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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来人的不断靠近，空气越发紧绷起来。在场三人尽皆屏住呼吸，等待着战火爆发的一刻。
谁知，那黑影慢悠悠往前踱了几步，却不再往前，他像是试探性地伸出手，对着她们小心地挥了挥。
“这是什么意思。”叶梨梨有些惊讶，尽管恐惧还未完全消散，但她的语气已平静了些许，“他......是在让我们过去吗？”
“像是在说......跟着他走。”王小华不太确定地道，“跟上去看看？”
三人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黑影看上去走得并不快，但还是与她们保持了一定距离。穿过走廊，穿过楼梯，那黑色的身影经过一通七拐八拐，最终没入了一堵黑暗的墙。
三人紧跟而上，谨慎地打量着这个小空间。这是一个不常被使用的空旷房间，临着一个更小的平台，左侧的楼梯被一扇门隔断。月光从窗口透进来，银白透亮，静谧幽深。
“我都不太记得楼里有这么个地方。”杏子低声道。
王小华从门边探出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楼梯：“那人已经从楼梯离开了。”
叶梨梨往前走了几步，俯身捡起平台上的一张皱巴巴的纸。这是从书里撕下来的一页，字里行间做着各种标记圈点，字迹凌乱地挤在不多的空白处，叫人简直看不清其内容。
“这好像是马克思主义的书。”就着月光辨认了一会，叶梨梨惊讶地道，“不知道这是不是刚才的神秘人留下的。”
杏子接过书页，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有些嫌弃地啧了一声：“字真丑，跟乌龟爬一样。”
“可是他为什么要给我们这个？这上面藏着答案吗？”王小华也是不解，“杏子，你再仔细看看？”
“不想看，这字我真的看不进去，丑得跟教务处那个老师一样。”杏子撇撇嘴，把书页递给王小华，“要不你看看吧。”
电光火石之间，王小华领悟到了这张书页的关键。她急切地追问道：“你说的那个老师，在哪个办公室？”
“就在九层大办公室，没有门的那个。”杏子不解地答道，“怎么了？”
“我知道他想告诉我们什么了。”王小华笑了笑，“我们现在去九层，找这个老师的办公桌。”
“我明白了，他其实是想告诉我们，答案放在什么地方吧。”叶梨梨也忽然醒悟道，“真是巧，居然还能这种地方，遇上同病相怜的人。”
杏子还在翻来覆去地折腾那张纸，王小华不耐烦地拍拍她肩膀：“出发了，别看了。”
“不......我想再确定一下。”杏子头也不抬，慢吞吞地道，“这个恶心的连笔，和他在文件上的签字有着一点微妙的角度差异......虽然还是很恶心。”
“......”
叶梨梨对于这个强迫症突然旺盛的求知欲感到绝望，并果断地和王小华一块，将这个白痴推着上了楼梯。
一切结束得出乎意料的顺利。
九层大办公室不出所料地空无一人，三人蹑手蹑脚地摸进，果然在老师的办公桌上发现了一叠试卷，以及一边的试题答案。
“杏子，你像素高，你来拍一下吧。”王小华低声说道，“我和梨梨去外面望风。”
“好。”杏子说着掏出手机，却猝不及防一声“卧槽”。
“......”看着杏子低电关机的手机，叶梨梨默默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还是我来吧。”
“......”王小华点了点头，拖过杏子，“那我们去望风。”
“小华，小华。”
二人一路往门口走去，虽然心知王小华不想搭理自己，但杏子还是撒娇一般摇了摇对方的肩。
“有话快说。”王小华回复了她一个白眼。
“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晚上的事情，都太顺利了？”杏子弱弱地道。
“你可别说这话。”王小华连忙打断她，“你这一张乌鸦嘴，平时就好的不灵，坏的灵。”
“我是认真的！”杏子不满地抗议道，“你不觉得我们一路都没遇到什么问题吗？一路顺利地进了教学楼，有人给指路，答案还贴心地摆在桌上，我都有点怀疑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王小华眼疾手快地堵上她的嘴，与此同时，一个宏亮的声音穿过走廊，在两人耳边炸开：“谁在说话？那边的是谁？”
手电筒光极速靠近，王小华迅速揽过杏子，同时冲着屋里喊了一声“梨梨”。
话音未落，一阵键盘敲击的声响便急促地传来。这键盘循着莫名的节奏，伴着奇怪的音调，居然凑出了一支神奇的调子。
是叶梨梨的拿手好戏，键盘音效版Windows之歌。
叶梨梨唱歌无疑是个灾难，但在演奏上出人意料的天赋异禀。尤其是这首有名的鬼畜曲，经了她的手，不说惟妙惟肖，如泣如诉，至少也是余音绕梁，叫人恋恋不舍的级别。
门卫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似是完全融入了这段音乐，不能自拔。叶梨梨一边继续着手上动作，一边悄悄挪动步子，走到了王小华和杏子身边。
“大概能坚持五分钟。”她比着口型。
“足够了。”王小华回道，“电梯。”
叶梨梨点了点头，三人头也不回地冲向电梯，电梯门合上的一刹那，三人齐齐松了口气，片刻后，又都是会心一笑。
“这次肯定不会挂科了吧。”王小华充满信心。
“哪怕是刷夜也值得了，这可是完整答案呢。”叶梨梨也满意地点点头。
“什么什么？验证法案？什么意思，你们在聊什么？”杏子后知后觉地凑过来。
“......”
“......”
“杏子，我早就说过，不要用你的屁股听别人说话，会听不清。”
王小华的声音阴恻恻，完全不想再搭理这个听不懂话的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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