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封迟到五年的告别信,也是我终将面对的伤痛。
我是自然培育出的最纯正的野丫头,从这个山头翻到那个山头,从这个竹林钻到那个竹林。终年下来黝黑的皮肤配上雪白的牙齿,连奶奶都连连摇头,而唯有你一直陪伴,从不离去。
残缺的竹林你与我同年,却比我早熟。我仍在摇篮时,你便常来我身旁守护。
幼年,你陪我追逐打闹,任无知的我将你溜着走。
大概当时我也有这么大了童年,你总在家等我放学,然后带我去寻找做农活的家人。
爷爷去世,你不吃不喝,一直守护在他坟头,终日流泪。见你如此,家中又笼罩一层忧伤。因为我那慈善的爷爷也曾如此夜夜守护幼小的你。
我的少年,你也到了你的老年,失去我爷爷之后,你又亲眼目睹你母亲的老去与死去。慢慢地我也开始陪你爬上山头,静沐余晖。
有关于你,唯一的照片。2015年,那年我高三苦战高考,而你被也病痛折磨,每一个月回趟家的我都时常看见你身体滴出鲜血,心如刀绞,但无能为力。
某天,心神不宁,我便偷偷给家人打个电话,询问你的近况,却被告知你已离我远去。当时我只是狠狠咬着下唇,不曾哭泣,但为什么写下这串文字时我竟泪流满面?
我面红耳赤又言辞犀利地批驳了大姨想吃狗肉的想法,再三嘱托家人,把你和你母亲安葬在一起。
时隔五年,我再不曾遇见过那般好的你,或许是我不曾在养过狗,也或许是,你本是我心中不可替换的神圣。
永别了,亲爱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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