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克制自己,减少修改已经发布的文章的次数了,但是我依然还是在不停地修改着,如醉如痴地修改着、修改着,永无休止。
初入简书,我像一个丑媳妇,第一次去见婆家,羞涩、害怕和担忧填满了我的整个身心,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做上一道道菜,小心翼翼地端到餐桌,供婆家人慢慢地品尝,而我甚至不敢坐到桌边与他们共进一顿午餐。
我把自己隐藏在一个帘子的后面,可是,我多么想看看他们到底如何评价我做出的那些菜的味道。于是,我在帘子上抠出了一个很小很小的缝,或许只有针尖那么大小。透过这个针尖大小的缝隙,我仔细地端详着外面发生的一切,每一个走过的人面部表情的或喜或怒,每一个开口说话的人,他点评的或是赞扬或者是贬低,餐桌上的气氛是紧张的还是轻松的,他们都在谈论些什么,一点一滴都牵动着我的情绪,我紧张着、密切关注着他们。
等一家人餐毕散去的时候,我又开始考虑着如何改进那些已经做出菜品,希望下次出炉可以得到高一点的评价。我甚至我在想,明天又要做什么菜品,好去吸引他们,得到一些肯定和赞美。
这样的战战兢兢、唯唯诺诺,卑微地沉浸式爱着,持续了大约一个月。我睡不好,吃不好,忧心忡忡而又过分地关注着婆家人对于我的评价,一切的一切。
第二个月,简书伯乐海泩给了我简书中的第一笔打赏——伯乐推文精彩评论打赏。我是如此兴奋,特地写了一封感谢信,表达我的感激之情。紧接着,山人老师邀请我写征文稿,阿斌伯乐收录了我的第一篇被伯乐推荐的散文《秋冬之歌‖忆童年的冬》,再后来城门市鱼给《我与简书的故事》第二笔高额打赏,再后来非村推荐我的第一篇短篇小说《阿来面馆》……
他们为我的文章打赏,推荐上排行榜,鼓励我好好地写,甚至他们还能从我认为写得特别不好的文章中找到亮点,对我进行鼓励。我的信心在一霎那被点燃了,在一次次鼓励中不断增加。原来一个喜欢写作而一直认为自己作文水平极差的人,她还是可以勇敢地站起来去写作的。也许,她缺少的只是一份信心,一份鼓励,以及自己给予自己的那一份精神支柱。
我知道,第一次伯乐推文,可能只是简书对新人的一份鼓励,然而,这份鼓励对于我而言,正如我的女儿所说:“哇,我没有想到,我们竟然像中了一万的彩票,那么兴奋。我们兴奋的不是一篇文章被推荐,而是因为我们能力被看到、被肯,那是一种神奇的魅力,一种可以挖掘我们潜力的庞大力量之源泉。”
今天,是我进入简书的第107天。
日更100天啦!我已经褪去了初入简书的那种不自信,无限的担忧和饥不择食的渴望。我终于,掀开了红盖头,撸起袖子,对自己说:“这里是我的家,我要在这个家中独挡一面,我要敢于说话,敢于做我自己想到的任何一道菜。如果大家说不好,那也没有关系,我可以再来一次,而不是因为一道不好吃的菜,我又伤心去否定自己。”
昨天晚上,齐帆齐老师发布了一条长长的短信:
凡大作家,哪个不是在死后留下了许多未完成的手稿?即使生前完成的作品,他们何尝不是常怀一种未完成的感觉,总觉得未尽人意,有待完善?
每一个真正的作家都有一个梦:写出自己最好的作品。可是,每写完一部作品,他又会觉得那似乎即将写出的最好的作品仍未写出。
也许,直到生命终结,他还在为未能写出自己最好的作品而抱憾。然而,正是这种永远未完成的心态驱使着他不断超越自己,取得了那些自满之辈所不可企及的成就。
在这个意义上,每一个真正的作家一辈子只是在写一部作品,他的生命之作。
只要他在世一日,这部作品就不会完成。——周国平
这条短信,把我这三个月的情绪都勾引了起来。原来这种困境不是我才有,也就是,这种想法,不只是一个写作水平很低的人才有。原来大咖,原来,周国平也有。
今天中午,齐帆齐写作营的朋友们在群中探讨周国平的这句话,大家都有着深深的共鸣。
所以,我也要谈一下自己的感悟。
我已经很克制自己不去修改了,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要改,因为我想做更好的自己,我想把心中的故事更好地讲出来。
如果讲得不好,希望大家依然能鼓励我,因为我的敢于写、敢于亮剑,为我的勇气、为我的努力喝彩,让我有力量继续讲下去。
如果你认为我讲得不好,请你告诉我修改建议或者保持沉默,因为你的宝贵建议和沉默,对于我而言是一份激励和默默的守候,都可以给我以力量,激励我继续前进。
中午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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