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写个文章嘛,你还甭说,真正地要靠灵感。有了灵感,那可是下笔千言一眨眼工夫,挥毫四座都惊得面面相觑,你不服还真不行。没灵感呢,你憋半天都憋不出半句子丑寅卯出来。看出来了吧,这就是灵感折射出来的无穷的魅力和威力。
就拿我来说吧,我兴头头地把《暖流》写出来,正想在破苹果手机上刷刷地写文章时,想不到写不成了,不是苹果烂手机卡顿了,而是我平时一向引以为傲娇的特么的灵感跑没了。没有灵感咋办呢?没有灵感写不成文章呢。我想啊,想啊,想破脑壳都写不出,想得额头上多添了三条抬头纹也写不出,想得眼睛角落旁又添了三道鱼尾纹也还是写不出。
正在我急得想买块豆腐一头撞得一了百了时,我忽然读到简友太湖风徐徐道来写的苏州善诚公益社区送温暖的文章,不禁有一股暖流流向了我的心田。这股暖流就助长了我的灵感,再加上今天我真正地遇到爱心人士送温暖,他们,他们的义薄云天的大爱行为,真正地让我觉得有一股温泉样的暖流,流遍了我的周身,又潺潺地流进了我的心田。
熟悉我的简友都知道,我从苏北平原老家跑到西南边陲的这座小城,已经有二十二个春秋了。我到了这个边陲小城玉溪市,承蒙云南人古道热肠,还给我一碗饭吃。说白了,就是到基建上干活,值值班,干干活,想嘛干嘛,低层劳动者知足常乐的生存经典模式。
二十一个春秋弹指一挥间过去了,二十二个春秋才刚刚开始。然而,就像好运气来了时墙壁都挡不住一样,这人哪,一旦倒霉背时时,那可是喝口凉水都能塞牙。这不,我正准备跃马扬鞭奋战哑铃哑铃时,特么的没想到那东东偷偷进驻我市了。它进驻还不谈,还把碰到它的十四人首先送入医院了。这样一来,全市马上进入到针掉到地上也能听到当啷当啷的寂静状态。
不过,那些工人都可以宅在家里,我却要每天到那里轮值,谁让我的家已不在故乡苏北平原,而在玉溪市红塔区呢,我不去至遇谁去至遇(地狱)呢?那是必须的。
就在我读了简友太湖风徐徐道来送温暖的文章后,我又骑着一辆除了铃铛不响其余嘛嘛都响的单车,我往工地驰去。可是令我莫名惊诧的是,我刚驰到工地门边,就看见几个斜挎着写有志愿者字样的红绶带的青年男女,他们把我拦住了。我还没弄清状况,我以为他们把这个工地封掉呢,我正嘀咕着今早出门没烧香,却看见他们中的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菇凉朝我走来。
她跟那些小年轻一样,虽然戴着口罩,但她却笑盈盈地看着我,我立即感到受宠若惊,确凿令人诚惶诚恐哦。人家一个这么如花似玉的菇凉,这样纯贞无瑕且天真无邪地笑着跟我打招呼,你说是不是感人肺腑,你说是不是令人如坐春风。你还不要说我夸张,因为让人更感温暖的事情还在后头。
她见我在她面前停住了车轮的奔驰,她就朝后边一个小伙子一挥手,那小伙子边说大爹辛苦了,边走到我跟前,递给我一袋东西。这袋东西是用透明塑料袋装着的,里边都是牛肉方便面、鲜花饼和矿泉水以及王老吉冰凉茶。这些东西还不是最抢眼的,压轴戏却在这些东西的下边,是一小袋用胶皮手套装着的二十多只口罩啊。这些口罩真是我梦寐以求的啊,在这一罩难求的时刻。
面对着此情此景,我都被打懵了,我很怀疑我是不是做梦,我用手掐了掐我的大腿,因为我穿的裤子里只是一条运动球裤和短裤,穿得不太厚实,很容易就能掐到,这跟北方根本不能同日而语,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简直有霄壤之别。我掐我大腿时,我感觉到疼,我就知道了我这不是在做白日梦。但我纵然到现在,我也还是不相信天上会掉下馅饼,他们会这么好心,把这些东西白白送给我,尤其是那些口罩,如果他们此时此刻送给我,那不是锦上添花,简直就是雪中送炭,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我会终身刻骨铭心地镌刻在我的心田里。
想到这里,我傻不楞登地问他们:“这些要多少钱?别的倒无所谓,这些口罩倒是我目前急需要的!”听我这么问,他们都笑了,尤其那个菇凉,她开玩笑地说:“要三百元钱!”她故意板着脸,但憋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热情地告诉我说,这些都是送给我的,是玉溪市的爱心人士捐献的钱买的东西,送给像我这样的农民工的。
我听了她的话,才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书上记载的,不是电影上放映的,我禁不住感到有一股暖流正涌遍我的整个身心,我感到暖洋洋的,在这春寒料峭的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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