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们穷游边城和凤凰古城

文｜不二咩

曾几何时，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成了多少人的口号。好似在20多岁，不那么疯一次，就谈不上是年轻过。

那年暑假在家里午睡，心里不断回荡着说走就走的旅行。一个心血来潮，便与同学商量下学期趁着没课了，我们一起去旅行。

同学说，可是我没钱啊！我说，我们穷游，花最少的钱去玩。她说，我们不知道如何去。我说，我来查攻略。

开学后，我们真的去旅行了。目的地是边城和凤凰古城，按我所查询的，先去边城再去凤凰，总共三天时间。

从学校所在城市出发到秀山火车站，花了近五小时。到了秀山火车站，不知去何处坐公交车去汽车站，我们只好坐出租车去汽车站。

那时，虽已是秋天，可天依然热。出租车师傅见我们口音不是当地人，遂对我们说，平日里一般五元就可以去汽车站了，但你们看天这么热，我也等了这么久，收你们十元。我们想着反正十元也不贵，那就走吧！

到了汽车站，我们坐到了上洪安的车，并顺势记住了第二天早上回来哪些时间段有车。最终，车到了终点，下车后，我们一路问路走。迈过了一座城门后，突然发现周围的车牌号都是湘开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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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走一段，我们来到了边城。首要之事便是订下当晚所住房间。我们对比了几家客栈，最终选择了性价比不错的一家临河的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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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当地最想住的是吊脚楼。可有些许小贵，而我们并不清楚后面两日我们的花费需要多少。

住宿问题解决后，询问客栈老板娘去哪儿能划船，怎样去翠翠岛。老板娘说，划船我们家就有船，20元一人，我老公带你们划。翠翠岛，下午五点以后他把你们带过去，就不需要门票。你们可以先去划船，再去翠翠岛。

我们稍许休息后，就去划船。店家大叔带我们先往上游划，岸边还有两个大汗往前拉船。突然周围想起了猪八戒背媳妇的背景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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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在心里暗自揣摩，难道每次往上游划都会放这个音乐？不一会儿，船已经到了不用岸边人继续拉，桨也不用使劲划的地方。

大叔对着电话讲话，说着一口我们听不懂的方言。那搞怪的背景音乐骤停，我们方知原来那是大叔的手机铃声。

我们好奇地问，叔叔，你不是重庆人吗？他说，我是湖南人，你们现在是在湖南茶峒。我们说，可我们明明是去重庆洪安的边城呀！

大叔说，你们对面就是重庆洪安，边城就是我们湖南茶峒这儿，我们现在正在向贵州松桃方向前进。我们这儿是湘黔渝三省交界处，待会儿带你们去“三省闻鸡鸣”和“一脚踏三省”处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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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拍照时，大叔会告诉我们拍哪个角度好，甚至提出可以帮我们拍照。因为他比我们更熟悉周围的风景。路过有边城二字的石刻时，他会提醒我们拍那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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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问我们想不想自己划船，可我们不会呀！大叔说，在水流不急的地方，我教你们。真让我们划时，我们又害怕把船掀翻了。可他说，别怕，有我在！

在那样的时刻，我们只能全心全意地相信那位我们认识不到几小时的他，安心地学着划船。

如果不是去那里，我们不会知道自己此生竟然能学会划船。我们想象不出三省交界是怎样的一种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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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大叔划船带我们往客栈方向返回。我们问他，附近哪儿可以租服装？他说，我家旁边就有啊！

