主要是集中在发书的时候。因为不会像其他家庭一样,家长带着小孩去学校交学费,办手续等等,这一切都由思远爸爸直接操办了。所以开学那一天,思远和秋燕只是去学校向老师交个寒假作业,再转一转,等着徐长友不忙的时候,把开好的单据交给他俩,就可以回家了。而且因为往往得等到报名的第二天甚至第三天才能陆陆续续拿到教科书,所以开学的前几天都是很轻松的。

    到了学校,同学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也就不存在一个寒假没见之类的寒暄了。不过上交寒假作业的事情,还是一件紧张的事情,因为每每老师都会说寒假作业没有完成的当天是不给报名的,这一招对于小孩子们来说极其管用,只有那几个已经开始厌学的学生才会忽视这一条。

    很快,报名在上午就结束了,思远、如雪、刘乡、李学文几个同班的就约到了一块,打算回家了。如鸿和秋燕两个与思远一行人是不同的年级,跟思远一行人的时间不一致,所以就不在一起回去了。

    思远心里今天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小羊羔的事儿,这一放学,便想起来了,开口问起了如雪:“雪女子,你昨天跟你爸妈说了买羊的事儿了没?”“买羊?”,刘乡跟李学文一脸惊奇。“说了,他们已经答应啦,说到时候跟你一起去明爷家把羊带回来就行了”,如雪答道。“哇,这么好!”,听到如雪的回答,思远的心里有一种很顺畅的感觉。刘乡和学文还是一脸好奇的表情。思远见状,便将昨天的事儿告诉给了刘乡和学文。然后继续说道:“乡鸡公、文猪,你俩要不要赶紧回去跟爸妈说说,也买一只小羊,到时候咱们四人一起跟着明爷放羊?”乡鸡公和文猪是男孩子给刘乡和李学文取的外号,这种称呼虽然及其不雅,但是比真名叫的更令人顺口,日子久了,大家交流起来往往是外号作为称呼了。“听起来不错,反正也有时间,我要是想放羊我爸妈肯定是答应的,我回去就说”,刘乡道。“你呢,文猪?”,思远见学文一副没有把握的样子,又不表态,催促起来。“我回去尝试说一下吧,我感觉可能不太会答应,我家里管得很严的,而且一般都不养什么动物,不知道爸妈会不会答应”,学文悻悻地说道。“应该不至于吧,养一只羊,又不是什么不好的事儿”,刘乡给学文打气:“你到时候不要觉得放羊是在玩,你应该把放羊当做一件正事跟你爸妈说,这样就好多了!”“乡鸡公说的对,你就应该抱着这样的态度跟你爸妈说”,思远附和道,“好吧,那你俩现在回去就说吧,如果家里答应了就上来找我和雪女子,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明爷家。等你们两个的消息咯!”

    随着思远的最后总结,本次“牧羊组织成立大会”就在回家途中宣布结束了,会议初步确定了组织成员,以及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思远、如雪、刘乡都真心希望学文能顺利通过他爸妈那一关,未来的牧羊生活,仿佛就是最纯粹的自由,是如此地令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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