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花开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等花开全球变暖的童话一年又一年的重复着,搞得你弄不清楚这冬天到底是该冷还是该暖,这迎春花到底是啥时候开放了。
这都已经二月二,龙抬头了 ,数九都已经数到了最最后的九九了,天气却还冷嗖嗖的,出来进去还得穿着防寒服呢。楼下的花丛 ,依然没有什么动静,干巴巴的树枝上,芽孢算出来了么?使劲看着,灰突突,白乎乎的,没有一点生气,你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了,这个冬天太漫长啦,往年的这个时候,迎春花已经要开败,遍布黄花的嫩绿枝儿都要被顽皮的小姐姐们折光了。
等花开楼下的那一大蓬迎春花,不知道什么时候移栽到这里的,在你的印象里,好像盘古开天地的时候就应该有了吧。每到初春,雪花还没融消,那奶黄奶黄的花骨朵儿早就爬上了枝头呢。这话说的也不对,多年的厄尔尼诺闹得,这些个冬天雪花越来越少,期盼着迎春花在雪花里开放大概是一种幻觉了。
不管怎么说,这迎春总是春天里第一个开放的,那边灰突突的腊梅花儿不算!我都怀疑那几棵腊梅树是假的,肯定是真的花儿,真的树,但是那花儿,即使是盛开了,也是那样的不精神!蔫巴巴的,暗淡无光,灰不拉几,没有一点鲜艳的意思。
等花开怎么能跟眼前的迎春花儿相提并论呢?你看她,猝不及防地给你甩来鲜艳无比的嫩黄,黄的扎眼,黄的发抖,黄的滴水……这黄的太天然了,深深浅浅,浑然天成,黄里透白,黄里透粉,还黄里透红呢,再高明的画师也调不出这种匀淡无间的天然之色来。油彩有点刺眼,水粉又有点暗淡,彩铅的黄色太稀疏,都不如这蓬大迎春的黄色大自然天造地设来的轻松和纯正了。
旁边的连翘开放的略晚,等到迎春花开的时候,连翘的枝条上,才开始吐出嫩绿色的长舌头小叶子,等到小叶子变深了,迎春花儿开始凋谢,连翘的长长花瓣儿才能羞羞的露个脸儿,我以为这连翘的花色是硬朗的,突兀的,喧宾夺主的,远没有迎春花儿那么精致,于是,有点不喜连翘。想起东湖的梅花来了,正在一两个月前的隆冬里,已经璀璨,小巧精细的花朵里,弥漫着傲视着霜雪的春气了。满园的梅花香,更是遥不可及的一场春梦吧。迎春花儿也好,连翘也罢,好像没有一点点花香,起码我没有看见过一只蜜蜂,或者粉蝶,在盛开的迎春花丛里鼓捣花粉。
我和芊芊天天去看那一大蓬迎春花儿,期盼着春天来的消息。等着等着,没有等到花开,却等到了老张来。
老张好像叫做张天明,那天我听见一个老年妇女那样叫他的名字了,她应该是他的老婆吧。老张大概六十多岁,干干瘦瘦,腰板儿很直,一头银丝,只是那双眼睛,黑黑亮亮的,眼神儿有点腼腆,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总是在垃圾桶里翻检着什么,不一会儿,捡出一堆牛皮纸的包装盒儿,仔细拆开来,放地上压平,一张一张摞起来,再拿根白塑料绳儿捆扎起来,小心地放到他的小三轮车上。一来二去的,跟老张熟了,知道他也在小区里住,老两口儿给丫头看孩子,他闲不住,又看那些纸箱子纸盒子白白扔掉可惜,于是就来捡了。老婆子整天数落他,拿着好几千的退休金,不知道好好享清福,天天捡拿破烂儿干嘛!老婆一叨叨,老张就把那破纸箱子扔了,可是过了几天,心里又痒痒起来又去垃圾桶里翻检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老婆子也就由他去了。
我有一天问老张:小区里捡纸箱子的人有好几个,为什么就数他捡的多呢?他先是不好意思地笑笑,又郑重其事地说:你要有耐心!
守得云开见月明,花开复见却飘零。我们太焦虑了,总是感觉回报来的太慢,总是感觉孩子成长的太慢,殊不知,花儿与少年一样,都是需要自然生长的,很多时候,我们还需要更耐心等待的。
刚才又去楼下看了看那蓬迎春花儿,依旧没有绽放呢,不过那枝条上,已经长出来了淡褐色的花骨朵啦!
等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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