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一场废墟中醒来
或许是一个雨后
或许是太阳涨的金黄的下午
必不是那甜蜜的清晨
一片片碎瓦
一节节盘旋的楼梯
一张张治疗梅毒的广告
他的身体好像游过千万条河
湿漉的抵达这站台却成了时代的弃儿
手铐勒住电线杆的腰
不合身的西服一高一矮的悬空
悬空在他瘦弱的骨架
行人们停靠下自行车好奇的观望
这外来的牲畜
街道还是老样子
老鼠从一个过道逃窜至另一间暗房
房屋挨着房屋
城市带上了眼镜却没有矫正时代的昏花
遮阳伞下贩卖彩色梦幻的图腾
关于信仰 关于理想 关于希望
隐秘作坊兜售欲望
传呼机 铜的戒指和 腐烂的鲜花
台球厅和修理厂还在马路的对面
看着和他年龄相仿的少年走进走出
广播声传入浓烟的上空
空洞的音调 一致的语速
让人服从和心慌
烟还在手指的夹缝中燃烧
飘过童年的石墙 闪着光的舞厅
和发小的婚礼现场
想起了她 穿着高跟鞋高出半个头的她
唱着心雨的她
远去的她
一声怒吼把他从回忆中叫醒
拍了拍揣在屁股上的脚印
继续前行
来时他穷困潦倒
去时他低着卑贱的头
踢飞一颗石子
不知海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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