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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很强烈的疼痛感突然从我的腹部袭来,就像在睡梦中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我瞬间卷缩成了虾米状,一层细汗布满了我的额头。
我艰难地抓起床边的卫生纸,跑向卫生间。在里面噼里啪啦了20分钟左右,我才虚弱地走出来。
重新躺回床上,肚子的疼痛感稍稍有所缓解。我看了一眼手机,凌晨2点半。月光很柔和,从窗户撒进来,很远处有汽车的鸣笛声,这越发显得我周围静得可怕。
我无法入睡,开始回想:晚饭是和朱雨一起吃的,就是平时经常去的那家烧烤店,没什么特别,点的都是常吃的鱿鱼,蔬菜,羊肉串。
只是朱雨说,她要离开了,去另一家公司任职。我心里有点难过,其实我挺喜欢朱雨,她长得清秀,是典型的南方姑娘,小鼻子,小嘴,脸上白白净净,说话声音特别软绵动听。
知道朱雨要离开,我心里不是滋味。觉得那个鱿鱼串,嚼在嘴里却难以下咽。我喜欢她,但是我却没办法许诺她什么!我承认作为一个北方的小伙子,我有些大男子主义。难道因为这个心情不好,导致了今晚肚子这么闹腾吗?
很快,又有一阵很强烈的便意袭来。
我无奈地拿起手机和卫生纸跑去厕所。关门的时候,听到住在厕所旁边那哥们翻身的动静,有可能是吵醒了他。
重新回来的时候,我从抽屉里找出拉肚子的药,这还是每次往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我妈一直唠叨的,让我备点平时要用的药在身边,像感冒药,发烧的,拉肚子的,以备不时之需。
我照着说明书吃了两粒。又躺回到床上,肚子还是很疼,我用拳头紧紧地顶住自己的腹部,身子努力的弓着,希望可以缓解一下。
自己来上海打拼都5年了,这里没有一个亲人,父母远在山东老家。这个时候,我突然很想哭,并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我想家了,想自己的父母。看着这药,我想母亲如果知道我在半夜睡觉被痛醒了,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还记得上初中的时候,有一次我得了急性肠炎,母亲就在床边坐着,陪着我一夜没睡。虽然母亲什么忙也帮不上,但是她就是固执的坐在旁边,满眼担忧地看着我。一想起母亲那时的眼神,我的泪就又流下来了。3年没有回家,不知道母亲现在怎么样?
我努力地摇了摇头,不愿去想母亲那担忧的眼神,因为这样会让我更加难过。
我想,要不就是中午的时候,和同事在那家新开的海鲜店吃的不干净。本来不想去,可同事孙莱非要去。孙莱没事就爱在网上看附近有没有新鲜东西。我对孙莱不太感冒,这人太圆滑,可毕竟大家都是同事,这家伙的号召力又强。大家都去,我不去显得有些特殊。
同事之间的关系微妙,如果不去,让人家背后议论更加不好,特别是这种看似很混的开的人。可我从小就对海鲜不太喜欢,这次吃的更加不合口味。说不定就是这的问题。
随着注意力的转移,肚子的疼痛感稍微好一点,经过这一顿折腾,倦意也慢慢地爬上来,我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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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6点半,订好的闹钟准时响起。
我洗涮完毕,换上昨天晚上就已经洗好的衬衣,外面穿上灰色的休闲西服,理了理裤腿,顺便擦干净脚上皮鞋的灰。
看着镜子里人模狗样的自己,想着昨晚那痛不欲生的感觉,仿佛就像梦一场。
今天又是崭新的一天,太阳耀眼的光芒照进卧室,一切都那么明亮。不论我昨晚发生了什么,没有人乐意去关注,也没有人会知晓。看着窗外急匆匆的人群,谁又会知道他们昨晚是否安睡?
我把昨晚上的药放进双肩包里,貌似这药还挺管用,然后还要急忙去赶那唯一一趟的186公交车。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一群外表光鲜的年轻人,挤在公交车站牌下,等待着那辆破旧公交车的到来,希望它能载着自己去追逐那个叫做梦想的东西。
突然间,我想起海明威的一句话:生活总是让我们遍体鳞伤,但到后来,那些受伤的地方一定会变成我们最强壮的地方。
希望在外打拼的我们,都能好好照顾自己,即使这座城市的风再大,也要坚持下去,去迎接最美曙光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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