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驴小波子
岁月蹉跎,梦渐渐掉色,可现实依旧是彩色的。
十一放假的那会儿,去看了这部电影《缝纫机乐队》,在电影院里时而精神病似的狂笑顿胸,时而不争气的垂泪几行,都活到这把年纪了,却还这么容易感性。这是一部关于音乐追梦的电影,万家灯火般温暖,故事不做讲述,想看的可以自己去看一下吧。今天聊一聊音乐梦这件事,关于梦我有很多,关于音乐的梦,我只捡过一个故事,没有太新奇的人生套路,遗憾的故事总是出其惊人的相似。
我唯一一次近距离认识摇滚,还是去年在川甘出差,在那个出山都需要2小时的边陲小镇,我竟然遇到了一个吉他手,不过工作是玩UAV,跟搞音乐的完全不搭边,初次见面,哥儿们很个性,酷酷的顶着个蓬松的头发,哼着beyond的歌,操着手柄工作,满脸沧桑。
但第一次听他唱歌,是在小镇跳广场舞大妈的地盘上。那天镇上的工期临近收尾,项目组里人一起吃饭庆祝,饭后路过广场,正好有大妈在唱歌。趁着这点酒劲,这哥儿们被大伙儿撺掇着上台唱歌,哥儿们推脱不过,就大大方方上台了,还没开口,大家就一个劲儿的喝彩,开口刚唱几句,人群就安静了,旁边尬舞的大妈们也不再跳了,纷纷退为听众,更关键的是台上的他跟往日明显不同,整个人显得非常有气场,老辈人说法那叫精气神,不禁让人有点错觉,唱歌时像换了个人,歌声也非常具有感染力,大家说仿佛有种身在演唱会的感觉,而站在台上的他就是个歌星。唱完后,我跟他讲,你刚才就像个明星。他哈哈一笑,没有说话,眼睛却望向远处,尽显忧郁。
之后的日子,跟他喝过几场大酒,他分享年轻时组乐队的故事,侃侃而谈关于音乐的梦想,意兴盎然时,把他写的几个demo给我听,我感叹才华洋溢,他微笑世事难料,时时沉默语塞,举起酒杯,又是一大口。
临了,我还是问了他,为什么不继续做音乐。
他说,不年轻了,就活得现实点,孰轻孰重,掂量的就更明白了些。
我没再问,这世上幸运都是小概率,兴趣能当饭吃的实在少数。这些道理,在后来岁月奔波失望中,经历的久了,就都懂了。不过有时间了,他依然会拿起吉他弹弹写写,说,那是他的梦,有梦做就很幸福。我敬他,又是一大口。
人呐,理儿都懂,却依然想倔强地活一会儿。
那时的人很年轻,眼里的天空也还是蓝的,起风时,梦还可以飞翔。
如今的梦藏在心底,偶尔想想便也知足,顶多了在胸膛里澎湃一会儿,这是成长。
悲凉点的,再无梦可做,这也是成长,不过是伴随心死而已。
但倘若年少有梦,就不要过早老成,去TM以后,年轻时就做年轻时的事,奋不顾身的来一次,将来从丑逼到老丑逼,岁月留给我们的,不止是墓碑,还有一段热血的吹牛经历。
等真正见过了岁月,无关好坏,总会让人感到温存。
2017年10月写于珞珈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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