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福所倚
苏酥听到何宿的那个“好”字,从包里掏出一个像礼物一样的小小的袋子,递给何宿。
“给你,作为新同桌的初见礼物。”
何宿伸出一根手指,把袋子勾到他的眼前。他看着那个小袋子,疑惑的开口:“那两颗糖不是吗?”
苏酥听闻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当然不是呀,糖是为了和你做朋友,所以我只给了你;礼物是因为咱俩是同桌,所以我也只给你呀。”
“那……是不是你和谁做朋友都会给他糖?和谁做同桌,也会送他礼物?”
“当然不会!我只给你。”苏酥回答。
何宿的心一下子软了,他只给了自己她喜欢的东西,少年的心里瞬间炸起了烟花。
“为什么只给我?”
“嗯……可能是因为……你长得好看?”苏酥看着何宿,眨了眨眼。
17岁的少年到底脸皮子薄,在苏酥看不到的地方,何宿的耳垂红了起来。
他打开那个袋子,里面是一条很简单的项链,链子是纯黑色的像是手编的绳子,吊坠是一个很简单的硬币大小的几何图形,像是有一个能打开的机关。
他试着打开,吊坠却丝毫未有改变。他满脑问号的看向苏酥。
“噗嗤,的确能打开,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哦。”苏酥看出了他的疑惑。
何宿只能作罢,他也未想太多,把项链收进了课桌里。
晚上下了晚自习,学生们陆陆续续结伴回家,和何宿住的比较近的朋友在叫他一起,“何宿,走啦!咱仨一起回去,那几个崽子,净爱往酒吧跑。”
何宿有些犹豫,慢慢开口道:“今天就不一起了,我还有点事情,等会要走另一条路。”
“行吧,那我俩走了啊!你也早点回去,不然你爸又该打你了。”何宿的朋友朝他挥挥手。
何宿看着教室慢慢变空,苏酥早已经被家里的司机接走了。
他挪到自己的座位上,把下午收起来的苏酥送的项链从课桌里拿了出来,带到自己的脖子上。少年的脖颈细长,喉结上下滚动,做贼心虚般把吊坠藏于衣领内。
脸上悄摸摸的露出一个俗称“痴汉”的笑,像极了一个长得贼帅的变态。
那是小姑娘送给他的东西呢,只属于他的东西。
他走出教室,给门上了锁,出了学校慢慢向家踱去。
到了家,果然醉酒的父亲因为他的晚归特别生气,抽出了腰间的皮带狠狠地抽向了他的脸。
听人说,他的脸像极了他未见过的母亲,父亲恨急了母亲,所以也恨急了他这张脸。
往常他也不是没被抽过脸,顶多请假在家休息几日。但他现在不行,他伸手护住了脸,皮带狠狠地抽到了他骨骼分明的手上。
他记得苏酥说他长得好看,所以他不舍得这张脸再受伤,因为苏酥喜欢他这张脸。
父亲见他护着脸,越发发了狠的打他,但他不反抗,不吭声,不喊疼,任由其打。
他想:再忍忍,再忍半年,他就可以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男人了!
晚上十点,他找了膏药给自己擦了伤,那膏药他从不曾断过,因为父亲对他的毒打也不曾断过。
忽然,他放在一旁的手机进来了一条短信。那手机还是朋友淘汰下来的手机,因为父亲不会给他买,朋友又嫌他没有手机,无法联系,所以把旧手机给了他用。
可他知道,那个手机九成新,没用过的一样。
他点开手机,划到短信界面,上面一条新进来的短信尤为瞩目。那是个陌生号码,短信上写着:何宿,我是苏酥,晚安。
他不知道苏酥是怎么知道他的手机号的,不过他不在乎。他想回短信,但纠结片刻,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最后还是只回了“晚安。”两字。
他把苏酥的手机号保存起来加了A,悄悄备注了一个“糖”字。
备注好后,他放下手机,放弃每天晚上和朋友约好的游戏时间,直接躺进被窝睡觉。
一夜好眠,梦里还有他喜欢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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