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精神世界,这世界可能是一种心理疾病,偏执的分裂出来的;也可能是缓解苦难的“极乐世界”,无限美好。
就像下面的故事。
臆想的世界
在街道上,总会有这样一个男人徘徊的身影,他手里拿着一个女人的照片,逢人便问道:你有见过这个女人嘛?他是我女朋友,已经失踪好几天了。
对于失踪的女友,警察给他的答案是,我们正在调查,请耐心等待。而警察们丝毫线索没有,可能就要放弃。
而一开始着急的女友母亲,面对杳无音信的现况,也渐渐冷淡下来。
然而,这个男人依旧每天做着相同的事,他已经辞去工作,每天住在自己的车子里。
他每天都会开车到一家加油站,然后不厌其烦的询问加油站大叔:“你好,你有见过照片上的女人吗?”
大叔有些烦躁,甚至厌恶的说道:“见过,就在前些日子,就在你开的这辆车上。”
“是谁开的车?”
“就是你!”大叔喊道,“你有病吧?每天都要来这里完成你的‘游戏’,有完没完?”
“你别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是我开的车?我女朋友都已经失踪好几天了。”
其实,就是男人开车载这女友上山,然后在山上的小屋里和女友发生了口角,动手杀死了女友。
他知道每天的表演不过是想逃避“杀死女友”这一事实,他假装自己是毫不知情,每天把自己搞的筋疲力竭。
唯有这样,他才能对付自己的罪恶和无助。
他很矛盾,希望有人一眼拆穿他,将他绳之以法;但他又没有勇气,没有勇气去警局自首。
他生生为自己造了另一个世界,一个他只是因思念女友,希望找出女友和凶手的世界;但他又总是不可抑制的想到,自己就是那个杀人凶手。
这是日本小说《动物园》里的其中一个故事。
最终,男人还是去警局自首了。
捏造的精神世界
你长时间玩手机之后可能会颈椎僵硬,也可能持续很久;再或者你的肩背酸痛,可能是因为长时间的坐姿问题。在宏观视角下,这都不能被称作为疾病。
一个生命或动物,只要他还能够觅食和繁衍,“自然界”就会认为他是健康的;没有什么物种像人一样可以活这么久,大部分生命完成了繁衍的任务后,就终归尘土了。
但我们不能说一个人能吃饭,性功能没有丧失就是健康的。
因为人会有心理疾病,就好比沉浸在自己的虚构的世界汇总,而至目前这样的疾病趋势越演越烈。
因为网络、信息时代的到来,我们都活在像《动物园》里男主那样的“私人”世界里。
商业无所不能,只要你有需要,商人们会竭尽所能满足你;而网络更是四通八达,它联通了一切人们能想到、可以实现的连接。
大部分时间我们不需要和真实世界互动,我们更希望、更久的生活在虚构世界中。
于是,整个世界被撕碎,一片一片的。
宅男在10平的小屋喝着“宅男快乐水”,沉浸在自己的二次元世界;豆瓣小组和贴吧里,有无数个奇怪的标题,分割着不同的群体;每一个人的世界都让人觉得是天壤之别,但好像没有高低之分。
但在农业社会之时,甚至更远。我们貌似拥有的是同一个世界。
我们拥有权威,可能是教皇、皇帝、领袖或是哲学家,他们振臂一呼,天地为之改换颜色。
教皇社会各个阶层各司其职,我们在同一个世界打渔、种地、读书、思考存在和毁灭,教皇的长袍和皇帝的王冠距离普通人极其遥远,遥远的连想都不曾想过。
在那时,男耕女织式的状态不是遥远的梦想,而是生活。而如今,我们无法不通过交流和接触来生活。
我们不能自己种粮食满足的自己的进食,想吃水果也不需要自己种果树,我们也没有手艺去自己织一件衣服来穿了。
我们必须依靠商业和网络。
权威的瓦解
权威好像彻底丧失了,CCTV风光不再,人民日报像先锋斗士般的英气,也好像渐渐势微。
如今若是有人站在高台上振臂一呼,八成会吸引过来一群带着瓜子、马扎的好事之人,待高呼之人嘶声力竭后作鸟兽散。
还会有人翻着白眼,说道:“这人唱的不行,好几个高音都破音了。”
互联网让每个人找到了自己的归属,社会整体不再重要,人们活在各自的世界中。
在这样不同的世界中,人们身处不同的精神世界。
我时常会想起《动物园》里的男人,讥笑他不敢面对现实,抱头鼠窜的活在自己的世界。
想着他那样“自造”的世界能持续多久呢?
可你看看屏幕前的网红主播,她们光鲜靓丽的嗲声说:“谢谢亲爱的大游艇,谢谢大哥的飞机”。
我还无意间进过一个教人“造梦”的贴吧,在那里有人教你如何在梦里如何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梦,然后在梦里为所欲为。
这个世界所有人都在“抱头鼠窜”,别人的世界你不懂,所以无法感同身受而已。
教皇脱下了长袍,皇帝也摘下了王冠;我们突然发现马云穿着和我们一样的休闲裤,乔布斯也穿着和我们一样的白衬衫。
原来,我可以和他们一样,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领袖。于是,人们开始焦虑。
在彻底丧失权威的世界里,我们像一群病人一样,混乱的奔跑、作乐。
人们往往忘记,塔尖上的领袖往往是少数的。
但那都不大重要,重要的是世界的等级和权威正在瓦解,然后请尽情的奔跑和作乐吧。
世界本就没有真相,生命难得一次,还是尽情的点燃和释放吧。
“凡人皆有得意日”。
——莎士比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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