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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半以前,因为写作开始阅读,陆陆续续购进了一些书,得有40多本,摞起来的话也得有八九十厘米高吧!现在它们还静静地躺放在我写作的长桌上。
望着这一摞,两摞,三摞,四摞,排放不规整的图书,心不由地发出一种寂寞撂荒了的感觉。自从看完以后,就再也没有去翻开过。这一晃三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它们也在这静静地躺了整整的三年。
时光如逝,以至于书的侧面已有些暗淡发黄了,上面已经落满了尘灰。我都已不记得这些书讲述的是什么了,但我依稀地记得它们的种类,有文学、哲学和心理学,其中小说居多。在这40多本书中,我只记得一部小说的名字——《平凡的世界》,其余的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之所以记得这般清晰,是因为我前后看了三遍,不是书的内容吸引了我,而是作者的写作精神触动了我。
现在再回想那段阅读的时光,还历历在目。每天捧着书本不知疲倦地沉溺于其中,在字里行间细细地品味;虽然多数的时候,脑海里呈现的不是书本里的内容,但也让我回想起许多旧年往事和许多对未来美好的憧憬。也不乏有沉溺于书中的时候,遇到触心的内容之时,眼泪会不自觉地哗哗往下流滴,笑声也会突然从心里蹦了出来。这些真实动感的体验,仿若自己不是在阅读,而更多的是在品味和经历着自己真实的人生。
如今再翻开这些尘封已久的书籍,还能闻得着翻动书页时伴随沙沙响声所散发出的阵阵油墨香,页面还是那么崭新。茫然间感觉那一个个方块的黑体字在散发光芒的书页上跳跃,像是在欢迎我这这久违的朋友。“久违了,我的朋友们。”我不自觉地在心中念叨。
我们近在咫尺,却像是远隔天涯,我每天在你们的面前捧着手机阅读,你们无言,只是静静地守着,远远地望着;当我在旁边敲着噼啪的键盘抒写着自己心中的情怀之时,你们也只是默默地远远地看着我;甚至是在每天漆黑的夜里,也是你们默默地守护,见证了我因烦恼辗转反侧仰望天花板的不眠之夜,也是你们在寂静的夜里见证了我在沉沉的睡梦中发出笑声来。无论是喜还是悲,你们都默默地守在我的身旁,你们是真君子,真朋友。君子之交淡如水,无需多言,只是默默地守着彼此,陪着一起高兴,一起疯狂,一起承受那些不悦的烦恼之事。
我知道,不管我们有多么不情愿,我会老去,你们也终将有一天会从这个尘世间离去。我们谁都无法阻挡,只能默默地承受;但我们在时光之中所碰撞出来的思想会透过我的笔尖一点一点地呈现给这个世界;或许它的生命比我们还要短暂,但那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生活在这时代的人们见证我们的时光和成长,蕴育出了一个又一个新的思想奉献给生活在这个世界里的人们。就像你们当初一样,慢慢浸透心灵,改变了我的人生。
我知道,你们的使命已经完成,你们也在一天天地衰老;可你们还愿这样默默地守着我,陪着我在你们老去的岁月里慢慢成长。或许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家,到遥远的地方去书写和传播。我知道,你们是不会怨恨我的,对吗?因为我们彼此心灵相惜,心里都住着对方。我也相信,你们会像现在一样,替我默默地守着这个家,守护着我们这一方共同的相惜之地。
我现在能做的,就只剩下替你们弹弹这三年来落在身上的尘灰!多珍惜现在我们共处的时光,每天看一看、摸一摸,多述述心里的话,让离开后的回甘之思多一些,这或许是现在我所能做到的了!
谢谢你们,让我在灵魂深处有了一个憩休的地方——我尘封了三年的书籍。是你们改变了我,塑造了我,谢谢你们——我的朋友们。
(文|白迅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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