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太长,长得像一幅怎样都铺展不完的画卷,在这一幅画卷里,有些事如细水长流,让人一品再品,也有一些事,如蜻蜓点水,惊鸿一现;萍水相逢却又带给我对美无尽的留恋……
萍水相逢之美,在那所老药房里,犹记得很小时一次看中医,稚嫩青涩的眼睛巴巴地望着那一格格的红木抽屉、正楷的标签、精致的铜拉手,无不泛着古旧的气息。轻轻踮起脚尖,新鲜的看着一味味中药从抽屉中取出,心里痴痴地想,这些我从未听说的小植物竟这般神奇地与我这样萍水相逢,她们以自己这般标致的名字为我留念——半夏、茵陈、当归、佩兰、紫苏、忍冬、青黛……看着他们躺进陶罐里,文火慢熬,淡淡的药香弥漫开来,心中便充满了对萍水相逢的感动。我的身体,也因为这些中药的浸润逐渐强大了起来。
草药里缭绕着中医千年的精魂,阵阵药香让我陶醉于这场萍水相逢。
萍水相逢之美萍水相逢之美 ,在外婆的戏本子里,空闲时我常坐在外婆边,听她讲那些老故事。外婆年轻时是戏班子里的青衣,最是出色。她讲昆曲我便相逢待月西厢的崔莹莹、盟誓秋江的陈妙常、染血桃花扇的李香君、牡丹亭寻梦的杜丽娘。虽初次聆听,却是感人至极。
外婆用云淡风轻的语调,勾勒那番庭院春深、咫尺画堂,怎般氤氲地描摹出又一场萍水相逢之美。
萍水相逢之美萍水相逢之美,在开片的瓷花里,我家书房里,新住进了一件钧瓷。青色如月夜晴空的瓶身,红蓝紫三色如行云流水,又分明一幅山水画,恍觉暮沉霞飞,秋山无重数。瓷是父亲带回的。我对着钧瓷,一看就是半天。这纹看着像裂痕,一摸,却是光滑的。这裂纹,使瓷活了,它是瓷的血管。它在不停地“开片”,就是说,它的纹路,在不断变化,开出一朵朵瓷花。
萍水相逢之美萍水相逢之美,虽然细小,但它们像流星一般划过我的心间,刹那即永恒,转瞬即一世,让我趋渐在这纷繁多彩的世界感受万物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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