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我终于看完了余华的一本散文集。历时近三个月。
在合上书之前,我专门数了数目录,一共39篇文章,两篇附录。正常来说,即使一天看一篇,也不过一月有余。
我之所以看得如此之慢,的确是因为在看余华的文章时,我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才疏学浅。
于是在阅读过程中,我总是带着一份情绪,在自惭形秽中有时是咬牙切齿,有时是一种恼怒。让我不得不细细咀嚼他的每一句话、每一篇文章。
此刻已经下班,同事也都全部离开了。整层楼除了一位值班大爷坐在他的值班室里悄无声息,就剩下我一人坐在我的办公室里。
看着窗外与昨日迥然不同的天空,想着若是余华来描写此刻的天空,会用怎样的文字呢。
他在书中曾有一段对迈阿密海水的描写,真是美。
迈阿密的海水在阳光下层次分明,远处是神秘的黑色,近处是亲切的绿色,冲向沙滩的是白色浪涛。也许是熊熊火焰让我们觉得红色是热烈的颜色,而冬天的积雪又让我们觉得白色是冷静的颜色。可是看看热情奔放的浪涛,这是大海永不停息的脉搏,就会感到白色同样热烈。所以我在岸上看到的是白色火焰冲上来了。
我曾在缅甸的维桑海滩也看到过非常美的浪涛,但我却怎么也想象不出“白色火焰”的形容。
记得前些日子,我刚看过王蒙老先生的一本书。若从某种角度来对比的话,无论年龄、资历、职务,无疑王老先生都更高一筹。却也挡不住像我这种自以为是之人对他的指摘,却还能美其名曰为个人见解。
然而,面对余华,我却说不出是非来。正如他的一段文字所言,“阅读的过程就像是抚摸刀刃的过程,而且是用神经和情感去抚摸,然后发现自己的神经和情感上留下了永久的划痕。”
阅读他的文字,真像抚摸刀刃一般,明知道会疼,却又忍不住想体验那种疼痛的感觉。想轻触一下,却觉得不过瘾,不碰触却又欲罢不能。就这样沦陷在他的文字中。
这些日子,网上司马南议论莫言的视频正欢。我插不上话,也劝不了架,就采取袖手旁观之势吧。
其实也不能叫吵架,吵架需要两个人,而这些视频不过是司马南一个人的叽叽喳喳。
只是这个话题让我想起了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那本书。那本书我是在喜马拉雅上听完的,后来买了一本二手书,却一直再未翻看。
但是莫言的《蛙》,我则是一字一句看完的,写的真好。
据余华的文章中提及,他和莫言曾经同住过两年,我突然发现余华和莫言的长相也很有相似之处,尤其是眼神。
虽然眼睛都不大,一个很丑,一个也不好看。但文章的确好看。而且两人都有一种神情,那就是“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原来皮囊与灵魂真的可以严重不符,甚至走向两个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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