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你们的压力来源于什么呢,有的人说来源于工作压力,在生活里搞怪扮丑却被生活给了狠狠一记耳光,有的人说来源于学校压力,被一帮学霸傲视群雄,有的人说来源于社会家庭压力,寄人篱下又逃不过时间的催促,被生活这把巨大的鞭子赶着走,喘不过气挣扎的找出口却得到一片荒芜。
以上说的这些想法,我曾经都有。去年冬季我被诊断为中度焦虑症,结合曾经的过往经历我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惨的人,没人理解,孤独又自卑,甚至觉得只有死亡才能结束一切。
而当医生宣布我乳腺内有一颗肿物并考虑为恶性肿瘤时,我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与死神如此接近。这场飞来横祸的灾难突然降临,让我和家人都措手不及…
一,
那天是2018年3月份初,刚做完乳腺纤维瘤手术的我在大连和同学们进行大四学年度的考察实习,由于实习项目的烦躁无味和身体上的疲惫我给带队老师请了假,并为明天可以睡个懒觉而沾沾自喜时,并不知道这时这个巨大的不幸已经降临在我的头上了。
第二天大概凌晨五点多的时候,我被母亲吵醒,她让我起床收拾东西。
“干嘛啊?好不容易请个假,今天又没活动……”我对母亲的行为表示出强烈的不满,我正转个身打算接着睡,母亲平静的说:“你的乳腺纤维瘤手术的病理报告出来了,显示恶性可能性偏大”
这一句话像一盆冰冷的水浇在我的头上,一瞬间睡意全无,等我回头看她的时候,她憔悴的面容没有一丝光泽,显然一晚上没合眼,这句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貌似也是沉淀了一晚上才组合出来的句子吧。
我在床上一动不动,刹那间像是丢了魂一样,手也在颤抖,然后下意识的打电话给学医的同学,我问她如果是恶性肿瘤是什么治疗方案
“你?乳腺癌?”她显然不太相信
“你快说啊!”我带着哭腔,显然下一秒就要崩溃了
“如果是恶性肿瘤的话一般情况就是进行手术切除,然后化疗,放疗”
“手术切除是什么意思!?把我的乳房切了?”我失声痛哭起来
“你先别激动……”显然,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我已经听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切除乳房和化疗掉头发,对于20多岁爱美的女孩子来说简直是最残忍的事情,我无法接受一个女孩子的胸前是一条长长的扭曲的刀疤,更无法接受她的头发全部脱落,像一个尼姑,一时间所有丑陋的词语和扭曲的画面都出现在了脑海里,仿佛一时间所有和女孩子美丽的词语都和我没了关系,而对于一直觉得压力大讨厌生活的我现在却极度渴求能活着,我不愿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毕竟人都是愿意相信自己所期盼的乐观的一面,哪怕是自己编织的臆想的游乐园也好。
那天我收拾好了行李和父母来到了天津肿瘤医院进行治疗。我已经不记得当时路程的距离和在动车上的心情了,只记得那天天气应该是很好,但是我的心底却像是压了一块重重的石头一样。
到了天津家里立马联系了医生,医生看了一下病理说,现在需要加做一份免疫组化确定肿瘤性质,她显然也愿相信我这个年龄会和乳腺癌有关。
沉重,还是沉重,等待病理结果的日子就好像在和死亡倒计时,看着时间的推移我仿佛感觉到空气越来越稀薄,对于24岁的我来说这无异于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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