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栀子
常常,我想起那座山。彼山有水,白道流散,平流向下,如江南一位安之若素的女子,缓缓走来,悄然离去,不露痕迹地游走于世间。
其树蓊郁,满地荫凉,影子随羽微风变幻,摇落串串晶莹的露珠,疑似是烟雨迷了我的路。与此山已有多年情谊,初见时,恍惚明白“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话中之意,我与这,想必也有前世今缘。
走得久些,会遇见两位饮酒为乐的人,宽袍衣襟,剑眉星目,酒香洒了满怀,让人猝不及防。我认得出那是“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的李太白与“青山多妩媚,见我应如是”的辛稼轩,我走近,细数这一路见闻感受,他们举杯痛饮,大笑道:“念如酒,藏之愈久,愈厚愈醇!”
出了山,回了神,我站在门前的土丘旁,看李白与辛弃疾拂袖离去,山变幻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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