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在满哥直播间里听到第一个妈妈的连麦,似乎看到了三十几年前,我一个同学的爸妈,他们和这个连麦的妈妈一样,是一个护孩子的家长,遇事不能正视自身问题、解决问题,帮助和关心孩子,而把错误归于老师(学校),最终酿成一场人间悲剧。
家长与老师疏于沟通是一方面,还有我们这个同学自身的品质也有关系,偶尔会出现欺软怕硬的情况,记得,上晚自习时,他殴打了他的同桌,原因是他口渴了,让同桌帮他打水喝,同桌正低头写作业呢,没有立马放下笔替他打水,他情绪上来了不容分说伸手就打,打的鼻口窜血,他的同桌一手捂着躺血的脸,一手拿着茶缸脚下不走直线的推开了班级的门,出去打水了。
他接过同桌手里的茶缸喝了一口水,一手搭在了同桌惊魂未定,如筛糠般颤抖的肩膀上,嬉皮笑脸的说“如果你当时快点去打水,我就不会生气动手打你了是不是”?
“是”他同桌从嗓眼里发出蚊子般大小的声音。
他又继续说道“那你还生我气吗?”
仿佛做错事的是他同桌,低着头说“不生你的气了”。
冷静下来,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也有他害怕的事情。继续说“既然不生我的气,那就不能告诉班主任了”。
1987年冬天,我们离开了生活和学习两年的校园,同学们被分到了不同的采油厂实习。
师傅每天带着我们到采油井(也有人叫磕头机)上学习取油样、录取数据。油井矗立在荒郊野外,井与井之间间距近的200米远的350米,每天都得巡视一遍,那时天气可真叫个冷,睫毛和围巾挂了一层厚厚的白霜,浑身冻得冰凉,冰天雪地真是遭罪呀,有的同学受不了这份苦,毕业后托关系调回了老家(我们同学都是从五湖四海考入油田的)。每当看到身边的老师傅,每月到号就能领工资,再想想自己还有五六个月就要毕业分配工作,上了班自己就能赚工资贴补家用,爸妈也不用再那么辛苦了,对未来可期的喜悦心情冲淡了苦与累,大家都安下心来工作了,相信以后会好起来的,确实如此。
晚上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女同学在寝室闲着没事干,互相学习织口罩打毛衣,男同学们偶尔喝点小酒打发时间,小酒怡情,大酒伤身,酒还壮熊人胆,还有四个月实习即将完毕的一天晚上,和我们来到一个单位实习的男同学发生的一件事轰动了我们实习单位。
据说,他白天和老师傅发生点不愉快的事,闹的不欢而散。那晚酒又没少喝,与他一起喝酒的其他人都回屋睡觉了,他却独自一人借着月光,脚下一呲一滑的奔计量间(白天工作的岗位)走去,打开计量间的门,顺手拿起平时干活的铁板手,把屋内测量油井温度的温度计和窗玻璃全部击碎。未等逃离现场,被夜巡的工人发现,汇报了小队值班干部,当晚学校带着我们实习的老师也接到了通知。
现在想起来,此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当学校把他的家长请来的时候,他家长的态度让人很失望,不但袒护孩子,说自己家的孩子以前是多么多么的优秀,学习多么的好,来到你们学校后管理不严没有教育好,才变成现在的样子。他的家长在一年前也说过同样的话。
那是1986年(考入学校的第二年)上学期的一个晚自习,他的座位空着,直到下自习也没有出现,那晚班主任老师也没有到班里来。不知情的同学们都很纳闷,几天后才听说,他父母来了,不是来探望他而是被学校发电报给叫来的。
八十年代特别时兴穿军服带军帽,谁要是能穿上一套军装那得老牛了,走路都带风,当有人从身边经过时,立马挺直腰身。不过那时经常听说有人军帽被抢的事。也不知他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抢民警的军帽,当时上演了一场警匪片,吓得他慌不择路跑进了室外的女厕所,在那里被擒后,带到派出所,值班干警查明身份找到了学校教务处,对他进行了批评教育,又找来了他的家长,此事才算平息。
第一次事件发生后,如果家长能端正思想正确的引导孩子,与老师常沟通了解在校的状况,也许可能就不会葬送了孩子的美好未来。
他一次次的无理取闹,一次次的挑战道德底线,最终的结果离开校园走进监狱的大门,十六七岁朝气蓬勃的少年,此后,过上14年失去自由的铁窗生活。
如果,他的家长当时不是带着情绪来指责学校,而是了解情况后抱着解决问题的态度,赔偿造成的经济损失,是否未来就是不一样的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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