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的成都,44摄氏度。
24楼A座,亮着日光灯的办公室,光线充足,空调开得我的皮肤有些瑟缩。咖啡,速溶的那种,用我的黑色的咖啡杯子盛装,浓郁的香。
杯子是我最爱的。

我的生活一塌糊涂,吃饭的不规则,过度的吸烟酗酒。
频繁的胃疼,有时疼痛让我想到去死。
我对秦庾说,爱情是苍老的催化剂,当我遇到你,似乎已经开始在不断苍老了。
秦庾温柔的把我的头埋进他的肩膀说,傻瓜,又说傻话了。
秦庾,我的秦庾,他只是我的,不是任何人的。真好。
悠悠对我说,你看起来像个孩子,只适合生活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一出来,就会被尘沙迷住眼睛,看不清方向,沉陷、绝望!
我说,不怕,我有秦庾。

秦庾每天都会带着装满牛奶的保温杯,温和的看我吃面包、喝奶,然后把我嘴角的面包喳擦干净。
我们只是轻轻拥抱,很少说话,我的胃开始冷静,很少会疼痛。
三个月后,胃不再疼痛,心却开始窒息。
因为,秦庾丢了我,我把爱情弄丢了。
我没有追问。
其实或许,我从骨里就不相信任何爱情、等待、诺言和永远。
我是一朵还未来的及绽放就已经极速调谢的花,过早的苍老,眼角还未长出那一条条深刻的纹条,心已经溶缩到皱纹斑驳。
生死疲劳,以贪欲起,没有谁可以永垂不朽。
一切都是世俗的片段。所以有些执着便显得可笑。

悠悠将微信昵称改成了,紫墨。她说就是子末,末就是完的意思,像她现在的生活。
我笑,末就是完的意思,何尝又不是自己现在的生活?
微笑和双手一样没有任何的温度,冰冷的犹如死人,没有了任何的激情,只是苍老到尽头的一个准确的表达行式,一个符号,就像句号。

11月的成都,14摄氏度。
24楼A座,亮着日光灯的办公室,光线充足,空调开得我的皮肤有些燥热。咖啡,速溶的那种,用我的黑色的咖啡杯子盛装,浓郁的香。杯子是我最爱的。
听到“砰”的一声,我最爱的杯子就那么碎了,就像风吹过。而秦庾真的就那么走了,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生活,就是这样,一如既往。像是车轮,虽然走在不同的路线,却都是一样的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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