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应该还沒有上学的年纪,家里搬家,从十四连搬到另一个连队,那时太小,也不清楚一个连队到另一个连队有多远,反正跟着父母,兄弟姐姐们坐着汽车走就行了,坐上车走着走着才知道路程有多远,就是很远很远。
记得当时我抱着一只黑猫,猫是头一次坐汽车,眼睛里都是惊慌。我也头一次坐汽车,沒有害怕,就是很茫然。黑猫也算老实,沒有起身到处乱窜。坐久了我手心全是汗,手心身上粘得都是猫毛,那时是什么季节,想不起来了,但不是夏天,也不是冬天,没有大雪纷飞,也没有坐在车上热的忍不了的那种,风很友好,空气里尘土在飞扬。
一路上,猫也放下了戒备,窝在我的怀里,大家都打着嗑睡,有时我会随着车的摇摇晃晃,睁眼看看。一路上荒芜人烟,茫茫戈壁,沒有人烟的地方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那时戈壁有狼,但当时我沒看见,有天苍苍野茫茫,却沒有风吹草低见牛羊,就是荒芜人烟。那次搬家的旅途,记的,不记得,随着时间过滤的七七八八,那次搬家就像一场半梦半醒的梦。
风吹过,吹走了一帧帧的故事,还有那里面的一些人,一些事,一些梦,那一次搬家搬到了父母人生无法改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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