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我也是这样想的。不知道见了面能不能改变她的成见。你见过我父母吗？还有我弟弟？〞
“他们都很好。你弟弟生意做得很热闹。他和王庆义来往也很频繁。〞
她面上有了怒色：“我弟弟他怎么能够这样？〞
“刚开始我们也不太理解。我们出来后还常去你父母那里看望他们，他们毕竟与你还有亲情关系。可他们对我们很冷淡，就像当初对你一样。后来发现你弟弟与王庆义有来往，我们就不再去了。刘芳他们所以对你成见那么深，也许与你弟弟他们的态度也有关系。〞
“你指的刘芳他们还有谁？〞
“还有我妹妹，你当然记得她，那时候她几乎没有一天不把你挂在她嘴边上。出事后她再也没提起你。李长军住进安定医院后，她几乎垮了。她心里的创伤似乎比我这个做哥哥的更深厚。〞
“她怎么想起去广州呢？〞
“也许离开连庆市，她情愿选择世界上的任何地方。她在逃避。〞
“你没去找过她吗？〞
“她不让我找。没有她的确切地址。她说她长大了，她不要别人的庇护。甚至恨别人的庇护。〞
“她在那边做什么工作？〞
“这我不知道。谁也不知道她做什么。只是每月定时给安定医院寄一笔钱来。钱寄在李长军名下，落款地址却是虚拟的。李长军住在医院里的费用很高昂。〞
她的眼睛湿润起来，心里袭来一阵又一阵寒冷。眼泪终于落下来。
他俩第二天一早走出屋门，穿过好几条破破烂烂的街巷，来到翠花街刘芳的茶叶蛋摊前。摊子就摆在刘芳家那间临街的平房门前，平房外用破砖烂木接出了一间营业厅。刘芳的生意显然扩大了，除了茶叶蛋，她还卖日用百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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