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去菜场买菜,菜场里热气腾腾,远远走来一个人,几乎看不清楚脸,真真切切吓我一跳,以为是幻觉,再集中力量看,是一个人,不过是毁容到只剩下一个圆圆的头颅和一张平面的脸,皮肤粘连在一起,眼睛鼻子嘴巴都只是一个模糊的形状,仿佛一个烧坏了的模具。他穿梭于人群,蝺蝺而行,一会儿就从我的眼前消失了,我面对的四周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人到了这样的地步,是仅仅活着吧!
余华说:“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
小时候,听着老人家讲故事,故事里的人物去世,我们远远的观望,仿佛死亡离我们很遥远,长大了看周围的长辈了一个个老去,然后离世,慢慢地感觉到生命的意义。如今是自己身边的亲人相继去世,死亡好像离我们越来越近了。近几年参加的葬礼多了,40多岁的人是土豆埋到腰了,一半入土了。
昨日,参加了一位老人家的葬礼。在某一时刻,亲人们失声痛哭,完成生与死的诀别,其余时候又恢复到生活原来的样子。活着的继续活着,走了的就走了。这让我想起余华的小说,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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