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了，赶到了小姑家。
姑父已在门口迎我，我们通过电话对上号，彼此并不认识对方。他把我带到了住处。上了一个楼层，有许多间毛坯房，姑父，小姑和他们的儿子同住一间毛坯房里。
房子大小不到40平方，中央一张大床，墙边一张单人床，大床的正前方有一个长行的柜子，上面放着老式的电视机。
小姑还没回来。姑父打来一盆水，放在凳子上，让我擦洗擦洗，他想天热，我出了许多汗，水是热的，我洗了洗手。
我坐下来，心想，晚上再坐车回去，这没有我的住处。和表弟十分陌生，不能尴尬地坐着，找话说，他快三十，皮肤白皙，看着也就二十出头，有个妹妹，已经结婚。和爸爸、姐夫在宁波贴墙砖。
姑父从旁边房间拿来碗开始盛饭。姑父说，天热，不敢做多的，房子没有冰箱。我给姑姑姑父买来的香蕉今明天不消灭掉，就要坏了。姑父舀了一大碗腊肉豆角，是我喜欢吃的。
刚吃完，姑姑的女儿一家过来了，表妹显得活泼，她老公话不多。表妹提来一个西瓜，让姑父切了。
边吃边聊间，姑姑回来了。我站起来，和姑姑拥抱。我们见到彼此很亲切，尽管在记忆中对她没任何印象。姑姑叫着我的小名，说:“小儿都长这么大了！”
姑姑对我的记忆仅仅停留在我两三岁时的样模样，三十余年过去了，我长成了中年人。
姑姑在一家饭馆里打工，客人饭吃完，姑姑收盘子，擦桌子，工资两千出头，我说这个工作完全可以，待在农村里，哪有这钱挣。
姑姑和姑父今年才出远门打工，之前一直在家里照顾老人，种种水稻、蔬菜，村子里谁家需要人手，打点零工。
时间不早了，我说我要回去，姑姑说，来了就走，不行，让我到表妹家住，表妹家有空调，宽敞。
跟随表妹去了她家，她家租的是一套房子，毛坯房，两个卧室，一间表妹和妹夫住，一间是妹夫的姐姐一家住，客厅里是表妹的公公婆婆住。
表妹的房间比姑姑家少了一张床，多了一张长沙发和空调。
我和表妹女儿玩了一会儿自拍。睡觉时，我和表妹、她女儿睡大床上，妹夫睡沙发上。
姑姑一家和表妹一家背井离乡，就是为了打工挣钱，住房条件简陋了一些，到年底回老家时，口袋里的钱是却鼓鼓囊囊的。妹夫买了一辆车，家里盖了新房，已装修好。
第二天好早，姑姑和姑父就过来了，提了腊肉过来，让我带回去。姑姑把我带到她打工的饭店里吃了早餐。
姑姑已经在店里开始收盘子，我吃完饭，和姑姑告别，表妹骑着电动车把我送到了公交站台。
这一走，等我下次有机会去宁波，而他们仍在那里打工，我们还可以见面，或者是回老家才可以见到他们。
而老家，好遥远，回去只能是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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