到了客栈，他让我们可以回房休息会儿。五点左右他会叫我们，然后划船带我们去对岸的翠翠岛。

回到房间里，我们忙着吃零食补充体力，躺床上看热播的《辣妈正传》。

没多久，老板娘就让我们准备一下，待会儿去翠翠岛。我们连忙出门去附近租服装，两女孩子同游的好处就是我们可以将租的服装换着穿。

我们租了两套服装，一短一长，一件土家风，一件苗族风。店家还给了我们一竹背篓装衣服。

待我们租好服装后，客栈店家大叔便划船带我们去翠翠岛。大叔说，我送你们过去了就回来，你们回来时，随便坐其他船只过来即可，我会跟他们打好招呼。

傍晚的翠翠岛，成了我和同学的乐园。我们随意疯，把两套衣服换来换去地穿。庆幸，两套衣服都是往身上一套即可，省去了非得找个隐蔽地换衣服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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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随性摆pose，不为别的，只为此刻真正地活出自我。出来玩，就是为了放松心情，以及暂时逃避现实中的一切。

并不是任意一个人都适合同游，在一定程度上至少三观一致，相互之间能相处融洽。最重要的莫过于跟对方一起同游，会无比放松，而不是时刻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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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疯乐乐后，我们也该打道回府了。回客栈前，我们停下脚步，望望对岸。不禁感慨：边城虽不怎么好玩，可如此宁静，自成美丽，要是能久待此地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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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天色渐暗，我们不得不坐船回对岸。回到对岸，饭点已到。吃什么值得考虑，看到人家吃大排档也好想吃，可为了省钱，只得作罢！最终，我们选择吃沙县小吃，吃完后在附近逛逛。

偶遇一家饮品店，店旁边有人跳着坝坝舞。我们一人点了杯双皮奶，坐店前一会儿看看人家跳舞，一会儿望望星空，时而聊几句。

一个人最为惬意的时刻，莫过于你的注意力，早已被集中到周围的新鲜环境中，而不在自身的各种烦恼与琐事上。

踏着星辰，我们快乐地回客栈。老板娘告诉我们，她家水龙头出来的水可以直接喝，因为是井水，而且水还带着些许甜味。

于我们而言，那意味着连矿泉水的钱我们都能省下一些了。钱不够多时，就只能能省的地方就省了。

第二天上午，我们起床退房。店家问我们下一站去哪儿？我们说去凤凰古城。他说，我们这儿有发往那儿的大巴车，可惜今天的已经走了。我们回复说，没事，我们从秀山坐火车去铜仁转大巴车。

告别了客栈，我们慢悠悠地走出城门去吃了个早点，然后踏上了洪安去秀山县城的车。一路上我们尽情欣赏着路边的房子，或许因为与边城相邻的缘故，路边的房子也多了些湖南房子的元素。或古朴有韵味，或房顶设计独特。

到了县城，我们买了泡面便去买火车票。坐火车永远很难随到随走，我们在候车室等候，若是一个人时光一定难以打发，还好我们是两人，可以闲聊。

不一会儿，我们看到了有警察带着一个手铐和脚铐的人。于我们这些自由人之中，那人尤为显眼。我们并不知他究竟犯了何罪。不过，他是我们在现实中见过的唯一一个被铁铐锁着的人。

后来，我们上了火车。硬座车厢，人来人往，周围人大声畅谈，顿感周围乌烟瘴气。可硬座车厢，唯一让人欣慰的莫过于票价美。眼看已到中午，我们就泡了泡面吃。

时光飞逝，我们已到铜仁火车站。一出站，就有去凤凰古城的大巴车在开始揽客。我们连忙上车，一路上各种颠簸，车窗外成片的稻田美不胜收。

车里让我们印象最深刻的是一对老年夫妇，在我们看来，凤凰古城是年轻人必去的地儿，老年人竟然也来凑热闹。

到了凤凰古城，我们下车去购买干粮。那对老年夫妇先往凤凰古城的方向去了。我们买玩干粮，不一会儿就赶上了他们。

就在那时，我们发现老太太走路非常缓慢，老爷子不断放慢脚步陪同她。我们不禁想象着，或许这对夫妇年轻时并没有时间出来玩，老了，都快走不动时，才从世俗脱身。

进了古城，老爷子用单反为老太太拍照。那场景不禁让人联想到：我能做的最浪漫的事就是慢慢陪你到老。

老头子和老太太应该是有故事的人，可那时的我们觉得不打扰别人的幸福，自己尽情玩才是最重要的事，只好超越他们向前走了。

出门游玩，订房间成了大事。我们四处找，却发展诺大的古城客栈却没几家。最终，我们选了一家布置得温馨的客栈，而且在他们楼顶还可以洗衣服。当时，选择那个季节出游，也有个原因是天有些许热，衣服不用带很厚的。

