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趟路走得有点长、也有点窘迫。历时33天,从长沙出发,到达南宁随后自南宁经由国际火车到达越南河内。
再从河内——顺化——会安——芽庄——美奈——胡志明市——陆路过境到达柬埔寨
再从柬埔寨一路奔波——暹粒吴哥窟
柬埔寨——陆路过境到泰国曼谷——清迈——合艾——甲米——兰塔——曼谷——澳门
借由澳门——深圳——长沙。
直至现在时间过了太长,毕竟五年时间能改变得东西太多太多了。以至于我都快要忘记那些彷徨无措、惊喜感动、或者静谧或者一边热阳高照一边大雨的肆意快活……
2016年我到省图书馆去借2003年版本的LONEY PLANET《东南亚》,封面依旧皱皱巴巴,还有我当时用宽大的透明胶带补好的印记,我触摸封面,感触良多,当初是这本书陪着我去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各个民族的善与好,也经历了壮烈的落日和磅礴的大雨,更有来自世界各地的背包客带给我的新奇和不一样的视界。
一
我记得凌晨4点到达河内,看到深蓝的天际下窄小的早市广场上戴着斗笠俯下身在劳作的妇女,清瘦的身体和黝黑的皮肤成了这一路的风景。我背着背包装作面无其事的在人烟稀少的破旧街道上走,心里却早已胆怯成兔子,稍有风吹草动就成飞奔的姿势。看到马路边上的早餐店,我说着蹩脚的英语,老板娘说越语,最后还是靠完美的身体语言完成了越南的第一餐——吃了一碗河粉。
犹记时光在路上——2013年第一次出国门越南那一路,基本上吃饭成了一套优雅的标配。路边摊坐下,等老板送上热腾腾的河粉,我往碗里挤上一两个切好的青柠檬汁,顺手在汤里捞出几只蚂蚁,偶尔搭配甘蔗汁、滴漏咖啡或者老虎啤酒,酣畅淋漓的吃完一顿又一顿饭。当然除了好吃的河粉,自然是少不了法棍,这个被法国殖民过的国家,满街的法式建筑和法棍、咖啡。如果说河粉满足了我的中国胃,那么法棍即满足了我日益消瘦的荷包也挑起了我的味蕾对异国他乡美食的兴趣,烤的酥脆的长棍面包现在想起都要流口水。
犹记时光在路上——2013年第一次出国门也是在越南第一次看到海。从小在内陆长大的孩子,小时候最大的乐趣便是与大自然无数次亲密的接触,从来都没有感受过大海带来的视觉震撼,更不知大海会有怎样的乐趣,只是对那一片深蓝痴迷。所以在会安第一次看到海,就天天往海滩边跑,把自己终于晒成了从小长到大最黑的肤色。可是又是真的很快乐,躺在沙滩椅上即便只是傻乐的看着大海,也觉得无比满足。
二
而进入柬埔寨又是另一番景象,躺在SLEEPING BUS透过车窗借着厚重的黑夜云彩看到外面是重重叠叠的矮小暗影,偶尔能看到房屋,是因为房间里有旧式的灯泡发出了微暗的光线,泥泞的土地上,几根木头柱子支撑起低矮的用木板搭成的房子,在暗淡的灯光下和鬼魅般的树影包围下显得格外破旧和矮小。在这个雨季的东南亚地区,真担心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给砸出一个又一个深坑。我裹紧了搭在身上的外套,汽车还是门窗大开,深夜里灌进来的风和这无穷无尽的黑夜让人感到万分凄凉和轻微恐慌。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离家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即使心里空荡荡,不知道从何处找一个人和物来思念,无尽的颠簸终于拉着我陷入沉睡。
犹记时光在路上——2013年第一次出国门然而,第二天换了旅店,这家旅店有一个超大的花园,只用5美金便住上一个带独立卫生间的单人房,租上自行车买了吴哥的门票后,开始欢呼。在那一条从原始森林开采出来的水泥路上,骑着自行车追逐阳光从茂密树林里洒落在路上的倒影,雨季的吴哥实在美得惊人。旅店认识的新加坡友人和韩国友人陪着看了几场日落。而大多数的我都是独自一人骑着自行车穿过吴哥窟,也许错过了一些,不过又有什么重要?经常是被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淋湿全身,随后又被太阳晒干衣服,有时候干脆用一美元在路边的店子里买一条裤子,再用一美元买一件小背心,如此循环却又乐此不疲。
后来我再也没有那样的经历,吃上一些苦,看到一些风景,没有任何戒心的穿梭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三
如果有哪个地方我愿意去了一次又再去很多次,那一定非泰国莫属。泰国实在是旅行者的天堂,物价便宜、治安不错,还拥有小清新的旅行地,更有数不清的迷人小岛,你可以在海滩来一场疯狂至极的派对,也可以找到人烟稀少的小岛躺着追剧,当然泰国还是购物的天堂,自然也少不了当地的美食和特色小物……总之,泰国是一个来了一次还会去很多次的国家。
犹记时光在路上——2013年第一次出国门喧嚣的考山路随便找了家旅店住下,四年后再去尽然又住在了它的对面。大街小巷随便走一走,看到一家MASSAGE店,做了一个最便宜又最舒服的按摩。还有深夜狂欢的酒吧,无奈都是一个人独行,考山路的酒吧倒是一直没能去体验下。
兰塔还是最想呆的一座小岛,认识当地开旅店的老板,和他混在他朋友的海边酒吧里,逗狗,看他们打牌,喝啤酒。骑自行车环岛游,遇见一场又一场的雨,还有停下来为我弹唱一首又一首歌曲的法国男孩。空旷的海边广场上看到了最美的夕阳,我想人生至些,了无遗憾。
四
如是现在花上太多时间在路上,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的。年轻的时候觉得远方总能给自己无数的答案,不管是生活的失意还是失恋,又或者是想探索下不一样的生活方式,其实现在看来旅行这一种方式时间长了和大多数待在家里的感觉本就无二样,只是一条路你刚好走了一万次,而另一条路你却可能穷极一生都只会走那么一次。而我们的步伐总是需要实在的踏上去,不要为了一直赶路,而忽视了沿途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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