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雄燕与三只雌燕》
“燕子来时新社”，社日刚过，今日春分。午睡起来，窗外时见“燕燕于飞，差池其羽”。马路边对面一排榕树，煞风景的电线横在榕树之上，此刻侥幸成为风景——因为正停着两只紫燕。
两只燕相距尺许，体型并不完全相同，略大的是公燕。我原以为它们是一对儿，错了。未几，雌燕飞去，雄燕却未跟随。
片刻，另一只雌燕飞来，爪子在雄燕背上轻挠几下，停在前一只雌燕离开的地方，扭头看雄燕，雄燕凛然不动。雌燕又飞起来，爪子在雄燕背上又挠几下，仍落回原来的地方。雄燕仍不为所动，第二只雌燕又飞去了。
第三只雌燕飞来，落在离雄燕两米远的右侧。我以为这两只燕不会有交集的，我又错了。雌燕飞起来，爪子在雄燕背上骚扰几下，落在前两只雌燕离开的同一地方——左侧尺许。不同于前两只雌燕，第三只雌燕与雄燕是背向的，也未回头去看雄燕。
若有待！
三只雌燕每次示爱后都等待了几乎相同的时间——大约一分钟，最后都飞去了。第一只雌燕与雄燕之间的身体接触我没有看到，第二只骚扰了两次，且最多情，还扭头观察雄燕。
雄燕一个鸟呆在那里，像一只呆头燕，又像只哲学燕，在看海，在思考燕生。第三只雌燕飞走很久，雄燕思考燕生已久了，方抖擞翅膀，飞入到茫茫燕海之中。
2022.3.20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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