客栈订下后，我们欢快出门觅食。凤凰古城里有很多美食，我们选择了一家小吃店吃小吃当做晚饭。

吃完后，我们径直去找沱江。在路上，想去卫生间，可路边为数不多的卫生间，女厕人多，男厕却一个人都没有。我们直接一个人在男厕外守着，一个人进男厕。

解决问题后，出来就碰到了卖花环的老太太。那儿的花环很漂亮，都是新鲜植物纯手工打造。我看到后喜欢都不得了，就买了一个戴。

走着走着，我们看见了一群人围着个铜人。我们就站在铜人前猜测他是真的还是假的。同学说是假的，我说，是真的，我看到他睫毛动了一下。

他便同我们合照，还有其他人也在与他合照。最后，他向我们与他拍照的人要钱，我拉着同学便跑了。我的想法不就是合个影嘛，竟然还要收钱。更重要的是那时是穷游，能不花费的地方坚决不花。

时至今日，我却认为理应给铜人钱。毕竟人家把全身涂成铜人花费了时间和精力，而且站路边让人拍照，可能那人是靠此谋生。都说丑人多作怪，现在想想那时的我简直是穷人多作怪。

后来我们一路小跑来到了沱江边上，遇上了几位出来旅行的中年人。大叔看我花环好看，问我能否借给他戴着拍拍照。我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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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在生活中，大叔一定得故作庄重，无论如何不会想着戴花环臭美地拍照。但因为是出来旅行，大家都在追寻另一个放荡不羁的自己。于是，即使大叔也敢于戴花环。

与大叔同行的一位阿姨问我们住哪儿？我们说住的地方离这儿有些远。阿姨告诉我们他们住沱江里面的巷子里的客栈，50元一人。我们说，我们一开始不知道哪儿有住的地方，在那边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家。

阿姨又问我们，你们买票没？学生票应该很便宜吧？我们说，要买票吗？我们还没买呢！学生证好像能打折。阿姨说，没买票？那你们怎么走到这儿来的？这里边时不时地就有查票的点。不过，你们要是买学生票应该也便宜，我们买成140元一张，有些贵。

告别了叔叔阿姨们后，我们沿着江边走。沿途酒吧无数，心里暗自涌动着想去酒吧喝喝酒，可想着两女孩子进酒吧，好似有些不安全，那还是别去了。

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处查票处。要通行，就得拿出票来。工作人员让我们拿出票来看看。我说，我们票忘记带出来了，在住的客栈里。

工作人员问，你们的票价多少？我说，30元一张。工作人员说，补票去吧！我们这儿学生票20元一张，不是30元一张。你们买学生票又不贵，成人票还得140元，这儿的票都是半年内，你重游此地，只要不去景点，用原来的票还能在古城里玩。而且在里边游玩，会被经常查票，最好随时带着票。

