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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驴小波子
老张，是我宿舍一哥儿们，几年前刚认识的时候，彬彬有礼的大帅哥，笑起来阳光扑面。初次见面，我差点没把持的住，惊叹长得太没天理。同舍几年，真身已然见过无数遍，内心也曾有过无数次躁动，但最终都还是忍住了，守身如玉直到毕业。
与老张，交身不成，但交心，还是印象颇深。正式交识，始于酒局，几场大酒下来，大家彼此掏心掏肺，而后熟的没心没肺。
1.
第一年，刚入学的元旦晚会，班里组织表演，我被老张蛊惑参加。那次活动，有十个人，男女各半，彼此都不太熟，但通过活动，很容易增进了解。那时，老张对一个女生很特别，每次活动排练，都不自觉的靠近那个女生，而她就站在我旁边。那时的我情商真低，有几次中场休息，老张朝我这边暗送秋波，我也眉目传情回复他。老张一副恶心到家的样子，急忙扭过头去，过一会儿又不甘心地回头，向我这边看了一眼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开。后来我脑袋开光之后，每次提到那次活动，都不禁捶胸顿足。
女生是个班委，提议晚会服装用裙子，男女统一，男生这边死活拒绝，吵吵嚷嚷的抗议，最后也没个定论，于是投票表决。女生五票，男生四票，就剩老张没投，此时所有人都注视着老张，这时的他扛着所有男生的尊严。老张面向男生，给了一个无比坚定的眼神，我们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下一秒，就见老张大步走向女生那边，男生集体懵逼，反应过来后大骂他没义气，追着老张满教室跑，在老张连番求饶并请喝酒的情分上，我们才勉为其难地接受提议。后来演出效果极好，老张像中了彩票似得，一个劲儿鼓吹女生的决定有多明智。
2.
晚会庆功宴时，喝了酒的老张偷偷地指着那个女生对我说，我喜欢她。
我惊愕，那你不早说，我帮你。
老张脸一黑，我TM眨眼暗示了多少次，你笨的像头猪。
我嘿嘿一笑，举起酒杯，我以为你那是对我有意思。
老张狂喷一口酒，滚！
中途女生过来，跟老张喝了一杯，感谢老张当时力排众议的支持，老张脸红的不知所措，眼睛也不敢直视人家，只知道低着头说：小事儿情，小事儿情……。
女生走后，老张的心依旧激动不已，“咚咚”的心跳声连旁边的我似乎都听见了。
于是，我手机知乎“心脏病发作的征兆”，拿给他看。
老张抬头一笑，滚！
原来这就是喜欢。在喜欢的人面前，人会变得不知所措。
半场的时候，班里一个男生突然牵了那个女生的手，大家顿时明白，瞬间鼓掌起哄，女生红着脸，喝了一杯酒后，提前离开了。
我感慨人生大起大落的太快，有些故事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我满脸无奈，回头看着老张，老张一言不发，之后，几瓶酒空了。
那晚，我拖着老张回宿舍，像拖着一个受了伤的世界。
半夜里下起了雨，雨水敲打着窗棂，我苏醒翻了个身，听到床上的老张在偷偷地哭。
3.
老张的脸跟着天气阴沉了几天。
有天早上，阳光照进宿舍。起床时，发现老张已经醒来。
我对老张说，天这么好，我们这么帅，总会拥有一片森林的。
老张笑了笑，我倒还有希望，但谁给你的自信和勇气，梁静茹吗？
我，去你大爷的……
老张的世界恢复了，一切又云淡风轻。
只是后来每次喝酒，老张都很能喝，而且再也没见他醉过。
再加上老张生的一副好皮囊，于是，酒帅的名号，就传开了。可我，只叫他老张。
4.
这几年过来，追求老张的女生不少，老张总是以一副绝恋红尘的模样拒绝人家，“姑娘啊，我是个酒入千肠的浪子，不是个炊烟袅袅的好人家。“
他这不羁的借口和放浪的性格反倒令姑娘们更加喜欢。
以至于再后来，老张夸下海口：能让她醉倒江湖的人，他决定余生随行。
很多姑娘这才望而却步。
我说，老张，你真是个作死的人。
老张听后，只是笑一笑。
5.
毕业的时候，很多明恋的人分手，很多暗恋的人告白。
那天吃最后一顿毕业餐，班上有个喜欢老张的女生和老张碰了很多杯，女生喝的有点醉，抬头望着老张，含情脉脉，还没开口，老张过去轻轻地抱了一下她：谢谢你的喜欢，我会余生铭记，以后的你一定会找到幸福。女生听完，泪流满脸。
我说，老张，你真是个作死的人。
老张听后，依旧只是笑一笑。
之前那个女生班委，站起来领酒，说的那些酒词，我已经记不得了。但我看见，当时的老张很安静，眼睛一直看着那个女生，那表情就像其他喜欢老张的女生看老张时的表情一样。
女生讲完话，大家一起喝了杯中的酒，只此一杯，我知道，老张醉了，彻底的醉了。
我说，老张，你真TM是个作死的人。
老张听后，喝光了瓶中的酒。
大话西游里紫霞曾说过，谁能拔出我的紫青宝剑，谁就是我的如意郎君！
而此时的老张，莫名像极了紫霞。
2017年6月于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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