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四月扬椿,木春的椿。
当年贵妃说这个字讨喜,玄宗便种满了皇城三十六街。
十尺为一株,株株飘挂红绸。
贵妃图个眼喜,百姓图个心喜。
人们都说,长安长椿。
又是一年四月,国破山河在,这椿已不在。
做了谁家的薪柴,姑娘的嫁衣。
三十六街,如今只留下了一地土坑。
江湖人笑谈,什么长安长椿,分明是长安长坑。
但是少年却是不服气。
“我娘喜欢的东西,他们有什么资格嘲弄”
怒言道,谁再敢动椿,他就动谁。
渐渐,夜里砍树的人消失了踪影,姑娘出嫁也更换了红绸。
没人敢质疑他的实力。
三年前背着个破布包袱来这城的人,
现在却成了这个城的主人。
黑衫青年持剑站在登天阁,看着眼前随性的青年男子,“以前的你软绵绵的,不像现在”
“现在不好吗?“,少年笑谈,”我还是曾经的我,世间人傻罢了。“
“那也是你起的头,他们最多算是二傻子。”
“傻就傻呗,不然怎会让我得了这天下。”黄袍少年脱掉靴子,盘腿坐在栏杆处,脚下便是百米高空,吓得远处的太监们直哆嗦。“这个破城,当初谁爱要便要。”
蹬直双腿,在空中摆晃,新晋圣上丝毫不惧脚下之危,”老师关了我二十年,人们闭门造车,他老人家倒是闭门造我。虽不及世间殊才,却也学富五车。这都是他的功劳,与我何干。“
“现在呢?”黑衫青年挑了挑眉,“那老头子现在可管不了你。”
“人间走一遭。”
“好走吗?”
少年犹豫了一会,瘫睡在香椿木板上,”椿木的味道,还和娘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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