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被“搞事情”毁掉的一天。
上午十一点多采买羊肉、椒麻鸡,三辆车的人凑到两辆,往一个说不清地名的果园里奔去,女的描述方位,总是诸如“再过去一点,往那边一点”这种,好容易捕捉到一个信息“大红门”,却发现一路的门都是大红的。
终于,走到一段两个红门相对的路,大门敞着,进去看了一下,确定是要去的园子。
园子里散养了很多鸡、鸭、鹅,大摇大摆地踱步,夺食,想打鸣就打鸣,红冠子大公鸡把母鸡的毛都啄秃了,却轻飘飘地起身,抖抖羽毛,又雄赳赳气昂昂地扫寻下一个目标,这里的鸡在地上踱腻了,就扇动翅膀飞上树。
好像,它们只跟同类玩耍,珍珠鸡和珍珠鸡,火鸡和火鸡,鸭尾随着鹅,并不混战。
作物生长得茂盛,苍蝇特别丰富,特别是切肉、串肉的时候,左右上下穿梭不停,嘤嘤嗡嗡不绝于耳。
有个友人说自己的人生乐趣就是烤肉,大汗淋漓,烟熏火燎,额头、脖子、面颊上的毛孔,就像失控的堤坝,汩汩地冒着汗水,时不时地迷了眼睛,乱作一团地擦汗,翻架,撒调料面,和架上的肉串竞赛着被炙烤。
看不懂这样的乐趣,就像看不懂啤酒像水一样被灌进肚子,瓶子被堆得像乱七八糟的小山。苍蝇闻风,成群结队地来,飞得很低,手速要快,才能跟苍蝇的擦身而过时,夺走一口干净的食物。
恰好前几天读到周作人的散文《苍蝇》,单就苍蝇这样的生灵,我就避之唯恐不及,我不配说自己爱得了众生,我只爱自己爱的事物。
只是这样的事物愈渐稀少。轰隆隆去架一堆火,原始地烤着食物,并不能让我产生格外的愉悦。相反,东西用着不顺手,苍蝇萦绕,滚滚的浓烟,只让我觉得疲惫。
为了吃一餐饭,舍弃窗明几净,舍弃效率,真的会有乐趣吗?
下回还是拒绝吧,“搞事情”越搞越累,躺躺平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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