于是我们只好灰溜溜地拿出学生证补票，那种被拆穿的感觉真心不爽。心里还念叨着那今年四月前，你们这儿还不收门票呢！可谁让我们来晚了呢！

不时又觉得学生票真心不贵，跟成人票相比，我们省下了不少钱。遂开心游去了。

一路上，时不时地碰见穿戴苗族服饰的人问我们要不要穿苗服拍照？我们答，拍过了。人家也就不继续纠缠。

偶然路过一阿姨身旁，她问我们要不要是苗寨，门票多少多少。我们说，我们考虑考虑。最终，我们放弃了，因为那笔开资于我们而言是巨款。

回到客栈，老板娘问我们要不要去参加篝火晚会，她那儿有门票。我们说，我们累了，想休息，就不去了。

我们哪是累了，只是我们没那么多钱，却又不想被别人看穿，只好说着冠冕堂皇的借口。

经过一夜休息，我们精力充沛。第二天大清早，吃着面包喝着牛奶，就往外跑。我们要去游玩门票所述的景点。

古城太大，初来乍到，傻傻分不清方向。同学买了古城地图，我们就拿出地图规划路线，仿佛我们即将开启寻宝之旅似的。

路过沱江时，有人询问我们要不要坐船？我们说，我们坐过了。其实，我们是在边城坐过了，而且还学会了划船。而沱江上由于坐船的人多，游客压根没机会学。

我们一路游历着名人故居，去人家厨房揭揭锅盖，去客厅、卧室转悠，看看字画，坐坐轿子，好生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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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们会蹭别人家的导游。路上偶遇有导游带团的，我们就跟在后边，听其讲解。有的景点里，也有固定的当地导游，会在有人进去后，为大家解说。

跟着别人家的导游，我们都认为是赚到了，分钱不花，还了解那么多背景知识。没钱时，占小便宜思想就尤为旺盛。

于转悠中，偶遇一家手鼓店。店里播放着夹杂鼓点的歌曲，听着荡气回肠。坐店里拍拍手鼓，瞬间放松。当时，特别想买一个手鼓，可手里钱有限，只好买了张夹杂鼓点的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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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游下来，最吸引我们的总是那些有趣的东西。或者是路边售卖的小玩意，我们会为那些名族风情的便宜耳环而驻足，我们也会为那些苗族老太太手工制作的包而驻足。

有次，路过一老太太旁，同学为她所卖的古钱币所吸引，可价格有些高。老太太说，看你们是学生妹，我卖得算便宜的了。要是那些工作的人买，这个起码卖几百。

可最终，我们依然觉得有些贵。那就看看其他的吧！同学最后买了民族风的手环十来个，给我分了些，还备着一些回学校后送室友。

时至中午，吃什么成了我们最纠结的事。算算成本，只好考虑小吃。最终选择吃虾仁饭配猕猴桃汁，便宜又美味。

饭后，我们去南华山登山去了。登山途中，偶遇一阿姨，告诉我们山泉水可以直接喝。她说，她是外地人，嫁到这边的。开始并不适应这边，后来时间久了就适应了。或许阿姨道出了许多远嫁女人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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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旅途中不仅是为了看风景，更重要的是遇见各种各样的人，聊聊别人的故事，放松一下自己。

在南华山，路过一处木桥处，走路都是颤巍巍的，让人好生害怕。可陌生人会说，别怕，我们只要尽力保持着一人走一边就会平衡的，要是一个人走，就走中间就好了。

在熟悉的地方，我们很少能遇见什么陌生人。即使是陌生人，面孔我们也熟悉，唯独只是不知他人名字与故事而已。

而在陌生的地方，与陌生人搭话已成家常便饭。我们是世俗界定的陌生人，却又是特定环境中的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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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完南华山，我与同学都已是快虚脱的样儿。就想着先回客栈休息一会儿，再继续逛逛。明儿去点不用太费力的地儿。

出来玩，总得带点礼物回去吧！看到有卖酒的地方，就想去尝尝。老板娘说最好的酒是土匪酒，可是五十多元钱一斤。感觉太贵。

偶然瞥见猕猴桃酒，颜色美美的，就不知味道如何？度数比较低，老少皆宜。于是问老板娘，我可以尝尝吗？老板娘说，当然可以。

味道不错，就买了两罐，想着带回家给老爸喝。出来不远处，又看到制作姜糖的店。凤凰古城特色不就有姜糖？尝尝如何，味道尚可，只是我自身不喜欢吃甜食。但买些回校后分享给同学不错，就买了几包。

