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慷慨地泼撒下来,照亮了绿树,温暖着南京鼓楼医院的医生徐晔,他像被金色的薄纱温柔的笼罩着。他昂着向远望去,两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背影显得潇洒而又淡定从容。
如此温暖的冬阳环绕着他,他无心陶醉,只心心念念那位患者——全身有95%的烧伤,老刘。手术室外,徐晔接到消息从椅子上拎起白大褂一手穿上,手指把口罩夹起挂在耳朵上一拉,扶一下迅速冲到楼上,陪伴老刘从最初会诊开始。
看到老刘,他的眉毛一下子皱起来了:“怎么弄的啊。”两眼抬起看着、听着老刘所经历的煤气爆炸。手上麻溜地戴上手套,一边用淡淡而带有温度的声音对老刘说:“可能有一点点疼。”一边缓缓地把老刘眼睛上的纱(纸)布拿开,宽大的手掌里握着一大团纸,低语:“蛮重的。”纸上是一道宽而长深红的血迹。徐晔低着头以有力量而淡定的语调鼓励老刘说:“把眼睛睁开,试一试,努力睁......”后抬起头一边脱下手套说:“先请眼科会诊眼科会诊。”他面无表情但眼里充斥着要溢出来的迫切。眼科医生在检查,徐晔在一旁斜着身子弯着腰,目光紧盯着一刻不放松。看着眼科医生用力,他不禁:“嘶”了一声,似比老刘自己还要紧张,嘴里还不住地和老刘说:“稍微忍一下啊,放松啊。”
手术后,徐晔到病房,眼睛盯着机器,毫无波澜地和老刘讲他的状况,出病房依旧牵挂着,担心着老刘。换药时,徐晔一圈一圈地把绷带解开,和老刘说:“有点疼,给你撕了,这样揭的已经尽量不疼了,但不疼是不可能的啊.......”声音平稳、冷静但又温柔细腻。修长的手指避免与老刘身体受伤部份接触,提着绷带一点一点揭。换药就是把伤口打开上药再包合。徐晔知道换药之痛苦,说:“基本上临近不可忍受,跟酷刑也差不多其实......”一字一句冰冷但湿润而又贴切。他眉毛抬着和家属讲完,眼里流露出,不忍、理解和坚决。两小时的换药,他不停地哄着老刘,给老刘一个小球,让他握住。换药快结束的时候,老刘还期待地问徐晔:“怎么不问了?”徐晔看着老刘嘴角咧开,笑着说:“你还等着听聊天呢,是吧。”温柔都在脸上漾开了,眼睛都微微眯起,像认真地哄小孩一样和老刘一问一答地说话。手掌轻轻地拍着老刘,弯下腰尽心尽力温和地陪伴。
病房外,和家属交流,手抬起落下,语速快但吐字清晰,表情冷漠但眼底尽是温暖,思路清晰,富有逻辑地劝治疗只为能陪着老刘,治好他。帮助老刘治病筹钱,徐晔开会时,一脸严肃,脸上仿佛就写着几个字“我要救人”,所有人都目睹他的执着和坚持全票通过给老刘2万元的救助。徐晔嘴角微微翘起,后又不住眯起眼睛,眉毛也放松了,露出牙齿,满心欢喜,笑起来温暖和煦,苏到心坎里。徐晔尽他所能陪着老刘,可惜只剩下一张空荡荡的病床。他只能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
徐晔作为一名医生不是冷酷而是冷静。如浓茶,他不在身边,空中的清冽气息依旧弥留心间,短暂陪伴后终究还是离开,时间永远不会回答生命受挫后面对医生时的许多感动。
金郊初中二(4) 张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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