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有些陌生的温度,略略高于我的体温,肉乎乎的掌心盛产一种让我觉得怪异的湿润。因为我的h掌心从来不会流汗,虽然让我很不舒服,但是也因此让我有了一处值得自豪的地方——感觉自己不会因为出手汗而让对方难受,让我觉得丢人。这种温度不属于我,我的全身乃至毛孔都在对其产生了排斥反应,我认为自己目前仅此而已的反应也算正常的时候,却因为感觉自己的心跳有所加强重而又再次疑问自己是否感到尴尬。
思想开始静下来了,可是相反的,我的大腿的肌肉乱颤,背脊的每一块脊椎如同触电一般都在酥麻地颤抖,肌肉在间歇性地抽搐,脚掌一直在带着装作无所谓的态度在摇晃,手指的动作也显得特别沉重。突然陷入了无所事事的恐慌感,手指似乎想玩点什么,什么都好。嘴巴刚想张开或者只是下意识想要松动一下口腔的紧锁感时,却在想自己是否是因为尴尬才可以的动作,好,我抗拒地排斥这份被定义的尴尬动作,转而继续紧锁,手指也为了排斥尴尬而停止手上的动作,强烈抑制腿上身体机能上本能得抽搐,抑制想找找寻四周新鲜事物的视线,头也停止了因为短暂的无聊而随意的晃动。
时间凝固了。
唾液在吞下的一刻,发出“咚”一声巨响。
虽然身体上一切被我认定为尴尬的动作都牢牢的锁住,但是反而让我觉得我的这份刻意,正正验证了我内心的尴尬,于是我决定开始松懈开紧绷的神经,动作逐渐变得随意并且随便,进而毫不顾忌。
我开始握住的手渐渐静若呆木,他手上加施与我的暖流渐渐融为我的温度。渐渐的,他居然真得变成了我意识中的一部分,静若无物。
时间又一次陷入违和的凝固。
心中再无它物之时,时间就变得悠长而无聊,不再有无所事事的恐慌,什么事都显得多余,一股疲倦的困意从脖子后的脊椎慵懒地爬上头皮,将我的眼皮沉重的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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