后来，下午随意逛逛后，夜色已暗。算算手里的钱已为数不多，住宿费和车费是我们花销的大头，晚饭只有继续发扬省钱的优良作风了。

我们进了家小餐馆，点了份凉拌海带丝和一份特色泡椒将就着。海带丝很好吃，特色泡椒让我们大跌眼睛，不就是我们家里泡的咸菜么。菜不够，饭来凑。我们硬是一人就着稀少的菜，吃了两三碗干饭。

因为很少这样吃饭，吃完出来，我就一直肚子隐隐作疼。只因吃饭吃得太急，又将白米饭吃太多。

我向同学打趣说，我这简直是宁做饱死鬼不做饿死鬼的真实写照。即使不舒服，也依然嘻嘻哈哈继续玩。玩至天黑，才返回客栈去附近看当地人跳舞。

我们这代人，出门玩，在空间发照片，都已是平常。可偏偏你想展示的是景区的美，却总有那么一两个朋友让你带特产，总有那么一两个是盯准你所挎着的民族风小包。

反倒是有些同学和朋友，她们没有什么要求，你却早已想给她们带点什么了。

不能说孰好孰差，不同的不过就是自主权是否掌握在自己手里。那些指名要什么礼物的人，你得考虑的比较明确。而那些你想为她带礼物的人，你却可以在没有压力的情况下，礼轻情意重。

不知不觉天亮后，方才想到那已是我们在凤凰待的最后一天。必须得花点时间去买那些被要求的特产和民族风的小包。

可需求总是变化着的，出门后却发现买两本书回去也不错。买了书，那也买些书签回去送人。

就这样，稀里糊涂中多买了一些除开朋友所要求的物品以为的东西。

细数口袋里所剩无几，便与同学合计要不我们上午买完东西离开这儿吧！反正钱已没多少，待这儿也不能再买什么了。

说走我们就回客栈退房走了。坐大巴车去了铜仁，中午就在火车站外面吃路边摊，再买两块西瓜吃，已觉得人生太美好了。

下午一点多，我们就进站了。可我们的车票是凌晨十二点多的，一下午我们吃完了零食，喝完了水，只剩晚上的泡面。

手里已无钱，我们渴到去厕所外边水龙头接自来水喝。同学还在网上查询铜仁水质如何，可无论水质如何，还不是得喝。我说，你慢慢查，我先喝了。

可是，喝了不久，就开始拉肚子，便劝她千万别喝。

晚上到了后，我们想泡泡面吃，可铜仁火车站连开水都要收费。同学跟工作人员说，我们没钱了，可以让我们接一下开水吗？工作人员同意了。

可吃完泡面后，更想喝水了。可我们已没钱了，同学说，要不我们跟小店老板商量一下，用我们买的特色物品换两瓶矿泉水喝。我觉得可行，我们拿出买成十元的特色物品与老板商量，老板说他只收现金。

也就是在那时，我才懂得物品并不需要太多。钱一旦换为物品，在一定程度上都会贬值。以物易物，在当今已很困难。

走投无路的我们，只好去银行取钱。看到银行有桶装矿泉水，我们不禁赶紧用瓶子接水喝。

本来想着不再取钱，死撑回学校，可水真的是生命之源。再不喝水，有点人都快渴死的感觉。

取完钱，我们又开始买小吃买菠萝吃了，仿佛前几小时的囧境，早已荡然无存。

可我们却明白了，我们所有的任性资本，都是来自于父母的辛勤努力。而我们也要努力赚钱，不至于让今后的自己和父母陷入那样的囧困。

本来是一场说走就走的穷游，却在最终让我们幡然醒悟，旅行最终都是要花费的，穷游我们见了风景，省了钱，可一路上自己却在受罪。

看到好吃的得忍住，看到好玩的得忍住，只因钱有限。于是乎，年轻的我们最重要的不再是说走就走的旅行，而是努力赚钱，为了攒足粮草，走得更远。为了下次，我们再次出游，能尽情尽兴地体验当地的一切。