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厨房的窗户,满眼都是长满枯茎的荒野,这是内场最荒芜的地方,每个破晓的清晨都能见到经过的羊群,像行走的白团团的棉花。
我洗碗的时候,做饭的时候,有这一片荒野相陪。有时候看到狗在草里瞎跑,黄昏的慕色从远处的小池塘里一直铺到眼前,鱼塘的铁门在夏天的时候牢牢地锁上了,不知道度过漫长的戈壁滩的寒冬后,在冰雪消融的春日里会不会重新打开?我在上面想,如果我也能同它一样,可以在黄昏的慕色里打滚,该有多好。沿着鱼塘的小路是不是还有晒暖儿,看日落的惜景人呢。可是我的双脚却病了,脚后跟一沉一沉地,好像被大片大片黏糊糊的沼泽吸附住了。
我好像随着我的思绪,已经把厨窗外傍晚的春光游览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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