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年夏秋之季,最少有三个月,妻几乎每天下午牵着小白狗,坐在青衣江边的码头上,陪我游泳。小白狗在岸上欢快奔跑(现在它已入土半年了吧),我在水里奋力,想以此治疗腰椎病。我乐观地认为:这样游泳下去,可能要下水成瘾。
然而,在冬季来临时,一次长长的感冒后,我再也没有下过水了。 我原是打算夏泳-秋泳-冬泳-春泳-夏泳一气呵成、周而复始的。我也确实体会到,水里的沉浸,柔软之感是陆地上的任何体育运动无法比拟的。然而,我却毅然放弃了这种好玩的体育运动。我选择了曾经较为不屑的跑步运动,与妻在小区的环形水泥路上跑步。在对面别墅的小黄狗咬了妻的腿之后,我们就到学校跑道上跑了。
这是唯一的、一家人可方便同时锻炼的项目。
炎热的夏天又来了,妻不时说:
你该下江里去泳游了,好多人都在问你为什么不去同游。
我说:我若再去游泳,就太自私了。
因为,即使妻不再陪我到江边,但若没有我陪妻跑步,她也不可能坚持的。
我说,你那因类风湿而严重弯曲的肘臂,若再不坚持运动来提高免疫力,如何得了!
在今年春节的正月初二,我妻一晚睡觉起来,一只肘臂弯曲如“√”,另一只近似波浪线。若不稍做活动,几乎不能梳头,往脸上抹护肤膏就撕心裂肺。妻后来如是说。
但是,那天早上,我只知道他不断地责怪、怨恨我,说我没有关心她,没有陪过她治病拿药。
我那天并不觉得她的痛,只是觉得此人真是无理而恨人,我也就只有厌烦透顶、怒气乱窜。我知道,吃了近三年中药的似乎是痊愈了的身体,看来,病魔又出来了,真是无助、惧怕、烦躁、恼火……
春节过后,还是去省城知名老中医那里拿药。药费比原来翻了翻,但效果几乎不见。跑了两三回省城之后,又到乐山求医,医生开了泡酒的药及药膳的方子。但这次药酒虽不是“鸿毛”,只是不见其效,药膳之效更是可想而知。
还是到省城看老中医吧,老教授在盛暑就不上班了。因为七十多岁了,怕上班受不了热,大约要避暑吧。赶紧去预约排号,那怕妻一月的工资,只能拿半月的药。
我对妻说:我们信世上医生的中药或西药,但是,必须祈求的是耶稣基督圣灵的药。或者说,耶稣基督是我们最后的唯一可信靠的药。
我知道,若不吃耶稣基督这付药,那就如妻前天凌晨肘臂关节痛得烦躁了,忍不住地反复说:
唉呀,这人活得真难受,我看要等哪一天自己把自己……
我听了这些话,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我不想如约伯的朋友,本要安慰肉体痛苦的人,却让那人更痛苦。我只是悄悄地听,静静地内心煎熬。呼吸与悲哀共鸣,空气与死亡一色。
但我隐隐地确知:唯有神及神的独生子耶稣基督是我们活下去最后的信靠。在人不可能的,在神没有不可能。我们确知,福音书不会说谎,神的恩典是够我们用的(林后12:9)。我们依靠祂,一切试探都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一切痛苦都能忍受得住;神是信实的,圣经不会说谎。(林前10:13)
于是,在昨晚,我们在睡觉前读经祷告近一小时。在熄灯和手机之后,我们俯身跪在床塌上,软弱顺服而恳切地祷告: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命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太6:9、10)
2018-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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